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想法是:“罪过,罪过,真是罪过……”因为她无以为报。
好诺爱过,她知道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时,最大的希翼莫过于能同样的被爱。
好诺瞄了一眼梁思越,只觉得他象个腰缠万贯的富翁在邀请一个身无分文的破落户豪赌一把。
许好诺知道自己算不上是个矜持的女孩,也算不上是个聪明的女孩。
感情上的事,她并不善于斟酌。要么没有要么全部,这是好诺付出感情的方式。
和许墨非这段情,历时十年,她早已输得干干净净。
好诺苦着脸,在座位上缩了缩,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好好得休息。
车厢里,梁思越和许好诺两人都静默无语。
午后的阳光穿出车窗晒得许好诺昏昏欲睡,可好诺知道没几分钟就到家了,便使劲得眨巴着眼睛强撑着。
梁思越的车很快就开到了许家楼下。
许好诺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的和梁思越告别:“思越哥,我回家睡觉了,你慢慢开啊。”
梁思越斟酌了一路,本来想好了话要交待好诺的,可看她这副蔫不唧唧的样子,只好说道:“回去好好休息吧,别乱想了。”
好诺答应了一声,就下了车。
到了楼上,好诺开了门,却意外得发现方亚芹也没上班,正孤孤单单得一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一脸落寞的样子。
许好诺立马清醒了不少,忙换了鞋进屋,走到方亚芹跟前奇怪得问道:“方姨,你今天怎么也回来这么早啊?”
“我不是回来得早,是不用再去了。”看到好诺回来了,方亚芹终于有了些活泛气:“前两天组织上就跟我谈过话,让我退休回家了。”
方亚芹在单位大小也算是个副处级干部,好诺有些讶异的说道:“退休?方姨你都55岁了。”
“还差三个月呢,这次是按出生年份一刀切的。”方亚芹有些耿耿于怀。
虽然她这个副处级干部只是挂个名儿,上班也闲散得很,可这突然回了家,方亚芹还是很不习惯。
“哦,爸爸知道吗?”
“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还不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他什么时候拿我的事当回事了。”方亚芹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哦,呵呵。”好诺终于明白了方亚芹这两天情绪低落的原因,连忙劝道:“我爸也干不了两年了,等他退休了,你们俩一起出去旅旅游度度假,不是蛮好的吗?”
好是好,可还要等两年呢。方亚芹听了这话气稍微顺了些,可心里还是有些烦躁,便跟好诺诉苦道:“我这一退休倒可以专职做老妈子了,夏阿姨今天也打电话来说儿媳妇快生了,不干了。”
“是吗?”好诺也觉着挺突然的,忙安慰方亚芹道:“方姨,你别急,我明天打电话到中介再找个阿姨来帮忙。”
“唉,人是好找的,想用得顺手就难了。”方亚芹还是满脑门的官司。
“时间处长了就好了。”许好诺笑着安慰方亚芹。好诺本来是想回家倒头就睡的,可是看着方亚芹这么情绪低落的样子,好诺倒不好意思自己去睡了。
茶几上摆了一盘苹果,红通通得很是诱人,许好诺觉得她急需补充能量,便随手拿起一个:“方姨,你吃苹果吗?我帮你削一个?”
“你自己吃吧。”
“哦”好诺自己吃苹果是从不削皮的,只在水龙头底下冲一冲。
可好诺到了厨房却是大吃一惊:“方姨,这地上怎么全是水啊?!”
方亚芹连忙走了过来,看了这一地的水也是直皱眉头:“水槽下面的管子有点漏,我拿盆子接了啊,怎么这会儿□夫就这么多水啊?”
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方亚芹只觉得恼火:“那个什么便民热线也是的,电话打了半天,这上门修水管的还不来!”
“行了行了,方姨你去休息吧,这交给我了。”好诺知道方亚芹今天心情不是一般得差。
等好不容易拖干了地,煮了晚饭,陪着工人修了半天水管却还是不得要领,许好诺已经觉得她的眼皮重的,就是拿牙签撑也撑不住了。
修水管的工人说道:“你这个漏口肯定不是一个地方,说不定是瓷砖下面也有地方漏。”
“那就明天再说吧,今天就算了。你帮我把水阀拧上就行了。”精疲力竭的好诺咕哝着送走了工人,便一头扑到自己的床上。
能美美得睡上一觉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好诺模模糊糊得想着,终于如愿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好诺醒过来后,懒洋洋得赖在床上还是不想起。
她是真累了,一夜睡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
“你确定她真得没问题?”
许好诺听到这声音,不禁眼皮一跳,梁思越怎么来了,谁没问题?
“没事的,不是说体温一直没高过38度嘛?”
这人又是谁?
好诺正纳闷着,房门却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