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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得性起时,我忽使鸳鸯连环腿,将三丑一脚踢开,然後大喝一声,全力使出“雷爆震五岳”向大丑砍去,二丑四丑眼见师兄无法抵御这一杀招,居然没有趁机攻击我,而是与大丑一起用三把刀一起招架。我不由赞了声好,但他们已经不是完好的状态,每个人身上都带有或多或少的伤,所以三个人都渐渐无法抵挡了,我也不愿意多伤他们,以免三天之约就这麽无聊地过了,便再击出一道劲力,将三人震开算了。
我收刀看著他们说:“你们现在明白了吧,你们少了一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一起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的。而且你们还要养精蓄锐,三天之後我们再来交手吧。”说完我就回窄道去了。
五丑面面相觑,不知道我在玩什麽花样,但他们应该是想五人一起应该可以胜得过我,而且我也应该不会逃,便一脸疑惑地离开了。
这三天之内,我无论醒睡都一直保持著“魁星踢斗势”,当作是对自己耐力的训练,而五丑也买来了食物,双方都没有动,而我最佩服的则是洪七公,只见他几天以来僵卧的姿势丝毫无变,而且在我试探他的时候都是气息全无,内功之精湛令我豔羡不已,心想:“他若是睡著,睡梦中翻个身也是有的,如此一动不动,换一个人只怕真会当他已经死了。”
第四日一早,我走到洪七公身前,探他呼吸,仍是气息全无,不禁叹了一口气,向他作了一揖,低声说道:“洪老前辈,我已守了三日之约,现在我可要大打一场了,前辈可千万别出手哦。”说完便走向窄道。
我对等候已久的五丑说:“来吧,我和你们斗内力,你们要是可以接我一掌的话我就立即认输离开。”
五丑只道我过分自信,又怕我改变心意,当即大声吆喝,飞奔过来。我没有做什麽特别的动作,只在窄道口上双掌并出,招式上并没有什麽奇特,大丑是当然的先锋,也是双掌并出,奋力击来。
可是我用的可是左右互搏之术,左手是霹雳神功没错,可右手却是北冥神功,大丑的功力从他的左掌源源不断地吸入我的身体,而我不断加强的力量却从他右手直攻过去,大丑自然无法抵挡,身形後仰。
二丑见他势危,生怕被我的掌力震入深谷,忙伸双手推他背心,他的力量也一样流入我的体内,同样也承受著通过大丑传过去的力量,这使二丑向後一仰,险些摔倒。四丑站在其後,伸臂相扶。我的掌力跟著传将过来,接著四丑传三丑,三丑又传到最後的五丑身上。这五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成为我吸取内力的一串“串烧”,只能任我鱼肉。
五人为了摆脱这一困境,全都扎定马步,鼓气怒目,合力与我对抗,却只觉力量流失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重,胸口烦恶,渐渐每喘一口气都感艰难。
不过他们的内功无疑是比外功修炼得要好上不少,我才吸取了他们六成左右的内力,已经觉得气海充盈,几乎要溢出了,我想起北冥神功里说过:“然敌之内力若胜於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於是我不再吸取他们的功力,只是以霹雳神功迫使他们仍然要联合防御,我则暗运内功,将吸取回来的内力消化融合,但其实他们此时只剩下不多的内力,想不联合也不行了。
我向他们说道:“你们的内功很有些儿门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大丑双掌仍是和我相抵,气喘吁吁的道:“我们……是……是达尔巴师父…
…的……的门下。”
我想了想道:“达尔巴?没听说过。嗯,你们内力能互相传接,这门功夫很了不起哪。你们是什麽门派的?”
大丑道:“我们的师父,是……是西藏圣……圣僧……金轮法王门下二……
二弟子……”
我“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什麽他们如此厉害,便说:“西藏圣僧金轮法王?好象听说过。你们学得功夫还好,也可以从中知道一二,嗯,你们去叫你们祖师爷来,跟我们这里的高手比划比划。”
大丑道:“我们祖师爷是圣僧……活菩萨,蒙古第一国师,神通广大、天下无敌,怎……怎能……”
二丑听得我说话的语气中有饶他们性命之意,但大丑这般说,正是自断活路,忙道:“是,是。我们会去请祖师爷来……”
可是在这当口,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铎、铎、铎几声响处,山角後转出来一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在终南山见过的西毒欧阳锋,但看来比那时候疯得更厉害。
背後风声同时响起,九指神丐洪七公终於禁不住出手了,我连忙松手侧身退开,因为此时我还未必是欧阳克的对手,又怎麽够资格参与两绝之战呢?
欧阳锋似乎对一切事物都没有反应,忽然跃到五丑背後,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尚连在一起的五人身子一路传将过来。而更令五丑感到惊骇失色的是洪七公居然只是装死,而且他还以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大丑不及逃避,只得以双掌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