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庆幸。
不过这样的心情依然是苦涩的,因为这似乎是一个永远破解不了的咒语,让我被迫接受必须成为替身的命运。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把我当成替身啰?”他有点挑衅的意味。
“我哪有这样说!”我转过脸来瞪着他。谁教他扭曲我话里的意思。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他,大声的把名字叫出来啊!”雅纪哥有点愤怒的命令着我。
他大概是考虑到公平性的问题所以才这么说吧,问题是我跟他不一样啊!
我在心里呐喊——雅纪哥是大笨蛋!
因为你是抱着翔的替身,所以必须呼喊心爱的人来加强真实感;可是我是被心爱的人抱着,而且是以替身的身分被拥抱。
如果还要我叫唤着你的名字……我会崩溃的!我才不要。
但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我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仔细想想,虽然问话的方式不同,但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了,这表示他很在乎吗?
不可能的,我立刻抹煞掉这个可能性。
因为我不能让自己对他产生更多的幻想,那会让我痛不欲生的!
他爱的人是翔,而我只是翔的替身。
我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很满足,绝对不能产生非分之想!
“你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当谁的替身而觉得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想要套出他的名字对不对?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我反过来揶揄他。这是把焦点从我身上移开的最好方法。
“啊……被你发现了!真伤脑筋耶,你这鬼灵精怪的头脑要是用在读书上,那该有多好!”
误打误撞地说中了雅纪哥的心事,使他放弃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我也因此松了一口气,算是顺利的通过这一关。
我们之所以能够在激情的拥抱过后,还可以无所顾忌的躺在床上互相消遣对方,那都是因为我们很清楚,这只是一场游戏。
一场随时可以结束、无牵无挂、没有负担、没有束缚的——替身游戏。
如果让他知道我欺瞒他,利用这层关系偷偷满足想要被他拥抱的私欲。
他一定会瞧不起我吧?说不定会再也不想看见我。
所以我不会说的,那个我喜欢的人的名字——大泽雅纪。
我死都不会说的!
一个星期过后——
我们还是天天在他的房间见面,不同的是时间越来越长,次数也越来越密集了。
大概是顾虑到我的心情,还是他希望做到公平。
打从那一天开始,在我们亲热的时候,雅纪哥不再开口闭口都喊着翔的名字。
“转过来,让我看你的脸。”
他抱住我想逃进枕头里的脸,并用手固定住,不让我有机会躲避他审视的眼神;他的动作虽然强硬,却一点也不粗鲁。
“有什么好看的?”我明知故问。
他想看的不就是翔的脸吗?
我在意什么?反正又不是看我!
问题是,这张脸的五官虽然和翔一模一样,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折不扣是我的心情:充满矛盾、自责、苦涩……还有无奈,当然也少不了愉悦。
像这样复杂的表情,总是被大家捧在手心呵护的翔,是绝对不会有的。
现在在雅纪哥面前的我,是翔的替代品。
所以不能让他看见,不能让雅纪哥看见我的心情。
“我想看你……”
他温柔的语调只会让我心酸,因为我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用更温柔细致的口吻,呼唤着翔的名字。
我和往常一样屏息等待令人心酸的那一刻降临,然而我等到的却是他的吻!
像雨点一样,又轻柔又密集地落在我干涩且粗糙的唇上。
我已经说过了,不准他亲吻的。
因为那是我的唇,赤裸呈现出真情的唇。
被咬伤而显得粗糙的嘴唇,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我好不容易愈合后又被撕裂的心情,这样的我是没有资格成为翔的替身的。
所以请不要吻,不要那么温柔,那是我的不是翔,不准你……
然而雅纪哥却用他温柔的唇,执拗地不断湿润着我;仿彿要替我治疗伤口似的轻柔呵护,我感动得眼泪几乎就要落下。
求求你!不要再对我温柔了!你越是温柔,我心里欲望的黑洞就会无止境地扩大,更加的想要独占你。
所以请不要再对我温柔了!
再过两个星期就要放暑假了。
在教室里的我趴在桌上一副快要死掉的表情,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了。
“绫濑,你煞到鬼啊?一脸没精神的样子。”拿着罐装冰咖啡从合作社回来的甲斐澄人对我说。
“你那张脸才像煞到鬼咧!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走开啦!”坐在我前面的观月琉宇像赶苍蝇一样地阵挥手。
“啐!真不知道要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