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酒,要不要紧呀?」小颖想像著男友酒后的熊样。
「他喝得真不少呀,在我家吐了好几回。他挣扎著非要来接你,你想,他都那样子了,还怎麼来呀。我不让他来,他就要我接你,让你去见他。」杨雄一边把著方向盘,一边回答著,面带微笑,一团和气。
小颖虽听到男友想著自己,有点安慰,便但心里还是有气,哼了一声,说道:「你为什麼不送他回家,或者送他到这里呢。」
杨雄叹气道:「他说他不敢回家,怕老爸骂他。要是送他见你吧,你们也没有地方去。他说你也不会让他去你家住的。」
小颖一听,这倒是对的。自己虽跟他那麼好,但还是保持著最后的分寸。一方面由於她很自爱,这婚前干那事,她接受不了。她认为那样的话,女人是太贱了。一方面她知道,不守住这最后一关,男人也不会珍惜你的。因此,她一直不肯打开双腿,让男友进去。可二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那车出了市里,奔郊外去了。郊外路灯都少了,路上挺暗的,偶尔有车经过时,灯光在车里一闪,小颖便看清杨雄那张温和的脸。不知怎麼的,小颖心跳还是加快,大概是因为车里太暗,又跟一个不太了解的男人在一起的关系吧。
又一想,这人也不算陌生,自己早就认识他了。非礼之类的事,料他也不敢。他平时那个窝囊样儿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她记得身为副校长的男友支使他像支使一条狗一样。他从来不敢说什麼,还陪著笑脸呢。倒是自己一赶上男友欺侮他,还给他求情。她觉得他是可怜的,自己在做善事。
「你家在郊外住吗?离咱们学校那麼远。」小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这样的,他吃饭的地方在郊外,郊外离我舅家近,我就将他送我舅舅家了。」杨雄耐心地解释著。
「我好像听说你舅舅早就不在了呀。」小颖注视著他。
「是的,是的,我舅舅死了七八年了。我舅妈在上个月也死於车祸。他家的房子现在归我了,还没有卖掉呢。」说到这里,杨雄的语气转为凄凉。
小颖叹道:「他们真是不幸呀。他们年纪都不大吧?」
杨雄长出一口气,说道:「我舅舅死时四十八岁,舅妈死时四十二岁。」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小颖连忙说道:「对不起呀,我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
杨雄摇摇头,强笑道:「没什麼,对於不幸的事儿,我早就习惯了。」
又跑了一阵子,来到一片居民区,进入一个院子。杨雄停下车,请小颖下来,他将轿车开进邻居家的一个车库。当他出来时,杨雄解释道:「这家邻居跟我挺要好的,经常找我打麻将。」
小颖哼一声,没说什麼话。她对打麻将,喝大酒,抽香烟等事,向来反感。
如果对方是他男友,她早就怒目而视,严厉数落了。
杨雄领著小颖走向一个门洞,指指上边,说道:「四楼亮灯的那家,就是我舅舅家。副校长就在那里睡著呢。」说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颖藉著院里路灯,看一眼他的平庸的脸,当先走了进去。高跟鞋铿锵有声,右手上的小皮包一甩一甩的,那身上的香气直往杨雄的鼻子里钻。杨雄有点头晕目眩,定定了神,才跟了上去。
进屋之后,小颖一打量,一个客厅,两个卧室。客厅里放著老式沙发,沙发上边的墙上挂著一个大照片,是一位泳装少妇站在水边上,身段婀娜,气质不俗。她的美目透著水样的柔情,红唇微开,露著皓牙,像在对著谁微笑。
小颖本想问问这少妇的事,但是一想到男朋友,就不问了。她转头对杨雄说:「胡朋呢?快叫他滚出来。」
杨雄嘿嘿一笑,眯著眼儿瞅著小颖的身子,漫不经心地答道:「他呀,被我扔到江里喂王八了。」
小颖被他看得直发毛,本能地退了几步,她想不到这人突然变脸了,由刚才的绵羊模样变得凶险了。他脸上哪还有一点老实跟和气呢,分明带著野兽般的神情了,最可怕的是还有色欲成分呢。
小颖定了下神,问道:「杨雄,我的男朋友到底哪儿去了?」
杨雄一抱膀,冷笑道:「你没有听清楚嘛,他被我扔到江里喂王八了。」
小颖一瞪眼,说道:「你开什麼玩笑呀,有你这麼开玩笑的吗?你不肯说他的下落就算了,我自己去找。」说著便往外走。小颖意识到自己可能落进一个陷阱时,就决定当做不知情一样,先溜之大吉。
杨雄可不傻,身子一挡,不让过去,说道:「张小颖呀,进了我这屋,你就别想离开了。你能不能活著从这里出去,还是个问题呢。」他声音冷冷的,他表情是狰狞的。
小颖闯了几次都被挡住,鼓足勇气,指著杨雄的鼻子叫道:「杨雄,你想干什麼?快点让路,不然的话,我报警了。」说著瞅一眼自己的小皮包。她的手机在皮包里。
杨雄逼进一步,嘿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道:「张小颖,我不想干别的,我就想干你。我想干你,想了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