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人眼中就没朋友,陆柏熹这家伙可真是无情无义。
陆柏熹以为他就没有女人可以约会吗?他可是舍弃了众多软玉温香跑来找他,这家伙却是那么不识相。
“我在忙。”陆柏熹的口气略显不客气。
“忙?忙著做坏事啊?”沈世杰扫了一眼他有些凌乱的办公室,无视他的不悦挑眉调侃,“上班时间,这样不好吧?”
平日,陆柏熹的办公室随时都保持得很干净,会有凌乱的感觉的确很奇怪。
虽然范黛安和陆柏熹保持了一段距离,但陆柏熹还坐在沙发上,小茶几上的东西有被推倒过的感觉,报纸和杂志都散了一地,实在很不寻常。要是他早来一步,说不定就能捉奸在床……呃,是撞见满室春色。
范黛安脸上的红潮还没完全褪去,神色也怪异的很。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虽然被说中了,陆柏熹却很冷静一嗤。
不待沈世杰回话,神经紧绷到最高点的范黛安己抢先道:“老板,你们忙吧,我先出去了。”一说完,她就快速离开。
若是沈世杰早一步撞见之前发生的事,她肯定丢脸到无地自容。
“黛安……”
当陆柏熹想要阻止,她已经夺门而出。
当办公室大门应声破甩上,他也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高中的时候,他对她做了什么,他真的已经下复记忆,如今却得承受恶果。人啦,是不是真的会有报应,而他过去风流的报应即在眼前……“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吗?”沈世杰在一旁干笑。
他可不曾看过陆柏熹在哪个女人离去后叹气,遑论怅然若失的模样。
看来,有人在爱情上首次阵亡了……追到门边的陆柏熹回头,撇唇冷讥:“你在内疚吗?”
“不要这样嘛,我怎么知道你会在办公室就跟女人搞上了……不,我是说在办公室就谈情说爱起来。”被冷瞪一眼的沈世杰立即改变说法,嘿嘿笑道:“我看你们之间好像有些问题,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再被瞪上几眼,他恐怕会内伤吧。
“你帮忙?我看你只会愈帮愈忙。”
陆柏熹不领情地走回办公桌前。
“谁说我帮不上忙的,你大概不晓得灵灵跟她交情还不错。”沈世杰脱口而出,“你知道女人嘛,有时候只会跟朋友说心底的事。”
沈灵灵跟范黛安不过在厕所内有过一面之缘,真亏他能讲得如此煞有其事。
“你妹妹认识范黛安?”
陆柏熹有些怀疑世界有这么小。
“认识啊,她们是好朋友呢,有什么问题你找灵灵帮忙就好了。”
沈世杰不敢告诉陆柏熹实话,其实妹妹只是跟他说过,她在厕所跟范黛安聊过几句的事。
女人嘛,能在厕所聊天,应该也算是好朋友了。
“是吗?”陆柏熹信了他几分,冷硬的口气也缓和下来。
他对范黛安一无所知,若能有帮手让他了解她的事,是会比较好吧。
目前,他需要的可不只帮手,还要更多的运气。
不管过去发生什么事,他都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他不会放弃范黛安!如果过去曾经辜负过她,就让他用未来去补偿她吧。
走到最后还是来到他的身边,她终究是要属于他的!
天色蒙蒙地,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
走了那么远的路,她还是走不出陆柏熹带给她的魔咒。
自从十七岁遇见陆柏熹,她就像是迷失了自己的灵魂,把自己的命运和他交缠,几乎忘了该怎么追求自己要的人生。
三十岁了,她应该想要怎样的人生?
若她将十七岁到三十岁切割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她因为被陆柏熹甩了,陷入伤心里不可自拔:第二个阶段,她想尽方法接近他的生活,寻找他的弱点一心想要报复:第三个阶段,她发现自己的愚蠢,却已找不到自己的生活重心。
猛然一想,她才发现自己为他伤心太久了。
不愿意承认,她却是那么在乎他,在乎到宁可失去自我。
所以她无法拒绝他每一次的碰触,甚至在被他碰触的时候,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幸福……她是无与伦比的呆子吧,不管被他怎么伤害,怎么告诉自己他有多可恶,还是无法将他从心底抹去。
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著了魔,才会对他的事如此执著不能放。
她不知自己为了什么执著,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无法入睡的她走到窗边,无神望著天上的下弦月发楞,许久后才低头朝路边顺眼望去,在想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发现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而诧异回头。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熟悉的跑车停在下面,而他倚在车门站在路旁。
吓了一跳的她在下意识中躲在窗帘后,心底冒出千百个疑问。
逃出他的办公室以后,她就不曾回到公司去,一转眼也过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