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沉,最好别把他逼急了,不然他照样翻脸不认人。
饭桌上闵正翰可殷勤体贴了,端茶夹菜的小心的呵护着身边的人,心疼的道:“你看看你最近怎么瘦成这样,肯定是日子过得不顺畅,没吃好睡好,看把你折腾的都没个人样了。”
徐依可起先还会下意识的看着点陈墨阳的脸色,到后来就已经完全敞开胃口。
把闵正翰夹给她的菜都扫光,闵正翰说得对,她最近真的没有一餐是吃得舒心的,没有一天心情是顺畅的。每天都是在眼泪中睡去,眼泪中醒来,她甚至怀疑自己很快就会得抑郁症。
闵正翰满意的道:“你说多大点事,不就是身边躺了个让你添堵的人吗,你该吃好吃好,该睡好睡好,该怎么乐就怎么乐,他还怎么恶心你!对了,我记得你喜欢吃川菜,上次一整桌子,你那哧溜吃得欢畅的啊,我明天再带你去,嗯!”
闵正翰这番话无疑在存心糟践陈墨阳。
徐依可那向来显得无辜的眼眸带了点惊慌,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没敢这么公然的顶撞过陈墨阳。
她那副样子落在闵正翰的眼里更显得楚楚可怜,跟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似的。
陈墨阳停了筷子,摸出烟吸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他面前作秀。
闵正翰对徐依可道:“你下去问问服务员我们点的大杂烩怎么还不端上来。”
徐依可道:“没有点这道菜啊?”
“有,我点的,你不最爱吃吗,去,下去问问看。”
徐依可起身出去,关上门。
陈墨阳道:“怎么戏演完了,开始清场了!”
闵正翰也抽了根烟出来,淡蓝色的火苗舔着香烟,他道:“我听说她订过婚?是怎么回事?”
陈墨阳吐了口烟雾,轻描淡写的道:“只是跟我闹脾气!”
闵正翰道:“那她这脾气倒闹得挺个性的,这么说你算是把她哄得回心转意了。”
陈墨阳道:“她回不回心转意都没你什么事,兄弟一场,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你最好少插手。
闵正翰将手中的烟狠狠的按灭在桌面,道:“对兄弟一场,我真不想为了同一个女人两次揍你,但你办的真不是人事。”
话落,两个人都已经同时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第七章你还是担心他!
徐依可从楼下上来,里面一阵打斗的声响,她站在外面没有开门进去,从刚才服务员说菜单上没有这道菜的时候她就反应过来是闵正翰特地把她打发出去。
她像上次那样靠在墙边,只不过没有了那种忐忑的心情,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不知道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
里面的两个男人此时打得比上一次还激烈,下手都不留一丝情面谁都不肯先罢手。
闵正翰对着陈墨阳的肋骨又一重拳下去,道:“***,你还是男人吗,有你这样整自己的女人吗,她做了什么让你像追杀仇人似的要逼死她!也就是你,换了个人我今天二话不说就一枪嘣了他。
陈墨阳上次车祸毕竟受了重伤,还未完全痊愈,伤口被闵正翰跟石头似的拳头砸下去,身子不禁佝偻起来,险些站不稳。
陈墨阳还是凭着那股子硬气硬撑着站起来,对着闵正翰的下巴也是凌厉的一拳,可明显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了,他道:“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闵正翰擦去嘴角的血迹,道:“她以后不会再是了!”
两个人都被对方的拳头砸得趴在地上,谁也站不起来,桌上的饭菜,酒杯子的碎片一地都是。
徐依可在门外静静的等着,里面的声响由大到小,然后稀稀落落的。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会儿,闵正翰拉开门出来,他伤得不轻,脸上到处挂彩,嘴角破了一大块,直冒血,额头估计也伤到了哪,鲜血顺着脸颊下来,有点狰狞。大概是腰腹处被打狠了,他一只手按在腹部上,腰都直不起来。
徐依可看着他这‘身负重伤’的样子,道:“你不是说和他打架你从来没输过吗?”
闵正翰咧着嘴:“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到现在还趴在地上起不来呢……”
一说话又扯得伤口痛,他嗤的倒吸口气,道:“过来扶着我点。”
她过去帮他拿外套,支撑着他高大的身躯,走的时候还是往未关紧的门缝中看,并没有在地上看到据说被打趴下的陈墨阳。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在能看到的空间里只有两把被踢翻的椅子横躺在地下以及一些被打碎的杯子,盘子的玻璃片。
闵正翰道:“别看了,留着他一口气呢,死不了!”
她心一狠真的扶着闵正翰往楼下走,就算他被打死了也偿还不了爸爸和依泽所受的苦。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自己亲人血肉模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一幕。她忘不了爸爸身下流淌出来的鲜血和依泽脸上的泪水。
闵正翰问她:“会开车吗?”
她摇头:“有驾照,但我没上过路。”
“那你去叫辆车。”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