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速回驿路主持大局。”
叶小天微微一怔,目光飘忽了一下,道:“徐伯夷要在驿路上动手脚?嘿!真是利令智昏了!为了一己私欲,他竟要置朝廷与黎庶于不顾么!”
苏雅道:“此等小人,你还能指望他什么?本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真是心急如焚,叶典史,你可有对策!”
叶小天若有所思地道:“徐伯夷要做手脚,必然非常谨慎小心,夫人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就是夫人在徐伯夷身边埋下的内间探听到的消息?”
苏雅警惕地道:“怎么?你这时还想探我的底么?叶典史,我得到的这个消息千真万确,你只管小心戒备就是了,你我两家可是休戚与共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自己的底牌,当然不能全告诉别人,否则哪还有合作的本钱,苏雅虽是一个妇道人家,可这点精明还是有的。叶小天笑了笑,道:“下官只是好奇罢了,既然夫人不愿说,下官不问便是!”
苏雅急道:“叶典史怎么还能坐得如此安稳,快回驿路去呀!”
叶小天向她眨眨眼,道:“如果下官在驿路上。徐伯夷纵然想做手脚,手段也必然更加隐秘,到时候岂不更加难以发现。下官不在,才能让那徐伯夷大胆地跳出来啊!”
苏雅本是个极聪明的女子,一听叶小天这话,不由得一呆,旋即惊喜地站了起来,道:“你早就知道他必有手段了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叶小天微微一笑,也跟着她站了起来。道:“夫人,徐伯夷吃了一个大亏,当然不会轻易罢手,这事儿不用深思也想得到。下官如今就等他出招呢。若非如此,如何帮知县大人立威?
夫人尽管放心,早早回后宅去吧,下官这里人来人往的。多有不便,如果真的有人认出夫人的身份,只怕会有许多难听的话儿传出来。下官固然无所谓,对夫人您,却是莫大的伤害了。”
苏雅听他一再提起此事,没好气地道:“你既然早有准备,为何不告诉我?若非本夫人觉得此事紧急,需要提醒你们尽早提防,又怎会冒险前来?”
叶小天苦笑道:“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夫人这消息从何得来,不是也不曾告诉我吗?如果夫人让那内间直接与下官联系,不就免得夫人直接出面了吗?”
苏雅登时语塞:“这……我……”
叶小天潇潇洒洒地一甩袖子,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夫人走好,不送!”
“你……”
苏雅恨恨地跺了跺脚,气鼓鼓地从叶小天身边走过,因为脚下太用力了些,胸前顿时一阵波涛汹涌。
驿路上,很快就出了状况。
先是一段山崖处,旁边就是万丈深渊,驿路开在山崖中腰处,上边怪石嶙峋,十分陡峭,前些天大雨,导致一些乱石跌落地面,及时清除后倒是可以通行了,但上边的岩石已然不稳固,如果恰有车辆通过时塌方,必然车毁人亡,所以趁着今日没有车队密集通过,县衙开始组织人手抢修。
结果,一些工头儿偷工减料,在支撑加固悬崖部分时,所用的木料和石料比规定要求少了一半还多,结果施工过程中悬崖塌方,两个来不及逃开的役夫一个砸断了腿,一个砸破了头。
花晴风闻讯大惊,赶紧赶到出事地段,这山路难行,坐不得轿,骑马又太危险,他是一路步行赶去的,到了那里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负责这块地段的是两个包工头儿,两人互相推卸责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花晴风这个受气小媳妇头昏脑胀,紧跟着周班头又急急跑来禀报,负责采石的商人张释云那里出了状况,石料供给不上了。
本来修补山路大多可以就地取材,但总有一些地段要么没有大块石料,要么本身就是在悬崖峭壁上开凿的道路,不能再开采周围的石头,以防道路垮坍,这就需要从别处开采石头运送过来。
而徐伯夷对筑路、采石、采木等事务都分别承包给几个人,这样各负其责,条理清楚,效率也远比一群役夫什么都包揽下来要高的多,可前提是这些人不能扯后腿,如今张释云找了种种理由,宁可违约赔偿大笔款项,也坚持说他开采不出足够的石料,或者不能及时运送到指定路段,任凭花晴风如何晓以大义,就是不肯通融。
“怎么我一上任,就马上出了这么多问题?”
花晴风也不蠢,明知其中必有蹊跷,他压着火气,好说歹说,那几个工头商贾就是不给面子,花晴风气得浑身哆嗦,大怒道:“驿路通畅与否,关乎前线将士的安危,尔等……尔等如此作为,不怕贻误军机吗?”
张释云可不怕花晴风扣下来的这顶大帽子,叫屈道:“大老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呀,小民尽力了,完不成就是完不成,大老爷您可不能以势压人,大老爷若是不信,你自己组织人马去试试看。”
话犹未了,捕快班中突然窜出一人,手中钢刀一闪,只见一道雪练闪过,“噗”地一声响,一道赤色血光便直冲半天,张释云的身子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手还保持着比划的姿势,头颅已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