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小笨蛋听着他一次次地在她面前大赞希希,居然一点暗暗窃喜的反应也没有,一副好像他在称赞的只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而不是她自己似的。
所以方硕很郁闷,非常的郁闷。
不只一次的试探,不只一次的暗示,但她依旧故我,一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笨蛋模样,让他更加恨得牙痒痒的。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主动坦诚呢?
这个问题极为困扰他,也让他在办案时格外的暴躁,虽然这让他办案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但同时也让嫌疑犯们以及他同队的队员们倍感压力。
嫌疑犯们面对这个yīn着脸的煞星,根本不需要经过审问的过程,全都乖乖地将一切如实吐露;偶尔遇上一两个不怕死的,在跟方硕关上门好好地“沟通”一番后,也会乖乖吐
实,让他们缉毒大队连连破了好几宗的大案子,一时威风无比。
但同时,身为缉毒大队的队员们,尤其是陈煌以及唐扬,却是过得颇为痛苦。
他们全都知道,这个男人的暴躁全是源自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个曾被他们批评得一文不值的女人。
他们表示很无辜,因为他们怎么知道王佑希不但没有克倒方硕,还被方硕收了呢,而且方硕还把她如珠如宝地宠着爱着,连半句难听的话都不许他们说呢。
不过他们没有早知道,所以最后只能成为最苦命的跑腿人,什么最危险、最辛苦、最肮脏的事,都会算他们两个一份,而他们两个却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只不过当情况每况愈下时,缉毒大队的队员都知道,这种日子没办法过了!
所以十几个大男人以陈煌跟唐扬为首,一人一边地夹起高头大马的方硕,全部进入素来只用来审问嫌疑犯的小房间。
刺眼的光线照向方硕,让他眯起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无缘无故被审,谁也不会觉得高兴,尤其最近他内分泌十分地失衡,急需找一个缺口来发泄。
陈煌拉来椅子,分腿而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你啊,老方,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影响到你的专业呢?”
众人一致点头,一致通过陈煌对方硕的指控。
方硕皱起浓眉,“你们说什么?我怎么被女人影响到专业了?”
“你不用否认,我们都有了全面的证据!”陈煌见他还否认,哼哼地冷笑几声,“老唐,你来读证据!”
“是!”唐扬往前站了一步,手上捧着好几迭白纸,开始二地将证据数列出来,“证据一,办案时犹如拚命三郎,罔顾同队队员的精神压力,不时施放yīn霾气氛,以致队里人心惶惶,连厕所也不敢去久一点。
证据二,破案时不给予同队队员庆祝的时间,迅速地再次执行另一宗案子,害队员差点连老婆、女朋友的样子都忘记了。
证据三,经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烦气躁,腿痒得就想踹;
证据四,经常就拿着跟女友的合照,露出一副又爱又恨、想狠狠折腾又舍不得的纠结表情,让人看了就内伤,得浪费钱去看医生;证据五……”
方硕听着唐扬读出的每一项证据,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充满了黑色垂直粗线,这些所谓的证据,分明就是这群人无理取闹的最佳证明。
不过他摸了摸自己略显粗糙的脸,他欲求不满得那么明显吗?
那不能怪他,他跟王佑希都已经交往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但除了牵牵小手,他连吻都没有吻过她,额吻、颊吻通通都没有,更何况是唇舌交缠的法式热吻。
“那你们想怎么样?”压下想一人敲下一拳的冲动,方硕很冷静很冷静地问。
从脚底涌上来的寒意,让唐扬缩了缩高大的身子,剩下来的二十几条证据再也不敢念出来,“咳,我们也没想怎么样,就想帮兄弟你解决一下困难,听一下你诉说烦恼而已。”
“你们最好只是这样想。”以方硕最他们的理解,他们怎么可能只想帮他这么好心。
“老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唐扬一脸大受打击,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藏在队员后方,很不负责任地将事清扔给陈煌。
陈煌狠狠地瞪了眼那个逃兵,心底极度地鄙视,不过眼前的麻烦还是得先解决,“老方,是男人的话,就给老子把她给压了,反正人你收了,也不见你倒霉过,所以趁早压了她,保管你顿时觉得春暖花开,世界美好得不可思议。”
话狠狠地撂了,但背后却传来一道想将他碎尸万段的狠毒视线。
陈煌缩了缩脖子,回头寻找视线来源却寻找不到,只当是自己一时错觉,不过接下来,他却被方硕的话气得差一点就爆血管。
“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的禽兽吗?”说压就压,不把那个小笨蛋吓个半死才怪,方硕对于这个不可靠的队员,感到深深的鄙视。
陈煌觉得这个世道真的变得太快,他都快要追不上了,以“快、狠、准”而闻名于警界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温吞吞,让人直想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