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可我的公平呢谁来给我主持公道”
那土司冷笑:“怎么难道你还想给大家立规矩不成”
厅中顿时一阵骚动,给大家立规矩就算四大天王联手,也不能无视其他所有土司的意见,强行给大家另立规矩,叶小天是什么东西,居然狂妄如斯
叶小天没有理会他的挑唆,正色答道:“我不是要给大家立规矩,我也是一方土司,我有权提出我的底线,我要把我的底线,加入这张法网”
又一个土司跳起来,道:“你要加入这张法网,可以可你的规矩不能与大家格格不入,否则怎么能融而为一”
叶小天道:“与大家格格不入不至于吧。我和诸位有什么不解之仇吗没有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之间发生纠葛,战阵之上有所伤亡,哪怕死的是我的至亲,我会化公案为私仇,不死不休吗也不会但这一次,不同”
叶小天猛然提高了声调:“我和他们本没有不解之仇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下毒手我现在是侥幸不死,可我当日如果死了呢他们如果和你们有了纠葛,会轻易对你本人下毒手吗
绝对不会否则被你们视为害群之马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们了但是对我。他们就是如此的肆无忌惮,我是皇帝钦命的卧牛长官司长官,可在他们眼中,我还甚么都不是,所以他们能无所不用其极”
叶小天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炯炯地看看左右两侧的各路诸候,沉声道:“与叶某格格不入的,不过是张、曹、展三条线,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们抽出去,叶某这条线也就能融入了”
堂上顿时大哗,最先跳出来质问他的那位土司大喝道:“你好狂妄以一己之力,要单挑三方土司。你确定你能赢”
叶小天道:“一件事没做之前,谁能确定可要是什么事都要确定了一定能成才去做,那还有什么事是轮得到你去做的你又能做得成什么事情”
叶小天笑了笑道:“如果我失败,那么这张法网之中。就还有张曹展三条线,至于姓叶的这条线么,退回深山继续做我的草头王去就是了。与各位还有什么相干呢”
那土司仰天大笑:“哈哈哈好盘算退回深山你知不知道,你既犯了众怒,我们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我不信”
叶小天回到了座位,选了个舒服的坐姿,翘起了二郎腿,还一颠一颠地颤动着:“今天是你们请我来的,因为我不同意你们的要求,就当场格杀好啊好的很叶某人的大好人头在此,你们尽管来取”
那两个站起来的土司面面相觑,碰上这么个浑不吝的玩意儿,还真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叶小天端起茶来,用茶盖儿轻轻抹着茶水,悠然道:“今日死了叶小天,明日再有张小天、李小天、胡小天与大家意见不合时,还能议事么还有人能出面调停么”
叶小天呷了一口茶水,用茶盖儿轻描淡写地向对面的三个土司分别点了点:“那时候,你敢去你敢去还是你敢去啊”堂上鸦雀无声。
叶小天放下茶杯,放声大笑起来。他伸手往天上一指,大声道:“头顶这个盖子,先要有个架子,不然,它就搭不起来头顶这张法网,也需要一个架子,诸位才能把自己那条规矩搭上去,织成一张法网
杀我成啊你们要拆了你们的架子,撕了你们这张法网,叶某能用这一条命,换个从此没有规矩,值”厅中继续哑然,这么一块滚刀肉,实在是剁不动、切不开啊
久久未发一语的安老爷子轻咳一声,道:“叶小天,你可知道,如果事态被你闹得太大,朝廷就一定会出面干预而朝廷一旦出面,事情恐怕就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变化”
安老爷子含而不露,点到为止。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明白的,但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懂。叶小天放下了二郎腿,对这位白发老人他还是挺尊重的。
叶小天沉声道:“所以,老爷子和在座的诸位与其把精力放在叶某身上,不如好生想想该怎么封锁消息应付上边叶某这边你们放心,我要对付的是张雨桐、曹瑞希、展伯雄这三个人,并非针对他们的整个家族”
叶小天也不是一味的蛮干,血性归血性,该提防的时候他也会提防,比如这次暗渡陈仓,借田妙雯的车赶来安家;该上眼药的时候他也会上眼药,比如这番对答中,分化众土司与张、曹、展三家,分化张雨桐、曹瑞希、展伯雄和他们所属的家族
叶小天站了起来:“张雨桐已经死了,还有曹瑞希和展伯雄。刚刚在来安家的路上,叶某再度遇袭,幸而不死回去的路上,我也不晓得会不会死,只要我不死。叶某和曹瑞希、展伯雄就会死磕到底”
“底~~底~~底~~”安家客厅的拢音效果着实不错,再加上此时厅中一片静寂,叶小天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在大厅中回荡不息。
叶小天向安老爷子长揖一礼:“多谢老爷子为叶某斡旋的一番美意晚辈这就告辞了”
叶小天又向众土司行了个罗圈揖,先兵后礼也好过不知礼嘛,打一巴掌给个甜头,有时效果更好:“各位大人,小天若有莽撞处,还请多多见谅,小天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