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好诺,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这么好看的花你就放进垃圾桶?”
“不是的,花太大我没地方摆,我这垃圾桶很干净的。”好诺嘴里辩解着,可看着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也觉得亏心,只好又拿出来放在案头。
可是这花束过于显眼了,但凡有客户或者其他办公室的人来,好诺都得来番答记者问。
许好诺一向不习惯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这一天下来,好诺只觉得累。
然而许墨非显然不是一时兴起,连着几天都送来了同样的花束。
好诺只觉得苦恼,因为每天都要应付同事的打趣,还要辛苦找人收留这些花,实在是不让人轻松。
等有办公室的同事和好诺打趣道:“好诺,你让你男朋友换换花样,总是一种花也会审美疲劳啊。”
许好诺已经快崩溃了。
可是好诺不知道许墨非的电话,也没胆子跟顾哲灏或者梁思越要许墨非的联系方式。
好诺忍无可忍,却也只能在青晓面前抱怨。
青晓倒是很快找到了问题的解决方法:“直接打电话给景宁国际找许墨非呗。他要结婚的人了,还演什么旧情难忘的戏码啊,诚心恶心人是不是?”
好诺很为难:“可是办公室里那么多人……”而且好诺并不想和许墨非讨论前程往事或者现实状况。好诺只想给许墨非发给短信,让他就此打住吧。
看着好诺苦恼不堪,蒋青晓很仗义的说道:“这事我帮你搞定。”
痛斥负心人这种酣畅淋漓的事,青晓最乐意做,何况许墨非这人,青晓真是想修理他很久了。
青晓出马的事情那是一定能摆平的,第二天终于没人送花来,日子总算是清静了,好诺长出一口气。
可是许墨非的电话却不期而至,这一次他的声音是痛苦的:“好诺,很多事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好诺不知道许墨非如何得知她是怎么想的,只好保持沉默。
许墨非见好诺不吭声,便道:“蒋青晓打电话狠狠得骂了我,好诺,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也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不好?”
许墨非的请求似乎应该就是好诺在这些年的默默等候中所希翼的——他的离开不过是个误会,他还是爱她的。可是等好诺真得亲耳听到了,却觉得有种荒诞且不真实的感觉,好诺慌乱的说道:“对不起,我在上班,不方便接电话。”就挂了电话。
整个上午好诺都镇定的在工作,好诺尽可能得时自己忙碌起来,好让自己不去想许墨非的话,和他话后的潜台词。
一个人寻觅等候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却是似乎已是似是而非,好诺一时无法理清自己的情绪:伤怀、悲哀、不知所措……或许还有些不自禁的庆幸和喜悦,所有的往日情怀和记忆的片断都一齐涌入心间──于是好诺有些迷惑了,对自已迷惑了……
中午快下班时,前台的小姐打了电话来:“许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好诺苦笑,许墨非做事一向都是这样咄咄逼人,不给别人余地的。
好诺握着话筒,镇定了下情绪:“请他稍等下,我马上出来。”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好诺并不想自欺欺人。
许好诺深吸口气,以沉着冷静的姿态走出了办公区。
可到了前台,以好诺的视线所能及,并没看到许墨非的人影。
好诺狐疑得两边看了一下,便问前台小姐:“谁找我?”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
“许小姐?”离好诺不过三四步远的一个黑衣女子,面带微笑,走到好诺跟前,伸手道:“你好,我是朱文婷。”
“哦,你好。”好诺茫然的和她握了握手。
这位朱文婷看上去好诺年纪仿佛,面型饱满,五官也大气,穿着中袖薄毛质地的黑色及膝短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短短的卷发很别致的半偏伏在头上,颈上戴着一条圆润光泽的龙眼珍珠项链。整个人有种非此时此地人的独特存在感。
好诺只觉得诧异,这样的人她如果见过,没道理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朱文婷见好诺满脸疑惑的样子,便淡淡一笑道:“或者我应该介绍自己是William的未婚妻,许小姐才会对我有几分认识吧。”
“William的未婚妻?”好诺更加困惑,在许好诺有限的人生中,她认识的英文名字叫William的男人,只有梁思越和大学同班一个叫丁健的男生。
朱文婷脸上的笑意渐退,只冷冷反问道:“是不是许小姐觉得我没有资格这样介绍自己?”
“哦,不不不。”朱文婷的目光锐利,好诺只觉得头上要冒汗了:“朱小姐说得William是梁思越还是丁健?”
“哈!”朱文婷短促得冷笑了一声,她就是再有涵养也禁不住许好诺这么胡搅蛮缠:“丁健我不认识,梁思越我还没来得及做他的未婚妻。许小姐,我来找你并没恶意,大家都是受过教育的人,你这么扮猪吃老虎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