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
陈来虎脸色一变,冲上去就将栓门柱放下,大门紧紧闭上。又跑到屋里摸出一把铁砂枪,腰上还挂上一柄大砍刀,将阿黄扯到脚边,铁青着脸站在院里。
“这是咋回事?徐二愣子叫来的人?”
陈风波提了把锄头就问他,赵秀梅从灶房出来,瞧着这爷儿俩,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说的太子星,徐二愣子跟他们搅和在一起,这是带人过来要把咱家给毁了。”
“草!看你惹的破事!”
骂归骂,事上门来了,陈风波也不含糊,眼睛扫着院墙四周。
这村里的院墙防的是动物,不防人,也就一米三四高,土狼狐狸山猎跳不进来偷家里养的牲口就行。人嘛,站那都能露出大半个身子来,这要个高的,弯腰一跨就能过来。
陈来虎家这边,在建小洋楼的时候,顺带让人加高了,有一米六高,但人站那儿,还是能露个脸来,再矮也能露个脑壳。
陈来虎父子个都高,这还能看到徐二愣子带着人往这边跑来。
五辆车,一面包四皮卡,下来足有三十多号人,手里都提溜着家伙。大部分都是开山刀,还有拿铁钎子的,这架势绝对是要往死里弄。
“麻痹的,这徐二愣子说啥也是咱陈村人,带外面的人过来干架,就不怕村里老少爷们的唾沫星子?”
陈风波说着看赵秀梅还愣在院里,就喊道:“你还杵那扮神?把灶里的火熄了,赶紧回屋里躲着,要死也是死男人。”
赵秀梅一跺脚,跑到灶房里抽出两根烧火棒,往父子俩手里一人塞了一根:“带火的,烧他们眉毛头发。”
“娘,你快进去吧。”
陈来虎看徐二愣子已经到门前,就大声喊道。
“陈来虎,我草你妈,你偷我媳妇,还害死了陈黑狗,老子今天就是带人来弄死你的!不单是你,连你老子陈老六,你娘赵秀梅,我都要弄死……”
“草你麻痹,别他娘的鸡歪,跳进来啊!”
徐二愣子是站门框边,门框那头高,他都被挡着了,旁边倒是矮一些,就刚说的一米六,他个头高,站那就瞅着全副武装的陈来虎陈风波在喊。
陈来虎懒得跟他啰嗦,手一抬,铁砂枪就砰地一响。
他吓得一缩头,他倒躲过去了,跟他身边站着的太子星的人就遭殃了。一团铁砂打过去,脸上胳膊上都是伤,三四个人倒在地上。
这村里的人都跑向阳山去做工了,衣玲也在那边,剩下的在村里的,不是瘫在床上,就是缺胳膊少腿和连站起来都有问题的困难户,这边枪都响了,还没人过来。
原来还有治安岗的人,管家一出事,他们又都跑青头山去了。
陈风波陈来虎就没指望,要熬到向阳山出工的村民回来,也没啥用,那都干了一天的活,还能期望他们能跟这帮人干架?
这些人瞧着就是职业打手,平常不是余星养着,就是跟他有关系的。
那铁砂枪放翻三四人,不单没吓着他们,反倒激发他们的凶性。
徐二愣子爬起来,就抬腿踹门。
这门是整块木板做的,后面又有胳膊粗的挡门柱,还一时踹不开。
其余的人就开始爬墙,想这一米六的墙也不高,爬过来就好办了。人数毕竟优势大,这边才两人,再个高身宽,也不够看的。
才爬上墙,还没翻过来,陈来虎就先一踢阿黄,这土狗就冲过去,张嘴就往人的脖子上咬。
就听那被咬住的人,惨叫一声,人是爬过来了,可那脖子被阿黄死死咬住,甩都甩不开,痛苦的在上打滚。
陈风波也没站着看,冲过去,就往一锄头铡在一人的胳膊上,他下狠劲,差点把那人的胳膊给卸下来,血丝糊拉的满墙头都是。
他又快速的提起锄头往第二个人铡去。
陈来虎这边铁砂装完了弹,看有人已经翻过来,就先将大砍刀挥过去。
那人一挡,就抬脚要踹他,陈来虎二话不说,抬起枪就往他脸上一扣。
无数的铁砂轰在他脸上,他捂着脸就大喊大叫倒在地上。
陈来虎转身又一刀把个骑在墙头,想要占据有利地势,让别的人能从他这边翻过来的人给砍翻下来。
这把大砍刀是用来劈柴的,陈风波每天都磨,锋利无比,砍在腿上,深可见骨。
那人落在墙下,就瞧着汩汩的血水从腿上冒出来,居然一时晕过去了。
饶是人数占有绝对优势,但是一下就折了好几人,气势瞬间萎靡下去,瞧着个头高大的陈风波父子,都纷纷退到一边想对策。
余星没来,这次带队的是他的头号马仔,外号叫黑齿的粗壮汉子。
上半身左半片都是文身,嘴里叼着根烟,表情冷酷的看着那像是碉堡一样的陈家院子,骂说:“老子现在有新的打算了,等老子将这里攻陷,陈来虎你的娘,我决定让兄弟们乐一乐,乐完了,再把她扔到井里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