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么了 ?
见老板到了,强尼赶紧说:“我……我是听柯先生的意思,去山下──”
“没怪你,别解释这些,你去忙吧。”贺暝冷沉地开口,强尼赶紧顺着话意退下。
“怎么现在才来。”看了眼她搁在地上的两只大皮箱,贺暝倒是显得诧异,“你要 搬来?”
“是柯先生让我搬来的,他没告诉你吗?”她诧异地张大眸,直担心他会不会不同 意。
“既然搬来就住下吧。”贺暝蹙起额,眉间尽露疲惫,“把东西先放到后面去,不 知道地方就让强尼带你去。今天没什么人,可以不用来这里了。”
他回身要走,突然倪签语眼尖地看见他手臂上的血渍。
“等等!”她突地喊住他。
顿住脚步,他回身疑惑地望着她,“还有事吗?”
“你受伤了。”走向他,她赶紧解开他的衣袖,“我曾经学过护理,你放心,我可 以先为你上点药。”
贺暝静默不语,灼灿双目直瞪着她,而后看着她打开其中一只皮箱拿出一个小型医 药袋。
“不用麻烦。”当她倒了优碘在棉花上,正要为他消毒时,他却突地压住她忙碌的 小手。
“为什么不消毒一下?这样才不至于溃烂,你是怕疼吗?”倪签语直觉他是怕疼吧 ,像她大哥一副凶狠样,可每每受了伤回来还不是疼得**猫子喊叫。
“怕疼?”他嗤鼻一笑。
拜讬,他贺暝这些年来出生入死不下百次,身上的伤更是多到数不清楚,可没哪一 次见他皱过眉。
“这种优碘不是很疼的,你只要一咬牙──”她忽尔抬眼,目光却掉进他复杂难测 的狂烈眼神中。
她赶紧低下脑袋躲开他锐利的注视,而后将药水涂在他手臂上,果不其然,他连眉 头也没皱一下。
接着她又拿出药膏擦着伤口,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这伤有点诡怪,不像是一般擦 伤“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基于好奇,也为了打破彼此间这股沉闷的气氛,她笑又问贺 暝半合上眼,突地扬起嘴角,肆笑了声,“我说小猫,你今天话特别多,问题也很犀利 ,我是不是该改叫你﹃母老虎”了?“
“啊?”她不解地扬起眉睫。
“知道吗?听说猫和老虎是同一个祖宗。”
他撇撇嘴,这句解释才让倪签语弄懂了其中的调侃。
“我才不是。”她娇嗔了句,收起医药袋,拿着皮箱就要走。
“喂……你知道路吗?”贺暝突地转首喊住她。
“我可以问人。”
“这后面是绿林,没人带你你是找不到的,等等,我叫强尼带你过去。”
他刚要离开却见柯江急忙走向他。
“贺老板!”
“什么事?”贺暝转首问道。
“里亚山区主委的大儿子死在山下草丛内。”他语气急促,“这下不好,主委可是 会气疯了。”
“哦!”贺暝眉头一扬,“的确是个坏消息。”
里亚山区主委高尔向来对他们恶人岛有诸多偏见,若非他在这里成立赌场给这个岛 带来更多的观光价值,他早就将他们扫地出门了。
况且高尔总认为不败赌场会带给柯亚绮岛纷乱,尤其近来恶人窟树敌不少,有意复 仇者多会到这个赌场执行报复计画。
这时,倪签语突然出声,“我──”
“你来了呀!”柯江闻声才发现她,于是扯开爽朗笑容道:“东西都带来了吗?有 没有到你的房间看看?”
望着柯江如此亲热的招呼,贺暝不禁感到好奇地挑起眉,“看样子你们两个似乎已 经很熟了?”
“也不是挺熟,只是还满有话聊。”柯江顺手拿过倪签语手里的皮箱,“走,我带 你到后面丢。”
“你还真闲,强尼呢?”见他对她这么热络,贺暝突然觉得不是很舒坦。
“高尔的儿子出了事,他去通知他了。”
“那好,你留在这儿应付那个老头子。小猫,我带你去。”像贺暝如此会精打细算 的人怎可能会将不讨好的事揽上身呢。
“贺老板,我……”
“怎么?你有意见?”蓦然回首,贺暝蓄满精光的眸子紧紧盯着柯江注视着倪签语 的动作。
“呃……没……没意见。”搔搔后脑,他将手中皮箱交到贺暝手上,随即又道:“ 等下高尔来了,我该怎么说?”
“尽可能推卸掉,反正这根本与我们无关。”他眉头一拧,细眯的眼激射出一道锐 光“是,我懂。”
柯江离去后,贺暝便对倪签语扬起炭似的浓眉,“你刚刚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是不是 ?”
“嗯,我是想告诉你,今天我来这儿的路上,曾──”
“要记得,少说话方可保平安。”他突来的一句话堵去了她的下文,让她傻住,见 她不语,他便回头道:“懂我的意思了吗?”
“嗯,我懂。”倪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