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个外人只是工具而已。“你要知道,田然的幸福不止以上几点呢。”
“还有什么?”
“她还有一个极品男朋友。”中指、无名指间,在手包里夹出一张照片,“看看,很英俊吧?”
何止英俊?“那个除了家世就没有哪一点能拿上台面的女人,这个男人能看上她,是他瞎了眼!”
“唉,我相信,这个男人是被田然骗了。他选田然,是因为不够了解她。田然在以前,可是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呢。”
“什么不好的事?”
“我也是无意间拍到那些照片的,我不想拿出来,让爸难过……”
王安馨眼前一亮,“有关田然的?什么样的照片?”
“就是她和一些男人……”欲言又止,“算了,我不能让爸难过。”
“我们可不以不让你爸难过,只让田然难过,我们把照片给田然的男人看就好了!”
“我不会的,我不会去做这么没有格调的事。我不会去找那个男人,我相信,他早晚会看清田然,到时候……”
“你不去,我可以去啊,你做你有教养的大小姐,我去做这个坏人,这也是为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好!把照片给我,给我……”
明明愚蠢,却喜欢自作聪明。这么容易就为己所用,真是缺乏成就感呐。田果儿嫣然一笑:姐姐呀,不知你又要如何度过这一关?
三二
接到向情电话的时候,田然还没有下班,但电话里的声音实在太急促太迫切,她只得像肖润告了假,早一步离开公司。约定的地点就在公司大厦的咖啡店,她到后找了五分钟,才在角落的座位里发现了向情,后者娇小的身躯竭力蜷缩着,似乎正在不遗余力的想把自己缩小到直至不见。
“情情”
向情先被她的唤声吓得一栗,抬头看见是她,蓦地跳起来将她抱住,“田田!”
和田然的一干死党相同,她也爱以她的姓氏作昵称叫她。
“怎么了?”一个星期前和她及欧阳念一起喝茶,还是一个活力十足阳光四射的小妮子,时隔一周这么就形销骨立成这副模样?
“田田,你救我,救我好不好?你一定要救我!”
眉和眼皆让恐惧充斥,脸和唇都是一色的灰白,下巴仿佛被刀削出来的尖,两颊失去了羡人的光泽粉润.田然把她按在咖啡店的沙发座上,握着她冰冷的手,“把面前的水喝了,再对我说你想说的。”向情依言把面前的冰水一饮而尽,感觉着来自手上的热力,情绪略显平复,“田田,我只想到你,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求助谁”
“过去的这一个星期,我一个人在一个黑屋子里,除了几瓶矿泉水,几个面包,我什么都摸不到。今天早上有人开了门,我出来以后,一个人都看不到,只知道自己在郊外。可是,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也知道我告不了她。田田,我好害怕。一个人在那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没有被放出来,连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好可怕,若干再久一点,我会不会自杀,会不会?”
欧阳夫人出手了。田然拥住她瘦薄的身子,“我可以帮你什么?”
“让阿念爱上你,好不好?如果我就这样离开,他一定会找我,可是,他如果找我,下一次被关进黑屋子里的人是我家里的谁,会关多久,我根本就不敢想。我承认我怕死,我是个懦弱的胆小鬼,我不想为了一场恋爱,把性命赔上,把全家大小都赔上,你让阿念爱上你好不好?”
田然难置可否,“我先送你回家。”
“不,我不敢回家!”向情把自己团团抱住,“我就是在我家的巷口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就是黑屋子了,黑屋子门口有封信,要我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家附近肯定有人盯着我,我不能回家,也不敢!”她可以理解她的恐惧。她有一位患幽闭恐惧症的表哥,人高马大的人一旦进入电梯就能呼吸不畅甚至晕厥。一个人在一个黑漆漆的密闭空间里被关了一星期,她的症状不算是最重的。
“可是。”
“我刚才打电话给家里,我妈说我堂弟在学校和人打架,被派出所拘留,四十八小时过了以后刚放出来,又以其他名目被拘留。如果我这个时候回家,我弟弟。我不能去找阿念,我的同学们又都是和我一样的人,田田,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为她安排一个住处不难,帮她离开这个城市也不难,但是,要帮她的弟弟。
她翻着手机上的名录,始觉这件事,老爹不能求,死党们确实爱莫能助,尤其不能让莫荻那个新闻界女强人得知一丝半毫,以免她那个刚烈性子为自己招灾惹祸。这个时候啊,她忍不住要羡慕起那个在世界各地都有一位大人物做情人的小阿姨。
“然?”
电话彼端传来的不无意外的诘问,提醒田然她的确拨出了端木辄的电话。唉,早知如此,她在那六七年里也学小阿姨多方开花,不把时间浪费给了一个人,可惜可叹。
“然?打了电话不出声,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