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带了一束紫罗兰。你看,好不好看!”楚颜轻轻地捏了一下紫罗兰的花瓣,转过头微笑着看向病床上的楚汉生。
“爸爸,最近天台的天气非常的好,你什么时候醒来,我陪你去海边散散步!”楚颜放下花瓶后,从一旁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在病床前,伸手握住楚汉生的大手,小脸紧贴着他的掌心,轻轻地又说道:“爸爸,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好想你能陪我说说话!”
看着毫无反应的父亲,楚颜的眼眶渐渐地湿润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唯一支撑她走到现在的动力,就是父亲楚汉生。她坚信着,他终有一天醒过来。可是这么多年熬过来了,父亲却还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不醒过来,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楚颜紧摩挲着楚汉生瘦的只剩下骨头指节的大手,哭泣道:“你说过,我是你最珍贵的宝贝,你说过你要看我长大,你要看我嫁人,你要看我生孩子。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一个人欺负我……你说过的,爸爸,为什么你不守信,为什么要把你女儿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我很累啊,我很累……”
十岁之后,一个人生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其实她有多讨厌一个人。有时候节假日,她宁可留在学校里,也不愿意回家。
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房子,会害怕。一个人做饭吃,会觉得索淡无味。一个人走路,会不自觉地想起幼时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人家都说她安静,说她内敛,说她沉闷,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她只是在压抑。他们不知道,十岁之前的那个楚颜,有多调皮,有多男孩子气。环境将她逼得她不得不适应寂寞,可是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寂寞,有多讨厌一个人。
“爸爸,你醒过来,就当陪陪我,好吗?”楚颜亲吻着楚汉生的掌心,眼泪“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
就当陪陪我,爸爸,求求你醒过来!
如果要拿我的寿命去换你的清醒,我愿意。爸爸,这世界没人真心疼爱我,你醒过来,陪陪我!
在楚颜坐在病房中,拉着楚汉生的手,痛哭绝望的时候。无人注意到,站在病房门外的沈暄。
此刻,沈暄正背倚着冰冷的墙壁,在楚颜的一番话中,他抬起头,脑袋紧贴着墙壁,手臂无力地垂下。手中一束新鲜的雏菊,“啪”地一声,摔落在地。
楚颜,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问陆品琛从政这么多年,重复做过最多的事情是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你,那是开会。没错,从政这么多年,几乎每天都会有赶不完的会议,处理不完的公务。尤其是来到青台之后,什么都是从零出发。光是与青台市的大小官员打上交道,就整整消耗了几个星期的时间。
在陆品琛看来,没什么,比跟那些老油条的官员打交道,更费心力了。
“陆市长,请等一下!”
陆品琛带着程天刚刚从一个会议室走出来,身后突然间传来一道叫唤声。他讶异地转身望去,见城市规划局的齐德龙疾步走过来。
“齐局长,有事吗?”看齐德龙走到自己身边,陆品琛微微一笑,示意他一边走,一边谈。
“呵呵,陆市长,我就想问问,你对刚才我在会议上说的,城市改建计划有没有什么看法?”齐德龙笑的一脸谦卑。
“不错,挺好的!”陆品琛唇角噙笑。
“呵呵,陆市长也觉得可行!”听见陆品琛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齐德龙觉得心里没底。这位陆市长虽然年纪轻轻,平常也是一副笑呵呵,凡事好商量的样子。但是几次接触,让齐德龙知道这位年轻的陆市长城府颇深,颇有笑面虎的潜质。
“恩,青台毕竟是以旅游业为主,拆除一些老旧的居民楼也是好的。不过关键还是安置问题!”陆品琛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陆市长说的是,拆迁毕竟是一件大事,多少地方政府因为没处理好这个问题,而丢了头顶的乌纱帽啊!”齐德龙连忙应道。
陆品琛笑了笑,没再说话。齐德龙心想着要不要请陆品琛晚上一起赶个饭局,详细地谈一下这个问题。却不想,陆品琛突然间转头看着他,说道::“齐局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最近内人从国外回来,我得赶回家陪她了!”
“哦哦,原来陆夫人回来了呀!陆市长和陆夫人小别胜新婚,怕是一分钟都不想分开。那齐某就不多打搅了,陆市长和你夫人好好玩,青台有很多景区还是很值得逛的!”齐德龙闻言,连忙答道。
“谢谢齐局长!”陆品琛笑了笑,大步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
齐德龙一离开,尾随在两人身后的程天立马快步走上前,转头看了一眼陆品琛,问道:“陆市长,新建的城市规划计划蛮不错的,为什么你刚刚在会议上没表态?”
“暂时先缓缓,大项目油水多。大家都巴望着这一块,得慎重一些!”陆品琛淡淡地回道。
“哦!”程天闻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