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指点。但过得两年,连那女剑仙也不见了。太师父也说,玉壁上显现的仙影身法剑法固然奇妙之极,然而太过模糊朦胧,又实在太快,说甚麽也看不清。这玉壁隔著深谷和剑湖,又不能飞渡天险,走近去看。太师父明明遇上仙缘,偏无福泽学上一招半式,得以扬威武林,心中这份难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隐没之後,我太师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对著玉壁出神,越来越憔悴,过不上半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时,仍不许弟子们移她回入剑湖宫。我师父说,太师父断气之时,双眼还是呆呆的望著玉壁。”她顿了一顿,说道:“干师哥,你说世上当真有仙人?还是你我两位太师父都是说来骗人的?”
干光豪道:“若说你我两位太师父都编造这样一套鬼话来欺骗弟子,想来不会,骗信了人也没什麽好处啊。再说,我听沈师伯说,他小时候亲眼就见到过这剑仙的影子。但世上是不是真有仙人,我就不知道了。”
葛光佩道:“会不会有两位武林高人在玉壁之前使剑,影子映上了玉壁?”
干光豪道:“太师父当时早就想到了。但玉壁之前就是剑湖,湖西又是深谷,那两位高人就算凌波踏水,在湖面上使剑,太师父也必瞧得见。要说是在剑湖这一边的山上使剑,隔得这麽远,影子也决照不上玉壁去。”
葛光佩道:“我太师父去世後,众弟子每晚在玉壁之前焚香礼拜,祝祷许愿,只盼剑仙的仙影再现,但始终就没再看到一次。我师父只盼能再来瞧瞧,偏偏十年来两次比剑,都输了给你们东宗。”
干光豪道:“别管那麽多了,自今而後,咱二人再也不分什麽东宗西宗啦。我俩东宗西宗联姻,合为一体……”然後就是半推半就之後的云雨之声。那些我就没有必要再去听,因为我已经将最重要的情报得到了。
明显的,要从无量山後山下到剑湖旁,必须先要躲过无量剑派人马的防线,这点来说我应该可以做得到。之後就是要准备下崖的工具,因为我不知道那山崖有多高,所以无法推测应该准备多长的绳子,不过我已经有了一条一百丈长的绳子,数个铁钩,还有配合绳子使用的铁抓。虽然不算如何完备,但对於一般的山崖应该是不成问题吧。
但现在最难的还是找段誉,谁知道这个喜欢游山玩水的家夥到那里去了呢,只有花点耐性去找了。
可我的运气似乎还有一点的,就在我四出到段誉可能出现的观光景点以及佛寺庙宇等地方找寻时,终於在一处景色不错但并不出名的半山庙宇那里遇上段誉,正在埋头苦读易经的段誉遇上我这个对此亦有一定认识的同龄夥伴,就象蜜蜂遇上糖,很快就熟稔起来。
段誉这个人其实是很好的,虽然有些酸气,思想幼稚单纯,对某样东西著迷後就硬要钻下去,有点喜欢钻牛角尖,但心地很好,别人要些什麽为难他的都会忍受,当别人有困难时他就不管有什麽危险都全力帮助。
说起来我自己倒有些惭愧,利用了段誉的那种乐於助人的心态,以带他去看无量後山无敌美景的借口想方设法得到他的同意,实在非是君子所为。
但另外的,我十分欣赏他这个人,所以与他结拜为兄弟,段誉欣然同意,结果段誉比我略大一岁,成为我的大哥。只是我知道以後如果不出现什麽问题的话,我应该还会多两位长兄的。
接下来几天,我和段誉都在那寺庙里钻研易经,那六十四卦可以化出方位、招数、占卜方法等等,实在是奥妙无穷,难怪段誉对此如此沈迷。另外段誉更将家传的一阳指传授给我,但他却对六脉神剑几乎一无所知,我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一件事,不过我也要求段誉将一阳指起码练到基础水平,以免突生意外我无法顾及他时,他也能自保。
这一天正是我们出发的好日子,出发前我更求方丈替我们这一次旅程占了一卦,结果是前途凶难重重,但未必没有一线生机,我们听了也心安了许多。
来到无量山脚下,我俩便扮成仰慕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的两位翩翩公子,一路步上山去,那些无量剑派的人似乎分出人手前往追寻於葛两位叛出门派的人,路上也少人来盘问。我俩正好趁此机会周围看过地形地势,在傍晚时下山,在山下客栈休息三个时辰,养足精神後再重新上山。
今晚月色不错,我拉著段誉专门走那些无量剑派的人很少走的路线来走,虽然绕了颇长的距离,但是对方要不是全神贯注地看我们的行踪是难以发现我们的。
清晨时分,我们已经越过了无量山主峰,只要再越过一个山坳,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但这个山坳很接近无量剑派的住所,所以我俩特别小心,因为被人发现的话可就不得了了。
可能是我们出发的时间太晚了,现在正是无量剑派早晨练剑的时候,一帮人或早或迟地出来,在一个长须老者的带领下进行练习。听说那人是无量剑派东宗的掌门左子穆,武功颇为不俗,幸亏我们躲的地方不错,离他们又有数十丈远,没有被他们发觉,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已。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他们还在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