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佛爷’是个很美好的词哈,说的就是像您这样救苦救难、大慈大悲、普济众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人,‘佛爷’就是本公司所有人的再生父母,菩萨啊。”
世上有两件事是最恶心人、最叫别人见不得的,一是追女朋友,二是拍领导马屁。为了讨得二者欢心,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旁人一见,定要三天难以下饭。
方董事长不是旁人,他是当事人,但是,他离开三天难以下饭的境界已经不远了,他接受马屁的功夫,还没有老练到享受一个中年老男人抱他大腿哭泣而面不改色的程度。
“放开我的腿。”方董事长冷声说道。
妈了个叮咚,抱爷大腿哭可以,但是,你的头别往爷禁忌三角区前凑,要是被人撞见像什么样子!
聂总没有觉察到方爷的嫌恶,他依旧泪流满面,抱住方爷大腿不放,尽管方爷抽腿好几次,也没有抽成功。对于聂总目前而言,方爷是他的依靠,他的指望,他不会让方爷逃走的,也不要怪他抱紧方爷大腿了。
方爷抽了几下,没抽出大腿,反而被磨了不少时间,他忍无可忍,决定提前使出杀手锏。
取出西装胸前口袋里的笔,方爷拿着在泪汪汪的绿豆眼面前晃,“认识这个是什么吗?”
“钢笔。”
“呵呵”,戴着深紫黑墨镜的方爷轻笑,具有杀人于无形的感觉,威慑力十分。他低头一瞥,确定聂总吓呆,才扔出答案,“这是一只像钢笔的录音笔。”
说完,方爷指尖一按,聂总之前复述的八卦内容,流水般泄了出来。
假如聂总不明白方爷此举什么意思,下面他总该是明白了,只听方爷一字一句说:“这是你诽谤我的证据,我随时可以起诉你。你要是还不放开我的腿,我不保证,忍不忍得住了。”
他何德何能,居然劳动董事长用录音笔对付他。
瞬间,聂总泪如尿崩。
轻而易举,方爷大腿与聂总的肉手剥离。
刚分开,拐角蓦然闪出急急忙忙的潘逸云,“董事长,找您半天,原来您在这里,开会时间到了。”
事情有轻重缓急,开会比较要紧,聂总的事情等会再处理。
录音笔在聂总面前晃晃,以作警告,方爷说:“在会议室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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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童童接到聂总电话叫她去十五楼的时候,她正在五楼检查卫生。
挂了电话说声好,许童童往电梯跑,谁料到,两个电梯同时在维修,要上十五楼,只能凭借万能的双腿了。
一楼一楼爬上去,爬到十五楼,许童童累得像狗喘,热汗一头,不得不脱掉好几件衣服,挂在手臂内。
许童童推开十五楼楼梯口的门,只见聂总和潘特助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似的,分列门两侧。
怎么这两人站得好像等她似的,出什么事了?
许童童直觉不是挺好,“舅舅,怎么了?”
亲人呐……
见到亲人出现,聂总很有嚎一嗓子的冲动,潘特助冷眼瞧得明白,赶紧适时的咳嗽提醒,好歹是把聂总的嚎叫掐灭在萌芽内。
顿时,聂总讪讪地笑,“嘿嘿嘿嘿……”
“什么事呀?”许童童懵懂不明。
“是这样的。”潘特助接话茬,“今天开会,聂总在搬动新产品进门的时候,将产品损坏,这个产品研发出来,耗资将近百万。”
潘特助点出要点,适时住口,金丝边镜片后的眼珠子,却是自动溜达到许童童肉感十足的“山峰”那儿盘旋。
如此好肉,他竟看走眼……
表哥,你要怎么谢我?!
“啊?”许童童不可思议地惊呼。
潘特助生怕叙述夸张,紧赶着补一句,“别担心,不是美元,是人民币。”
我擦,就是百万日元和意大利里拉,我也赔不起,越南盾还差不多。
许童童懵了。
“童童,你要救我,你千万要救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你舅妈要是知道我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会饶了我的。”聂总一面痛哭流涕,一面在心中对姐姐“许妈”画十字,姐,对不起,为了咱老聂家能够继续传下去,你赞不赞同弟弟我大义灭亲?呐,我问你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哈。姐,你能够同意,我下辈子还做你弟弟。
聂总被自己一路的YY,感动得痛哭流涕,哭得更是逼真了。
“舅舅,我存折里只有100元能够帮你的。”这钱是她好不容抠牙缝里攒下的,连许妈都不知道,既然舅舅遭此大难,她再肉疼,也要把钱给拿出来了。
“童童,你先别急着掏你的救命存折,有事咱们到屋里再具体说。”舅舅搓一把鼻涕,擦一把泪,他和潘特助一个前,一个后,拉拔着许童童往转角奔。
许童童被动走进一个走廊,那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威严的黑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