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脸上的骇色已被悲愤、惋惜的神色所取代。
倏听车辕上传来一声:“姑娘得手了吗?”
那声音出自诸渊,宗来不由怔道:“哇操!他们是同路人呀!”
他一望见她,立即由她那惊慌的神色得到一种启示,于是,她立即拍开她的“哑穴”及按在她的“百会穴”。
她轻咳一声,道:“再候盏茶时间吧!”
“使者急于确定成效,烦你加快些!”
“我知道!你走远些!”
“是!”
宗来一听诸渊已经掠回远处的马背,而且马车丈余内只剩下车夫一人,他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立即传音道:“你是谁?谁派你来暗算我的?”
“洪丹。”
“洪丹,啁!你就是红鲨。”
“是的!你为何能还制我?”
“败军之将,你不配提出问题吧?”
“不!事关重大,你非回答不可!”
“当真?”
“你若想知道幕后指使者,你就必须回答。”
“是井泉在搞鬼吧?”
“啊!你……你怎会知道是他呢?”
“他已经不是首次陷害我了,你的万儿颇为响亮,一向又独来独往,为何会听命于那个畜牲呢?”
“家母不慎着了他的道儿,我岂能不听令。”
“原来如此!他要你如何做?”
“盗取你的九成功力。”
“够狠!然后呢?”
“我不知道他另有什么安排?”
“你方才似乎言犹未尽,说吧!”
“你能避开麻针,或许能协助家母祛毒,你若能协助家母祛毒,我愿意协助你揭穿井泉的yīn谋。”
“很公平!令母在何处?”
“贵州。”
“挺远的哩!”
“我愿意带她来见你。”
“行,你走吧!”
“你放心地任我去?”
他以指尖沾起鲜血,道:“你未曾提过此事,可见你关心令母远逾关心你自己,这份孝心足以任你走矣!”说着,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匆匆地披上红麾。
“我将赴镇江充军,欢迎你们在八月底前来找我。”
“听说你已经与剑门崔姑娘成亲,是吗?”
“是的,你若不介意,剑门的大门永远为你大开!”
她的身子一震,双眼异彩连闪。
刹那间,泪光立即涌现。
她低头拭去泪水,道:“谢谢!别忘了你只剩下一成的功力而已!”说着,立即蒙上红巾及掠出车外。
他摸着被褥上的秽物及处子落红,不由痴了!
倏听“唰!”的一声,他立即仰躺在被褥上面。
右手顺势一扯,锦被立即盖上身。
只见诸渊探头向内一瞧,立即含着冷笑掠开。
宗来悄悄起身开始自被中搜取出麻针。
没多久,他便取出十八支寸余长,蓝汪汪的细针,他悄悄地藏入自己的袖缝中,立即默默地躺着。
他不知不觉地想起洪丹那迷人的脸蛋。
他不由自主地回味着被咬挤、吸吮的快感!
没多久,他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远处传来一声马嘶,接着就是“轰”的掌力撞击声,他立即悚然醒来。
他起身一瞧,倏见马车已停,诸渊与三名军士凝坐在马背上,那四匹健骑则停在车前三尺远处。
远处另有三十余人正在围攻那六名剑门高手,另外的六名剑门高手则正在赶往驰援。
他由诸渊四人不慌不忙的神情猜忖那三十余人必然是他们的同路人,而且必然是欲灭敌及试探宗来的反应。
他为了证明自己只有一成的功力,立即抑嗓喝道:“崔健,你们快走!”
崔健十二人怔了一下,那三十余人立即加紧抢攻。
“崔健,你听见没有?快走!”
“可是……”
“混蛋!走!走!走!”
崔健道:“姑爷保重!”立即率众突围。
现场立即一番激斗。
宗来眼睁睁地目睹两名剑门高手被猛戳、疾刺、惨叫,他只能咬牙道:“你们安息吧!我会连本带利替你们报仇。”
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崔健七人终于负伤逃去,那批人疾追之下,现场迅即恢复平静啦!
诸渊冷冷一笑,立即策骑驰去。
马车平稳地跟去。
宗来目睹诸渊在驰近那两具剑门高手之际,故意双掌齐挥地劈碎那两个首级,他的双颊肌肉顿时一阵抽跳。
他咬牙硬忍了下来。
他的双掌握得死紧,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他默默地躺回原处,开始思忖如何修理诸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