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很突然,阮枫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身后的人站在原地别动。
阮夏和苏向宇也是一惊,不知道陈忱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陈忱情绪失控,死死盯着楼下的阮夏。她的一条腿已经挂在栏杆外面,另一条则凌空,而她整个身子都在摇摇欲坠。
阮夏当机立断的大笑出声,眼里充了血似的爆红,“跳呀你!”她冲着陈忱大吼,“跳得时候记得脑袋先着地,免得这么近的距离死不了还得变残废!”
陈忱明显被她吼得一愣。
阮夏再接再厉的骂,“陈忱,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娇气狂妄但也不是没脑子,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懦夫!跳啊,你怎么不跳了?!跳下来你们陈家就彻底完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你爸爸的死活,这样多轻松,这样才对得起他疼你二十几年!”
阮夏的话极狠,几乎句句戳*进陈忱的心窝子,她本来失去理智的脑袋瞬间变得清明,然而却仍是死死抿了唇控制住即将落下来的眼泪。
阮夏狠狠攥着拳头,长时间抬头她的脖颈已经僵硬发酸,可她还是忍住疼继续得意洋洋的笑。
“你以为死了就能解脱了?!你以为跳下来你爸就不用伏法了?!我告诉你,你想的美!如果真有这种好事还轮得到你跳楼?!我TM早就跳了!我跳了我爸可以不死,阮家也不用倒,阮氏更不用应付那些虎视眈眈的老滑头!”
阮夏说得激动之极,她知道如今最能说进陈忱心坎里的就只有她。陈忱恨她,却也羡慕她,所以她才会那么在意她。如果不是她跟秦末结婚,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引起陈忱这么大的反应。
因为陈忱知道,阮夏之所以能打动秦末,是因为她的等待,那种默默付出不图回报的等待。
可悲的是她也实践了,然而终究还是败在她的手里。
她不服,她气闷,她甚至恨透了阮夏。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秦末还是不肯爱她,哪怕一星一点也不肯。
这些别人都不懂,更体会不出,只有阮夏。
她们同病相怜,又互相厌恶。呵,多么纠结的一种情绪。
“滚。”陈忱单手扶住栏杆,低了头静静的看着阮夏。
阮夏知道她的话已起作用,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之前撂下一句话来。
“跳下来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好心去医院看你。”
说完,阮夏离开。
而她身后的陈忱则一脸镇定的把腿拿回去,淡定的任凭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
迟早,迟早她都会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
你们,你们所有人,等着。
*
阮夏没有让苏向宇送,而是跟阮枫借了车一路飞奔,急不可耐的往家里赶。
有家真好,家里有秦末在等她,等她……回家。
忽然间就觉得庆幸,她虽然不比陈忱幸福,可毕竟得到秦末的疼惜与守护。如果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一心一意的疼她爱她,怕是只有秦末一人了。
有什么东西只在刹那间就惊醒阮夏,秦末爱不爱她哪里有那么重要?他那样死板不知爱为何物的冰块男人,怎么可能悟得出爱情这么深奥的东西。以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怕是早就爱上她了也说不定。
可不管他爱与不爱,这个男人,这个值得她一辈子的男人,她阮夏都……跟定了。
赶回家的时候已经大半夜,开门就看见秦末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阮夏感到有些发毛,“在等我?”
秦末摇头,薄唇微抿,静静吐出六个字:“等你,兑现诺言。”
阮夏生生被他噎住,只当他在说玩笑话,白了他一眼就往浴室走。
“我陪你洗……”秦末拿着毛巾挤进浴室,单手就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满脸镇定加决心,势必非吃不可。
阮夏脸红了,尤其是想起之前两人的无疾而终。
“额,你至少让我洗个澡。”阮夏强作镇定,他的手却忽然伸过来,一把扯住她的手,阮夏一个重心不稳就扑倒在他身上。
秦末的吻眨眼便落下来。
阮夏微微挣扎着,至少,至少给她点心理准备啊,她买了止疼药的。
秦末怎么可能还是由着她,单手拽起她的腿就盘在腰上,嘴唇则细细亲吻她的颈间,间或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阮夏有了感觉,想起之前某人吃瘪后的别扭样半是心疼半是好笑,干脆就半推半就的渐渐从了。
秦末牢牢把她压在身体与墙壁之间,不怎么费力就扯下她的裙子,胸衣没脱便亲吻上去,胡乱啃咬着她柔嫩的肌肤。
阮夏闭眼迎合,轻轻附在他耳边说出那三个字。
秦末的眼睛瞬间雪亮,没有半分掩饰的幸福满足。倏然间,他的眼里卷起漫天漫地的风暴,压抑已久的欲*望侵袭而出。
秦末很急切,睡裤还连在腿上,而她的内裤却被扔进了一旁的浴缸。这一次秦末知道慢不得,否则某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说不准就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