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收了回去,气呼呼的说道。
朱蒙蒙听着心尖儿一颤,以为是爷爷猜到什么了,可又不敢轻举妄动,连忙陪笑着坐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问:“是谁惹了您啊?有必要气的连晨运都不去了?”
朱建业睨了她一眼,就说:“还不是因为你!”
朱蒙蒙不由一个激灵,说话已没了刚才的底气:“我……我咋了?”
朱建业叹出一声鼻音,道:“老李说你怀孕了!”
“……”倏地,朱蒙蒙浑身一僵。此刻,就像是还没等她做好任何准备,已有人直接给她上了枷锁,判了刑,心里凉了一大片。
朱建业见孙女儿没再出声,蹙着眉头看向她,就问:“吓到你了?”
朱蒙蒙回神,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道:“爷爷,李爷爷的话您可千万别信啊!”
“我当然不信!他就看了你一眼,然后问了我几句,就断定你是怀孕,还真把我当傻子啊!我孙女儿这才多大啊,男朋友都没一个,何况是怀孕。”朱建业说着不屑的哼了声:“他是老糊涂了,难道我也跟他一样糊涂吗?”
“恩,爷爷不糊涂!”朱蒙蒙说完这句,暗暗地松了口气,不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愧对了爷爷。
朱建业见宝贝孙女站在自己这边,心里似乎也平衡了些:“所以,我和老李绝交了,再也不和他一起晨运。”
朱蒙蒙嘴角抽搐,觉得爷爷这样也太幼稚了些,便劝道:“爷爷,有必要这样吗?您都和李爷爷认识五十多年了,就这么一句话,没必要到绝交的。”
“那也等他来给你陪不是。”听蒙蒙这话,朱建业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过分了,便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
朱蒙蒙对于爷爷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举动很是无奈,可,心里又想着要是爷爷知道她怀孕是真的,又会怎样呢?
于是,她试探性的就问了句:“爷爷,要是我真有了,您会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啊?”
“哪能那么简单!你这才多大啊,连结婚的年纪都不到,孩子能留吗?”朱建业严肃说道:“而且,那男人也留不得!”
朱蒙蒙听着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也不等朱建业再说什么,她脸色难看地起身说:“爷爷,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朱建业看着蒙蒙走进房里,不由嘀咕了一声:“这丫头是怎么呢?”
**
休息了几天,朱蒙蒙终于又回到了学校。可是,这第一天的上午,她就得面对齐川,心里是既纠结又郁闷。纠结的是,上次她和孙严冬不过是说了会儿话,因被他用那种态度漠视后,竟有了种偷汉子的罪恶感。郁闷的是,明明在医院的时候,他对自己还那么温柔。可,这几天却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这存心就是让她怄气。
上课铃响后,付春春已经给孟晓遥和朱蒙蒙占了两个前排的中间位置。她们刚坐下,孟晓遥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朱蒙蒙脸上的不自在,问:“蒙蒙还是第一次来听齐教授的课吧?”
朱蒙蒙侧头看想孟晓遥,犹豫了会儿,才回说:“其实,我以前听过他的课。”
“是吗?齐教授以前也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特约讲师,但是他在那边不是只教国金的吗?你怎么会去听?难不成你也被他的外表给迷住了?”
孟晓遥会这么问,也是希望朱蒙蒙能给自己说实话。但,朱蒙蒙显然不想将自己和齐川的事情提早公开,别扭的抿了抿唇,笑的很不自然道:“是啊,我那时候也挺好奇的,所以就去听了他几节公开课。”
对于她的回答,孟晓遥有些失望,记得上次她还矢口否认不认识齐川,这会子又说听过他的课。可,无论如何,朱蒙蒙既然不想说,她也逼迫不来。毕竟,孟晓遥还是知道他们要是真公开了,后果会有多严重。
这时,同学们已经坐满了整个阶梯教室。齐川的课向来都是坐无缺席的,还有别班的同学为了一睹大神教授的丰姿,不惜逃课来占位,甚至造成了本专业学生都抢不到座位的窘迫局面。这种境遇没过几天,就被告到了校长室,校长也不由无奈的颁布了本校有史以来的不公开课规定。就是说,齐川所教的公开课直接换成不公开,凡是来上齐教授课的同学,必须出示学生证,用来证明自己是这个专业的学生,才能进去听讲。
最后,还聘了位专职看门的凶悍大妈,搬着大板凳守在阶梯教室门口。
原本教室还乱哄哄的嬉笑着,齐川拿着讲义一进来,顿时全场就给鸦雀无声了。朱蒙蒙看着他是从侧门进来的,一身黑色毛衣套着浅色格子衬衫,天鹅绒的黑色西装裤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他那双修长的腿,既不失严肃,又透着股禁`欲性感。朱蒙蒙记得,这套衣服还是四个月前,她倒追齐川时,送给他的礼物。因为逛街的时候看见了,觉得太适合他,忍不住就花掉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下了。最后,还弄得自己可怜巴巴的啃了一个月的干面包。
可,结婚后她也没见他怎么穿过啊,今天怎么就换上了?朱蒙蒙只觉眼皮跳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