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变态,他们居然说我变态。衣冠不整的胡汉森红着眼睛,手拎板砖在人行道上横冲乱撞。
我不过不留意搞了一个妹妹,然后发现是华枫新交的女友。你们这样对我?割袍断义不说,还把我的工作弄没了,然后,打我一顿。
如果程序倒转,胡汉森不会如此生气,既然已经不是朋友,好好的工作泡了汤为什么还要打人?居然大街上当着N多的妹妹!
胡汉森看见对面“云飞扬大酒店”牵手走出来的一对男女,男人的相貌他很熟悉,女人的身体他也很熟悉。
“华枫,你这丫的!”胡汉森手拿板砖扑了过去。大马路人来人往,关键是车来车往。胡汉森的身体被一辆小车撞飞,半空中他看见华枫的背影,更看见那辆小车。
靠,是辆桑塔那,还是普桑,撞我的怎么也应该是宝马~~胡汉森不甘心地想着,逐渐陷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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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尽头是一丝光亮,在黑暗中摸索的胡汉森提着最后一口气爬了过去,他不知道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只知道感觉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麻木。
光由一丝变成一束再扩大成一个洞口,他在洞口伸出双手,然后是身体的全力一纵。
天啊,巨大的失重扑天盖地,他发出一声惊呼。
“哇,啊,啊。”
“老公,他哭了,他哭了!”
听到女人好听的声音,胡汉森睁大眼睛,眼前出现一张女人的脸。鼻子尖尖,眉毛弯弯,嘴唇,恩,苍白。好看的女人被一个男人贪婪的面孔挤开,胡汉森大怒,老子要漂亮的护士,他伸手推男人的臭脸。
咦,这是我的手吗?胡汉森把手收回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小了很多耶。嫩嫩的,软软的,他疑惑不解的用手拧自己的脸,疼,不是做梦。
“哈哈,哈哈,宝宝好可爱。”女人和男人同时大笑。
不,不要告诉我重生成一个婴儿鸟,胡汉森万分哀痛,他们还欠我很多钱,呜呜呜~~~
在江城第一医院,一个宝宝的哭声惊天动地。
“宝宝,再哭妈妈就不爱了。”
“宝宝乖,奶粉好吃的。”……
“喝一口米汤妈妈给宝宝买玩具。”……
“宝宝~~~”
“妈妈没奶了。”
哇,啊~啊~啊~啊~
江城棉纺二厂的职工宿舍,年轻的妈妈焦头烂额。门被人推开了,胖胖的大婶端着沙锅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小惠,宝宝还是要吃奶?”
妈妈小惠贴着宝宝的小脸蛋,哽咽着说道:“他,他不吃东西,怎么办啊。”
大婶把沙锅放在小桌上,揭开沙锅盖子鸡的香味充满小小的房间。寻找妈妈乳房的宝宝停止了扭动,圆鼓鼓的大眼睛望向桌子。
大婶的眼睛亮了:“看,他想喝鸡汤。”
小惠乐了:“宝宝”。
宝宝胡汉森,不,现在他的名字是李胜馗,李胜馗心想:好纯正的鸡汤,土鸡汤我当然要喝,喝完了再吃奶,他的脸上浮现的得意笑容落在两个女人的眼里有说不处的怪异。
“这孩子,哎,真让人疼惜。”大婶摸着他的头,“只是小惠啊,这半年苦了你。”
李胜馗的爸爸李振华和妈妈段小惠都是江城棉纺二厂的职工,他才四个月的时候李振华出了公伤去世,小惠心气之下整整一个月没出奶,品尝人奶正高兴的李胜馗当然不满意,于是直到一岁也不会说话。
“来,宝宝念念这是什么字。”半敞胸衣的小惠指着看图识字问李胜馗,小子啄口奶懒洋洋的回答:“马,大马,赤兔马,大洋马,的卢”。
小惠笑成一朵花:“宝宝真聪明。不过,的卢是什么呀?”
李胜馗楞住了,为了吃奶好象表现得过分了一点,他埋头在小惠的乳房上嘟囔:“女人只看穷遥真是没劲。”
已经两岁,他慢慢了解所处的年代:1980年的中国北方。虽然改革的步伐极其缓慢,但物质日益丰富,一批富翁已经悄悄在南方冒头。
他偷偷看着妈妈,22岁的小惠正在步入最艳丽的时期,虽然丈夫身亡,但聪敏的儿子给她安慰和更大的希望,她把心思全放在哺育李胜馗身上,反而不如两岁的孩子知道外面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胜馗在小惠的胸脯上摸摸碰碰,柔软温暖的乳房不仅给他女人的刺激,更让他感到安全。胡汉森是个孤儿,一生的拼搏和漂泊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但现在不同。他用心地看着小惠,这个女人用两年的时间使他知道家庭是什么。
“宝宝别捏妈妈。”小惠轻轻打他的手。儿子什么都好,不起夜不尿床不哭不叫,就是要吃奶,一吃便是两年。
“大老虎,熊,野猪,豹子。”李胜馗点着看图识字快速的说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