昌城
第二天清晨,因为体内神奇的生物钟的作用,好诺自觉还是醒得很早的。
在睁眼的瞬间,好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乱感, 可站在她床前的梁思越以无可替代的存在感让好诺迅速回到了现实。
“醒了?”梁思越指了指桌几上的纸杯和袋子,轻声说道:“我给你带了些早饭回来。”
好诺吃惊的问了声:“你都吃过啦?”便蓦然坐了起来,难道她睡过头了?
好诺仰头看见对面上铺的美女仍稳稳得睡着,顿时安心了不少。
“你意思是我应该等你起床,一起去吃早饭?”梁思越居高临下得俯视着好诺,语气清淡。
好诺听出了梁思越的话里有几分揶揄,却只嬉笑着说道:“呵呵,我是说你起得真早。”不管怎么说他独自一早静悄悄得起床,还带了份早餐回来,这种行为还是很识大体的。
“好诺,你快点吧。”梁思越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无奈,:“周会长他们都吃过早饭了。”说完便转身出了包厢。
好诺这才醒悟过来,她这是随领导出差的,急忙拿出了洗漱包去洗漱。
等好诺洗漱完 ,却见周会长、梁思越和秦朗等人一溜儿都面朝着窗外站在了走道上,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低声说笑。
好诺本来是想悄悄溜进包厢的,却还是不小心跟陈部长的视线碰了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和早起的同志一一打着招呼。
陈部长仍然是照旧得和蔼可亲,只笑着说道:“小许到底年纪小,觉好睡啊,我还没到五点钟呢就醒了,想睡也睡不着,还是年轻人好啊。”
陈部长这话里若有若无得有些批评的意思,好诺干笑着便溜进了包厢,却听外面梁思越笑着说道:“好诺从来是沾枕头就着,能睡得很。我都羡慕她。”
许好诺拿起纸袋里的包子狠狠得咬了口,只觉得梁思越的话弦外有音,她有这么能睡吗?他羡慕得着吗?
“睡眠好是个好事情啊”幸好周会长及时得对事情进行了定性,又指引了新的谈话方向:“我前阵子睡眠很不好,我家属还到医院开了中药给我调理……”
谈话很快被天南海北的扯开,好诺慢条斯理得吃着早饭,心里却还有些小小的怨忿。
“开始换票了,请各位旅客配合一下。”走道里传来了列车员的叫声。
睡在上铺的两个女孩连忙起床,梁思越也进了包厢:““好诺,你的卧铺牌子呢?”
许好诺终于等到了抱怨的机会:“思越哥,拜托你别在我们领导面前说我好不好?”
梁思越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没好气得笑了起来:“许好诺,你还真是属狗的。”
没错,她本来就是属狗的。许好诺憋了憋,还是忍不住有些赌气得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好的坏的,我都不要你来说。”
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可梁思越脸上的笑容顿时褪得干干净净,只冷着脸盯着好诺看。
梁思越的瞳孔墨一样得黑,晦暗不明的,带着些幽冷的光泽。
许好诺暗自咽了口唾沫,她手里还端着梁思越买给她的豆浆,那气势肯定比梁思越矮了不止一截,可好诺想她说得都是实在话,便也不肯就这么输下阵来,只摒弃杂念,凝神贯注的盯着梁思越的黑眼珠看。
两位上铺的女孩子起了床,看梁思越和好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乌眼**似得互相瞪着,不免多看了几眼。
到底还是梁思越更注重那种叫做风度的东西,便率先别开了目光,甩手走了。
好诺侥幸赢了一局,还是有些窃喜的。
可是直到下车那刻,梁思越再也没回包厢,倒是秦朗进来帮他收拾了东西。
瞧着秦朗有些尴尬的笑容,好诺知道自己是把梁思越给得罪了,可开始,好诺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火车到昌城时,JX有色金属行业管理协会的赵会长亲自带了人来接,老同学见面自然是分外亲热,赵会长一见面就跟周会长打招呼,虽然倪省长工作非常得忙,但是无论如何晚上还是会接见他们一下的。
周会长笑握着赵会长的手,言辞甚是低调:“我们这趟来就是专程跟你们取经的,
老倪工作这么忙,我看就不要打扰他了。”
赵会长笑着用力得摇着周会长的手:“你这是什么话,倪省长一向是最重旧情的,何况你们当年那么好的交情?!”
周会长便颇为踌躇满志得笑了起来。
许好诺站在边上,只觉得他们寒暄得真是矫情,便忍不住笑着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梁思越。
可是梁思越却视她如空气般透明,只应和着周会长的介绍,也笑着加入到了寒暄的队伍中。
许好诺冷不丁受了凉,才想起来她和梁思越方才的“旧怨”未了。
这一次梁思越似乎铁了心要将她凉到底。
JX的有色金属行业管理协会是有实权的,是正经的正厅级单位。
周会长一行此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