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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订婚?订婚?!
下一趟楼,同事们的道喜声不绝于耳。进办公室,李菁的祝福言犹在耳。进洗手间,尾随来的田二小姐指责她罔顾姐妹情谊,姐姐要订婚的消息竟不是从姐姐嘴里获知……
她要订婚了?还是已经订婚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别人都比她知道的要早?
她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欲请教一下另一位当事人,李菁语气凉凉地,“总经理不是打了电话来说今天不进办公室?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ok,她回到位子上,捧着脑袋,从头到尾,想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肖润送她回国际公寓,如往常一般与外公在书房有近两个小时的长谈,离开时,只听他敲了敲卧室的门要走了,她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然后,一天就算结束。今天上班,上午进田氏大楼时一切尚在正常,在上午十点到其它部门收取书面预算时,情况已有变,直至中午到餐厅用餐,熟悉和不熟悉的同事涌来道贺……她肯定,这件事和外公脱不了干系。
“外公,你在哪里?”手机刚刚接通一秒,她当口就问,反正与这位老顽童讲礼节也只落他不以为然。
“你是哪位?”
“外公!”这个电话号码全世界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这位外公是在装什么?“我想请教一下有关您的孙女订婚事宜……”
“这个……不好意思,现在是上班时间,请好好工作,不然没有饭吃。至于我的孙女订婚一事,八卦嘛,你可以另找时间来探讨,再见。”
田然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听着那叫的很嚣张的盲音,万分确定:自己被外公很华丽的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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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搏慎挂断电话,乐孜孜笑呵呵,好不喜乐。
但坐在办公桌后面正签核一堆单据的人就很难脸色好看了。
端木辄挥签中的大笔突然一停,按了电话免提叫来秘书,“行政部这份预算你是事先审过吗?一个内勤部门每个月哪里就需要花这么多钱?你不看不审直接丢到我桌上,我要你干嘛?当花瓶摆着吗?”
秘书被这通劈头盖脸的暴叱砸的晕头转向,泪含在眼里要掉不掉,煞是可怜。
但她的上司偏偏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把这份预算打回行政部重做,告诉他们,如果本周二十点以前交不上来,就算自动放弃下月预算,快去!”
可是,今天是周一,明天就是周二……秘书虽然心有疑问,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捋虎须,溜之方为大吉。
司博慎吸一口甜滋滋的奶茶,笑眸了眼,“年轻人,火气很旺盛哦。”
“请问,您到底想干嘛?您所说然然订婚的事是真是假?”
“人生大事能开玩笑的喔?肖润昨天晚上正式向我提亲,那年轻人人品好,诚意又够,配的上然然,最关键的是然然也很喜欢他,订婚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婚礼需要好好规划,干脆直接结婚更省事。”
“然然也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她不答应我还能摁着她的脑袋瓜让她答应啊?既然是然然结婚,当然要然然喜欢,然然高兴才行。真是,当我老头子是什么人?封建家长吗?”
端木辄俊脸黑了半边,扯起话筒,啪啪摁键声在显示摁键人的心情极度不爽,“……然,我是端木……”
司博慎雪白的眉毛掀了掀,试目以待。
“你要订婚?我问的很认真……你到底在做什么?因为我用旁人气你,你也用旁人来气我?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讲话,你不要用这副口气!你确定肖润真是你想要的吗……你……你……随便你!”
啪,话筒的掷落声分贝惊人,吓得司老先生眉毛胡子一颤。不过,也不及此时端木大少的目光骇人。
“然然说了什么?”无视年轻人的坏脾气,司博慎问。
“她居然说,就算肖润不是她想要的,我也不是。我不是谁还会是?她……”忽然意识到了眼前还有一位罪魁祸首在,端木辄挤出一个力求善良的微笑,“外公,您不觉得您需要负点责任吗?别忘了,我是为了配合您的计划……”
“嗤,我老头子能有什么责任?所有计划归根究底还不是你这小子惹出来的祸,我老头子要走了,孙女要订婚,老头子好忙好忙,好忙啊!”
话说间,司博慎已经开始撤离。欺着端木辄不敢奈他何,大摇大摆地全身而退——果然是多插手年轻人的事会让人心态愉快,焕发青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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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公挂断电话,又挂断了端木辄的电话,田然开始讨厌手机,甩手把它扔进抽屉,准备这一天就让它自生自灭。但十分钟后,铃声又响了。她不管不听,它却响性坚强。响了停,停后再响。最后,是李菁不堪其扰,“你可以按拒接,也可以把它设成静音,只是不要让它成为噪音,ok?”
田然拿出手机,发现来者并非端木辄。“哪位?”
“田小姐,我是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