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雨还在下,被方老师装上辔头的小家伙没法多玩,他在前两天晨跑中没一日报道。气得杨嘉尹改变方式,由她先到李胜馗两人再跑向市政府大院,若是偷懒不起性情倔强的女孩便在楼下不停叫喊,最后连小惠和鲁鲁都出面指责并肩负拉他起床的任务。
舅舅段大强夜班没有回家,经过李胜馗一再保证江月放两个小鬼独自回家,她对依依不舍的叮当笑道:“明天上学又能看见宝宝啦。”
李胜馗与鲁鲁合打一把伞出了叮当家,斜斜的雨丝钻进雨伞落在两人脸上,清凉的湿润如唇含薄荷点点上心。两旁的路灯不比以后华丽的形状各异的街灯,圆形的灯盏随便挂一个灯泡便算了事,橘黄的灯光只有微弱的一圈光亮,但在漫天雨滴中被套上一层朦胧的光圈,极目望去两排整齐的街灯宛如两排神奇的黄色夜明珠。
鲁鲁钻在李胜馗的怀里,她青涩的身体在风中微微颤抖,李胜馗略微抢前半步尽力挡住风雨。
馗馗真好。鲁鲁甜孜孜想道。
两个人平安无事的到家,楼梯的灯又坏了。李胜馗诅咒着顽皮的孩子全然忘了拿弹弓打灯泡是他前世今生酷爱的游戏。
“背我上去哦。”鲁鲁突然说道。姑奶奶耶,李胜馗面对黑乌乌的楼梯叫苦不迭。只不过胡汉森色狼本性中凡是妹妹的话先听的明训使他毫不犹豫半蹲身体。偷偷观察宝宝的鲁鲁欢快地跳到他的背上,李胜馗扶着楼梯上了两级便咒骂没用的身体,这脚怎么闪个不停?
鲁鲁低声笑着滑了下来,她摸索着凑到李胜馗耳边轻声嘀咕:“好差劲的宝宝哟。”温热的气息喷得他心痒,李胜馗微一扭头吻到躲闪不及鲁鲁的下巴。嘴熟练地翻越其上,不等女孩受惊的身子僵硬他准确地找到小小的嘴儿,再度印上自己的烙印。
女孩软了,手中的雨伞悄然滑在地下,她抖动着轻扶李胜馗的肩头。
四周是挑动情绪的黑暗,内心的欲望便在黑暗中暴露着爆发着。李胜馗看不见女孩的脸,他只闻到甜甜的香味,只触及到温润的娇躯。
她是谁?李胜馗握住女孩的细腰,那个一见钟情的大学生?他摸索着,黑暗在鼓动。
她是谁?与热乎乎的嘴唇相遇的是同样热乎乎的嘴,她笨拙、热烈、羞涩。那个不熟悉而相恋因为了解才分手的女子?十丈红尘各居一隅。
她是谁?李胜馗舔着女孩的唇,并不宽广的胸怀正好有容纳她的宽度。女孩慢慢张开嘴,肌渴的舌头闪电般轻触、退却和激烈的缠绕。
她是谁?属于命运轮回的天使还是地狱门口招手的妖精?是相知相伴的知己还是匆匆来去的过客?或者一切都不重要,她不是谁,谁也不是她。
楼上“哗啦”的倒水声惊飞偷情的小两口,鲁鲁捧着自己的脸不知所措。如果说假山上的亲吻源于感动,黑暗里就是激情的燃烧,她分明感到有些不该存在的情感不知什么时候扎进了心窝。李胜馗看不见女孩的表情,他想到的却是纵横四海游戏厅里的小屁孩,看来还是没他道行高。他摸到鲁鲁的小手:
“小媳妇!”
所有的不安被亲昵的称呼打成粉末,鲁鲁的心跟随身体一起燃烧,她呜喑地发出大猫般的哼哼。两个人很温馨的抱在一起,直到逐渐恢复神智。
李胜馗牵着鲁鲁上楼的时候回想偶然碰到的酥胸这才明白,女孩大了。
女孩大了,李胜馗却悲哀发现猛长到一米六的身体停止了一切活动似的冬眠,虽然晨跑不比以前吃力,换来的代价却是教室里昏睡百年,彭老头心中担忧却无计可施。
“我有一个法子能帮你锻炼身体。”清晨偷偷送一位小妹妹回家的李梦乾撞见李胜馗晨跑后一本正经说道。
“恩?”李胜馗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堂哥。
李梦乾无须置疑地回答:“包你强身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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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游戏厅的华强强哥被钢蹦踢断左腿后在家调养,辛辛苦苦折腾起来的电子游戏厅被人砸了,但当片区的片警小朱询问的时候他却撒了谎,道上的人只能通过道上的规矩解决。他们是谁?为什么一个小孩那样凶横?强哥看着逐渐康复的脚心头发狠,自己的形象全毁了。
还算贴心的铁哥们终于打听到消息,小毛这段时间风头不弱,而彪哥明里暗里的支持更让他和一帮人春风得意,强哥最后的希望被扼杀在摇篮里,天壤之别的悬殊怎么敢与彪哥为敌。
“算了吧。”华强垂头丧气的说道。几个兄弟沉闷不语,他们不是杀手只是游手好闲的痞子混混。
“哟,小样的这么没志气?”门外走进几个人,当头的一个出言讥讽。气愤的华强看见来人换了恭敬的笑脸:“大力哥。”
老南门的铁大力是靠拾破烂起家的铁杆人物,据乡间传闻他在某日清晨拣到一大块天然金后发家致富。蛋壳倒下后,江城道上的人猛然发现敢情老南门的大力哥已经是个人物。
“你也是条东北汉子,别他娘的丢人现脸。”大力哥没多废话,“两条路,一条偃旗息鼓给我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