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饭,还叫了你爸爸他们。MD,一个野种回国,搞得那么隆重做什么。”
我劝解他,“毕竟是一家人……”
“什么一家人,只有我才是爸爸的儿子,你给我记住了!”
对着关皓那张暴君似的脸,我没法下咽,因此,我做好一份早餐,有借口不与他同桌吃。
关皓火气颇大,见我只端了一份早餐,差点把热粥泼到我手上。
见差点弄伤我,他好好歹歹是收敛了些坏脾气。
他拉不下面子向我道歉,匆匆吃了早餐,然后丢了一张卡在桌子上,冷眉冷目地对我说:“去买几件衣服,今晚打扮漂亮点。雯雯那小野种喜欢关晏,肯定穿得漂亮,你别被那小野种给比下去了。我自己开车去公司,你让老何搭着你出门。”
我抱着自己的手,尚且心有余悸,哪里有心思答应他,他并不等我,扭过头就走了。
“太太,泡个热水压压惊吧。”潘阿姨端着一小盆热水对我说,她关切地望我,脸上有着对我的怜惜。
我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潘阿姨。”
“没事的,太太。”潘阿姨善解人意得很,猜到我此刻想一人独处,她放下了盆子,说:“太太,您泡泡手,我去给您做早点。”
我点点头,潘阿姨再度进了厨房。
平常保护得娇贵,我的手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受到关皓的惊吓,十指惊悸地缩成两个僵硬的拳头,展都展不开。还好,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我的手泡了一小会,慢慢地舒张开来,安心而宁静。
这感觉好舒服啊,就像关晏那天给我的感觉。
关晏叫人将雯雯扔出大门,然后,说是送我和周晓萌回家。
下楼的时候,性子稍急的周晓萌,走在前面,我和关晏落后个几步,他相当大胆,温热厚实的薄茧大手扣住我的手心轻捏慢揉,不容我甩掉他。
当时的心情很奇怪,明知他有意对我不轨,我应该甩开他的手,可是,我又想就那么算了,手心实在被他按得相当舒服啊。
就那样的纠结着,不知不觉,竟然被他拖手走一路。
他开车送完了周晓萌,然后送我到家附近,停车的时候,他再度不老实,手放了我的脸颊上,身子跟着前倾,他的动作和意图表现得很明显,我不傻,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出轨,唯独这个人不行。
他是丈夫的大哥,我的大伯,我不敢想象出轨的后果和连带的责任,我不敢想象舆论的指责,尽管我主观准备出轨,释放自己体内憋闷的能量,但是,我有原则,某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面对他渐渐接近的脸,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镇定冷声说:“关晏,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的什么晕,可是,请不要找我,外面有千紫万红等着你攀采。我打你的一巴掌,希望你能够清醒,不要再骚扰我。”
我打了人,被打的人比我还要冷静镇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我,用那双诉尽千言万语的眼,望得我直至仓惶逃出车子,躲回家里。
于是,他成为我这三天以来,噩梦的根源。
我恐惧他带给我的那些混乱感觉,彷如地狱即将降临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