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宋家陈兵乌江,杨应龙敢大举东侵”
展凝儿摇头道:“不可大意宋家对杨应龙来说,可是一块不好啃的硬骨头如果他一旦举旗造反,必须求得首胜以壮军心士气,你想,他是会选择与宋家决战呢还是挥旗东向”
格哚佬点头道:“展姑娘说的有理只要杨应龙也布兵马于乌江,仰天险以阻水东,就可以集中精锐兵力,放心大胆地东侵了。”
展凝儿的一个堂兄忍不住说道:“凝儿,杨应龙真的要反吗”
展凝儿唇角微微翘起,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就算他不反。我们也会逼他反不要忘了,现在朝廷已经对他有了戒心,只要我们从中做点手脚,煽风点火一番”
展凝儿的堂兄兴奋地道:“我明白了如此一来。朝廷必会出兵镇压我们得朝廷大军相助,再有宋家为盟友,根本就不必担心独自承受播州兵马,说不定还能趁势崛起,更形壮大”
展凝儿颔首道:“不错这就是我们的主意”
这时候。山坡上一行人气热汹汹地闯了过来,头前一人花白的胡须,面容清矍,正是童氏家主童云。童云推开两名侍卫的阻拦,冲到展凝儿面前,怒气冲冲地道:“叶小天呢,他为什么不来”
展凝儿道:“叶土司被播州的杀手刺伤,行动不便,童土司要找我们叶土司,意欲何为”
童云怒道:“意欲何为这肥鹅岭本属我童家所有。你们凭什么把山占了,连着山上的八个粮窖也一并夺了去,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格哚佬怒道:“老子是从杨大岐手里把这肥鹅岭夺下来的,关你鸟事”
童云勃然大怒:“杨大岐播州打着调停争端的幌子进了石阡,这肥鹅岭是我暂借于他驻兵的,你们杀了杨大岐,势必招来杨应龙的攻击,我童家坐受池鱼之殃,还没找你们算账,你还好意思说”
展凝儿:“童土司。话不能这么说。杨应龙狼子野心,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我们不反抗,你真当他是来调停你我两家争端的我叶展两家的人马为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山因为他根本没有防范我们,那么他究竟在防范谁。你还不清楚吗你看看杨大岐上了肥鹅岭后,着重防御的是哪一面,也应该知道”
格哚佬挺胸道:“不错你也是偌大年纪的人了,内中的玄机难道还看不明白杨应龙究竟如何打算,我卧牛岭最清楚不过不过,嘿嘿。那杨应龙打得如意算盘,我女婿可也不是吃素的,他是佯做与杨应龙合作,要不然,我们卧牛岭和播州合作,你童老头儿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说话早就身首异处了”
童云其实也猜到了一些,但要让他就此让出好不容易才夺下来的肥鹅岭,他还是不情愿的。要知道,这肥鹅岭不仅仅是一座山的问题,卧牛岭能占了肥鹅岭,其影响力就能辐射到周边各地,从而控制原曹氏所属的各个小土司、头人,他童家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童云嘲弄地道:“说的好不冠冕堂皇,这么说来,老夫还要感谢你们喽你们算计了杨应龙,杨应龙要发兵东进,我童家首当其冲而你们还趁机占了我的肥鹅岭,这个哑巴亏,你想让童某人硬生生地吞下去么”
展凝儿道:“童土司,我们屯兵于此,是为了展家堡和卧牛岭不受播州的攻击,何尝不是也在帮你如果杨应龙真的大举发兵东进,仅靠你童家的兵马能应付得了吗有我们在此,你也有了一条退路不是”
童云冷笑:“退路这肥鹅岭一旦落入你们的手中,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老夫还能巴望着有朝一日你们完璧归赵你们打得如意算盘啊杨应龙的兵来了,老夫去挡,老夫挡抵不住时,被迫弃了根基接受叶小天的庇护,那时候就跟你们展家一样,只能乖乖地做叶小天的走狗”
童云说着转向展家两个头领,大喝道:“你们自己被叶小天算计的这么惨,现在还要为虎作伥怅来算计老夫,难道展家数百年基业落得如此下场,你们就不知道羞惭吗”
展家那两位仁兄翻了个白眼,毫无羞惭。展家数百年基业又如何数百年下来,他们始终是偏房庶支,展家嫡房人丁兴旺,再有个三五百年,恐怕也轮不到他们这一脉有当家作主的机会。
但现在有叶小天撑腰,他们这些平日里只能听从嫡房子弟差遣的小跟班却能独挡一面了。何况,一直以来,小土司都要附庸于相对强大的土司,展家没有附庸于叶小天之前,还不是曾先后附庸于田家、安家和播州杨家他们为什么要羞惭
展凝儿沉下脸色道:“童土司,请慎言你诋毁叶土司,离间叶展两家,只怕叶土司知道了会不太高兴”
童云冷笑地道:“威胁我他不高兴又能如何大不了老夫拍拍屁股,投奔播州了事”
展凝儿道:“杨应龙吃人不吐骨头,你真的敢投奔于他而且,杨应龙已成众矢之的,你真的敢投奔他”
“我”童云吱唔起来,展凝儿趁热打铁地道:“这肥鹅岭,是我叶展两家的子弟用鲜血和生命打下来的,拱手还让于你,我们如何服众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我们之间有什么争议,不妨退了外敌再说毕竟,不管如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