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窥窥下把他拥在怀里,手掌握著一只柔若无骨的冰冷小手不住摩挲。
龙朔眉角突突直跳,他盯著案头闪烁的烛光,恨不得一把火将庆元楼烧个乾乾净净,让这些见过自己羞辱装束的人统统葬身火海。但刚满十岁的龙朔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忍受著柳鸣歧的调弄和周围男人们可憎的目光。
堂中重新热闹起来,饮酒声、行令声次第响起。少顷小二端来酒菜,柳鸣歧把一双木箸塞在龙朔手中,温言道:「颜儿,饿了吧?先吃些东西。」
赶了一天路,龙朔确实饿得紧了,但空空的胃囊却没有一点食欲。柳鸣歧夹了一箸藕片餵他吃下,又斟了杯酒,搂著龙朔的脖子灌到他口中。龙朔还是第一次饮酒,一口呛住,不由咳嗽起来。半晌,他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玉颊上飞起两片红霞,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柳鸣歧看龙朔一眼,饮一杯酒,竟是把他的美貌当做了下酒菜,一杯杯喝得不亦乐乎。龙朔神色木然,让他拿著木箸就拿著木箸,让他吃菜就吃菜,让他饮酒就饮酒,就像木偶般任柳鸣歧摆布。
僵硬的外表下,难以承受的羞辱象野兽的利齿一样啮咬著他的心灵,每一道目光都像滚油滴在身上一般,使他情不自禁地收紧肌肤。为了躲避这种难堪,龙朔扭头望著窗外,心神在喧哗的大堂和寂静的夜空间飘来荡去。
忽然间,耳边飘来一句低语,「当年在星月湖……」
龙朔心头一颤,抬眼朝说话者望去。只见对面坐著两个黑衣汉子,正在交头接耳。他连忙伸手去扯柳鸣歧的衣襟,想提醒他有人在谈论星月湖。但看到柳鸣歧只顾色迷迷地打量自己,根本没留意对面的交谈,龙朔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痛恨之极的厌恶。他转过头,心神却放在对面两人身上。
「……想起来就后悔得要死……」
「飘梅峰的女人,兄弟只见过风晚华,果然是人间绝色,名声响得很啊,难道……」
「那婊子个子高高的,身子又白又嫩,真是绝色,落到神教手里时还是处子——知道星月湖是怎麼干的吗?」那汉子住了口,嘿嘿yín笑半晌,才压著嗓子道:「人家拉来一头野猪,当场给风女侠开了苞!」
「开苞?」龙朔想起那个闷热的夜晚,广宏帮的大汉掰著薛欣妍的屁股说:女人第一次被干叫做开苞,就是Bī里的处女膜被男人的**巴捅穿了,还会流血呢……那个女人第一次是被野猪干的啊。
见同伴听得目瞪口呆,那汉子得意地一笑,「一个风晚华算什麼?飘梅峰满门弟子,连雪峰神尼也被宫主生擒,都在星月湖接客呢。」
「这麼说你都见过?」
「何止见过,她们Bī里什麼样子,老子都知道!」
「飘梅峰的女人你都干过?」
「倒也不是,最漂亮的玫瑰仙子被宫主收在圣宫,其他风晚华、林香远、纪眉妩、雪峰神尼都当了婊子,只要是教里的兄弟,谁想肏谁肏。」
旁边那人咽了口吐沫,声音炽热起来,「能干上那几个美人儿,就是死了也甘心!」
「想入神教?嘿嘿,莫说你这点工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想入教也无门可入。」
「敢情星月湖不收外人?」
「也不尽然,除非……」他瞟了龙朔一眼,低声yín笑道:「像那种一等一的绝色女子,还能进星月湖当yín奴。伺候得好,说不定还能被宫主看中,进到圣宫呢。」
「嘿,那生来就是让人肏的……」
那女孩静静望著窗外,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秀美的眼睛正在夜色中微微闪亮。
04
几个人登登上了楼,当先一人看到柳鸣歧,走过来拱了拱手,叫道:「柳帮主。」
柳鸣歧只顾欣赏龙朔的美态,闻声转头,见是当地的大龙头温虎雄,连忙起身还礼。
两人寒喧几句,温虎雄望著龙朔道:「这位是……」
柳鸣歧哈哈一笑,「这是小弟带来的粉头。颜儿,过来见过温龙头。」
粉头。他竟然把自己说是妓女。龙朔口中一咸,已经咬出血来。他缓缓起身,学著女子的姿势,两手按在腰旁,蹲身福了一福。
「哦……」温虎雄饶有兴味地打量著龙朔,「这麼俊俏的小妓,柳帮主从哪个堂子找到的?哈哈,若不是柳帮主说出来,在下还以为是令爱呢。」
柳鸣歧脸色顿变,温虎雄这句话刻毒之极,不但骂他老牛吃嫩草,还把自己的女儿比做小妓。他冷哼一声,一把扯起龙朔,拂袖而去。
温虎雄对广宏帮插足南丰早就心中有火,此刻已经撕破脸皮,当下不依不饶,几个人在后笑骂道:「姓柳的还好这一口,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有什麼好玩的?」
「广宏帮的家伙没见过女人吧,那小婊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长了一张脸,可把姓柳的给迷住了。」
「多半是姓柳的家伙不行,才玩这号小粉头吧。」
「找找是哪家妓院的,包她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