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我很迷惑。”
好诺对着许墨非的Email沉思了半天,终于还是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许墨非她比巨大的资产更重要,于是她只好回复许墨非道:“可是,墨非,我爱你。”
许墨非的回复近乎叹息:“我知道的,好诺,我知道。”可他的人,却从此就从许好诺的世界消失了。
在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依然不能得到许墨非的消息后,许好诺终于接受了她被抛弃的事实。
然而好诺知道,她自己知道,在她的心里终究是保留了一点对许墨非的希望的,他给她最后的话是“我知道的,好诺,我知道。”
他知道她爱他,怎么能一点慈悲也不留?
可好诺的这最后一点希望,终于还是被许墨非宣布回国结婚的消息打碎了。
许好诺轻叹一口气,不再为许墨非辩护,只对蒋青晓道:“青晓,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也没意思了,你去拿东西吃吧。”
“许好诺,你得有点出息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为许墨非掉一滴眼泪我都跟你绝交!”蒋青晓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便去拿东西吃了。
好诺听了青晓的警告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些年蒋青晓总是认定了好诺背地里为许墨非流了许多眼泪,其实真没有。
好诺对许墨非是从满满的希望一点点变成绝望,而那绝望又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沉浸在心里的,就象石头上慢慢长出的苔藓。
当许好诺最终接受了她和许墨非从此无缘的结果时,这痛苦早已被时间稀释得没有了爆发出来的激情。
好诺从来没有专门为许墨非哭过,最多也就是为了别的事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许墨非,于是也就哭得更厉害些罢了。
最痛快得是有一次,她跟在梁思越后面关门,却不小心被梁思越猛得夹到了右手小指头,十指连心啊,好诺终于酣畅淋漓得哭了一场,只吓得梁思越脸色惨白,以为夹断了她的手指。
许好诺翘起了右手的小指头晃了晃,她的小指头的顶部有些歪了,当时是真得疼啊,也不算故意讹梁思越的。
梁思越进了自助餐厅,正四处找好诺呢,一转头便看见许好诺嘴里塞着小银勺,看着自己右手小指头微微得笑,有一些些得意的样子。
梁思越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谁握在了手里狠狠得捏了一把,只觉得痛。
可这痛转瞬即过,梁思越看着许好诺在那来回得晃悠着小指头,心中竟有了甜蜜的感觉。
梁思越轻吸口气,走过去招呼道:“好诺……”
“思……思越哥”许好诺对梁思越忽然出现在眼前只觉得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梁思越很清楚许好诺这么叫他的时候,一定是有什么事心虚了。
看着许好诺面前一大堆甜品和冰淇凌,梁思越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我过来找你们周会长谈点事儿,看你不在办公室,你们同事说你上来吃饭了,我就上来看看。”
梁思越他们的宇轮集团也是有色金属行业协会的会员之一。
可他今天来就是借机看看好诺的。
许墨非的留言他是故意的留给她看的。
如果说许墨非是好诺心中的一根刺,那么他希望这根刺能早点拔掉。
可是他也很有些担心许好诺的反应。
十二岁的许好诺在十六岁的梁思越心中就是一个怪胎。
可如今梁思越有把握,好诺遇到这种事的反应要么是恸哭一场,要么是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根本就找不着北。
好诺的眼神里透着心虚的意思,可是样子看上去还不错。
其实他更愿意好诺的反应是恸哭一场的,可是没哭也好,好诺要么不哭,哭起来那真是没完没了得折磨人。
许好诺并没发现梁思越来找周会长谈事,却坐到了自助餐厅来看她吃冰淇凌有什么不妥。
可蒋青晓一看见坐在好诺对面的梁思越,就发现了可疑。
青晓端了一盘子食物回桌位,看见梁思越便上前招呼道:“嚯,这么巧,我请客梁总也来吃饭。”
好诺一直觉得梁思越有些冷面孔,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样子,加上方姨对他总是陪着小心的样子,倒弄得好诺在梁思越面前也不怎么敢放肆。
可是好诺很爱看蒋青晓yīn阳怪气的和梁思越讲话。
梁思越果然不接招:“哦,我就是来跟好诺说点儿事,等下我还有个应酬。”
许好诺笑了起来,刚刚明明说是和周会长谈事情的,还是青晓有杀伤力啊。
蒋青晓也笑,直接的敲着竹杠:“那梁总帮我们埋单没问题吧?”
梁思越对好诺的态度一直怪怪的,蒋青晓很早就怀疑他是不是对好诺有意思。
可是日久见人心,这些年无论好诺情路顺利或坎坷,梁思越的表现都实在过于淡漠,蒋青晓只能怪自己神经过于敏感,可如今看,莫不是梁兄忒闷骚?
梁思越看许好诺一副笑眯眯得看好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