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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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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收拾。”说完他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其实也没别的女人来过。上次好像还是顾念宜过来的时候嫌他房子乱,随手收走了两包垃圾。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脱口而出了。

    徐依可道:“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闵正翰道:“你还回去干什么!我这里有客房,先将就一晚。”

    徐依可呐呐的道:“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闵正翰道:“你怕什么,他再能耐还能把你给吃了?”

    她还是垂着眼帘,站在那里嘴里虽然不说走也不说留。可那副样子摆明了是想走。

    闵正翰道:“你还是担心他!”

    徐依可一下慌张的抬起头来,道:“不是……可是……要是我今晚不回去的话,他肯定又会找我麻烦……”

    闵正翰看着她,她那欲盖弥彰的样子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或许她对自己都不敢承认。他就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傻这么死心眼的女人。

    他叹口气,道:“有事情给我打电话,硬气点不用怕他,他也就是嘴上狠。”

    她道:“我知道了,你不用下来,当心点伤口。”

    他送她到电梯口,帮她按了电梯,站在那里看她下去。

    电梯的门合上了。他还真是没法子,能把她带走一时,却不能把她带走一世。她的心不肯跟他走,所以他输得没有悬念。

    徐依可回到家里的时候还不是太晚,九点多,但是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料想他要是去医院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回来,当然前提是他还能从医院回来。

    第八章舔着伤口的野兽

    她没有带钥匙,是张阿姨来开的门,见到她,张阿姨松了口气,道:“依可,你可回来了。”

    徐依可道:“怎么了,他回来了没有?”

    张阿姨道:“回来了,浑身是血带伤的,把我吓了一跳,好几个小时了一个人坐在楼上,我让他去医院他也不吭声,就是坐在那里,连灯灯都不让开。回来的时候我看他连走路都走不稳了,伤得可不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上去看看,让他上医院去,身体可不是铁打的,要是弄出点问题可怎么办,我都不敢睡下。”

    徐依可道:“没事,你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

    果然像张阿姨说的那样,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黑暗的角落里,周围落地窗的帘子都拉得严严实实的,只有楼下投上来的光线还能让她隐约看见他身形的轮廓。

    她去开灯,他听到声响,道:“关了。”

    她手按在大灯的开关上没动,闵正翰下手果然狠,陈墨阳一点都没占到便宜。甚至他伤得比闵翰重多了。白色的衬衣上血迹班班,眼眶周围都是血,肿得老大,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她想起了上次车祸的时候,周落洁说他满身是伤。

    他换衣服的时候她也看见过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她可以想象那时候他伤得有多严重,闵正翰也说他今天很不顶事,看来还是上次的伤没好全。

    他又重复了一遍,道:“把灯关了。”虽然口气狠,但听得出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她顺他的意思把灯灭了周围又陷入黑暗,她可以听到他轻微的喘气声。他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不允许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只肯在黑暗中独自舔着伤口。

    她站在旁边,道:“你没去医院?”

    他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道:“怎么,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了,还知道回来!”

    他也没想吵,因为说完这句话他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喘息声也显得吃力。他的视线都是模糊的,不仅仅是因为周围光线暗的缘故,最主要的还是那一阵阵的眩晕感所致的,自从上次车祸后就留下这个毛病,时不时的就会感到眩晕。当时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到底人年轻,身体底子好,过一段时间不适感就能清除。

    可是他现在只感到无比的痛,头都快要裂开了。好像有重物一直敲打着他的脑袋一样。嘴里,喉咙里都是血腥味,有一股血在翻滚着要涌出来。他也不敢咳嗽,怕牵动胸口上的伤。

    她道:“你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说完,好一会儿没见他的动静,就好像死了一样,但她知道他还清醒的喘着气。

    她站了几分钟就回卧室,留他一个人在外面,命是他的,他如果不珍惜,她难道还得替他揪心吗?要换做以前看见他伤成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得心疼得哭成什么样了。可现在不是以前,她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变硬了,原本那颗为他柔软得一塌糊涂的心经过这段日子的这么多事情后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很从容的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甚至还开电视看了半个小时的娱乐节目,最后熄了灯,闭上眼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就是难以成眠,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一阵阵的焦躁涌上来,心烦意乱得不行。

    她又开了床头灯拥被坐起来,她想或许是因为太早躺下去了,所以才没有睡意,她更不想去解释自己内心的焦虑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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