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失控的尖叫,我精神有些疲惫,仿佛一个饱积了各种郁气的袋子,被突然放了气,使得这个胀鼓鼓的袋子瘪了下去,由于袋子瘪得太快,人的精神力无法承受这个释放的速度,从而导致疲惫……
不多言,接过水杯,我直接漱口。
漱口的间隙,我略掀了眼皮看……
此时,揍完耗子,哥哥长身一跃,出了浴缸,算得是美男出浴吧,啥啥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周晓萌欣赏人\体雕像似的艺术目光投到哥哥的身上,哥哥眼神斜着一凛,周晓萌乖乖地缩了回去,低头不停在咳嗽,嘴里念念叨叨,“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没看见……”
哥哥顺手一扯,将一块大大的浴巾围在腰间,然后,拍拍我的发顶,说:“别怕,哥哥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心中无缘无故就相信他的话,不止因为我明白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还因为12岁那年的夏天,他不也曾抱着失望无助的我,给我提供温暖和抚慰吗?
我轻“嗯”了一声,这时,不远处传来关皓惊怒的质问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哥哥低头,先对周晓萌说话,“你看住薇薇,明白吗?”
那口气说得好像我是一个危险份子似的,周晓萌也应得相当的严阵以待,“放心吧,我肯定看住她。”
我懒得吭声,还有些逃避的意思,因为不晓得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原先,我明明打算是将哥哥给藏住的,可是,没有料到我的身体对关皓的触碰有那么大的反应,竟然是无法忍耐,还没等我和哥哥事情自动败露,倒是自己先捅破了天机。
这实在有违我的初衷。
我果然不是一个作奸犯科的料子。
于是,我整个人歪在浴缸里,不出去,当一回缩头乌龟小鸵鸟,把正面应对关皓的事情,丢给哥哥处理,反正,他会挡在前面保护我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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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皓暴怒地冲过来,哥哥不让他冲到浴缸这边,主动迎了上去,挡住他的路。
“妈\的,你们背着老子做了什么?!”关皓蛮牛一般抵着哥哥怒声质问,眼睛仿佛炙红的钢水。
哥哥背对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丝毫不激动,无惧而淡定,“还要我明说给你听?你都亲眼看见了。”
“不,我不相信!”关皓吼了一嗓子,转而推搡哥哥,看向我这边,“妈\的,你个野种,别挡着老子,你一面之词,老子不信你!薇薇,告诉我,你和他没事!”
破罐子破摔,我一手搁在浴缸边,一头枕在上面,另外一手无聊地拨着水玩,他还有什么好问的,要看的都看见了,难道要我假惺惺告诉他什么都没有吗?即便我说没有,他能相信吗?三岁小孩都不信的事儿,他智商没那么低下吧。
关皓极力推,哥哥极力挡,关皓怒气勃发,骂个不停,“滚开,野种,有没有事,我要亲口问我老婆!死野种,挡爷道的狗!”
关皓一口一个“野种”,刺得我耳朵不舒服极了,我不免抬头纠正他,“他不是野种,你不能这么说他。”
“薇薇,你告诉我,你和他没事。”关皓充满希冀地望着我。
说“没事”实在是毫无意义,不能遮盖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我摇头,不骗他, “有事,你这不都看见了吗?”
关皓愣怔,大概是没有料到我承认得那么爽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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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能够忍耐和关皓BT的婚姻,维系住关家和戚家的情谊,是因为我平静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泛不起波澜,事业和家庭就那样的一成不变,关皓对我的BT举动还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呢,哥哥回国了,他是一只巨大的黑蜘蛛,精心编织了一张天罗网,无论我这只小飞蛾飞到哪里,都逃不过被黏住的命运。
这其中最重要和最关键的一点,我喜欢哥哥碰我,无论是按摩,还是做\爱。
我这个人虽然是伪淑女,性格某些时候是温温的逆来顺受,可欺骗自己,我是做不到的。
一个婚姻可以貌合神离,但如果“离”到一方不能忍受另一方触碰的程度,那就实在是离谱,没什么意思了。既然他都看见了,我自己也承认了,再维持这样的一个婚姻,无非是让自己增添痛苦。
只要关家和戚家有共同利益和情谊存在,我和关皓的婚姻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纽带。
再说了,我和关皓隐婚,外人是隐隐约约猜测罢了,悄无声息地离婚,谁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民政局换个本子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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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想了想,真诚地补充说道:“皓子哥,十分对不起你,让你撞见这事。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和虚伪,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对吧?!所以,为了咱们大家好……”,说到这里,我顿住,看向关皓,希望他能够意会我未出口的意思。
关皓呆呆听着,直到我望着他,他的表情慢慢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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