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都是从几十乃至上百张原图中挑选出来做处理,处理过的图片也有三十多张。
这些资深人士个个都精通查验,翻看了多张原图与处理图后,面面相觑点点头,一个个脸色暗沉得可以滴下水来,没想到几十年的老活动竟然遇到这种可耻事件,都有恨不得啖其血肉的冲动。
在此颁奖大厅的一角,一个同样是披肩长发的男子,带着一副超大墨镜身型笔直地站立观望,他的发色乌黑亮丽简单地扎了一把,两鬓细碎的发丝垂落几缕,英挺的双眉微微皱着,五官被盖住看不出特色,却难掩他一身不羁的洒脱,往那一站就给人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感觉。
“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剽窃来的作品,真是太丢人了。子竞,我们走吧?这种闹剧不看也罢。”他身后的一个同伴嘲讽地说。
“你看他的眼睛,不够清澈,没有灵气,这些作品不是他的,和他这个人不相符。”柏子竞淡淡地说道。
这确实是一出闹剧,他只不过正好昨晚回到S市,被一些圈中人知道后邀请他来颁奖给冠军,本来他可以推辞掉,翻看作者资料时无意中看到了邹盼舒的名字,他记得这是任疏狂特意交代要送到回眸去实习的人,不由好奇心起,想在与老朋友见面之前先去会一会这个让任疏狂改变的人。
他到了现场快速浏览了大部分的作品,确实难得有几位比较出众的新人,最打动他的还是那组目前有争议的作品。
画面上极具感染力,不管是朝阳还是晦涩的画面中都有着一丝灵动在其中,这是一幅好作品的灵魂,有了灵魂这个摄影师才有可能走得更远,才会走出一条独一无二自己特有的道路。
他也肯定这组作品是当之无愧的头名,却不曾想人未见到,就已经看到邹盼舒的作品闹出意外,令已经萌生惜才之意的他不由多说了两句。
“真的?我看看,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么回事,子竞,你的观察力还是这么敏锐。不过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亲自出席?要不要帮忙?”
他的同伴看着圈中已经快鉴定结束,估计围在一起讨论是否当场宣布废除冠军资格,刚刚帮忙辩解的小江也已经被指责得哑口无言,看他双眼红着推开包围圈掏出手机在联系谁,而仔细观察果然发现那揭露的年轻人洋洋得意的嘴角带着一丝yīn冷。
“怎么说都是老朋友要关照的人,这样,你去处理一下。”柏子竞招来同伴启光,在他耳旁附议了一番,只见启光眼睛一亮不停点头,噙了个笑意迈步就往里面走。
圈中资深人士一看他出面,立马恭敬地鞠躬给他让路,还瞟了角落的柏子竞一眼,知道这大概就是柏子竞的意思,都纷纷停下争执等着启光发言。周围的人群里不乏爱好者和时尚圈的人,有些人认出了启光,不由惊叹起来。
“你说这些都是你的作品,那么我随意挑出一幅,你来解说,怎样?”启光懒得废话,他是在欧洲闻名的摄影师,与柏子竞志同道合预备一同周游世界,对这些小儿科似地赛事真没有什么兴趣。
那年轻人一瞪眼,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盯着来意不善的启光,眼看着那几个老家伙已经认同自己,很有可能为了面子干脆把十万元奖金直接发给自己息事宁人,偏偏跳出这么个程咬金,不由心底稍微一慌乱,听闻只是解说,他回想了自己做的功课,当场答应了。
看着启光身后的那些摄影协会的泰山北斗的表情,他也知道不答应也不行,虽然知道那几个人里面肯定有自己同一阵线的人,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他摸了摸自己手指中间的戒指安稳下心中的紊乱,开始就启光指出来的一张照片解说。
“拍这张照片就是因为这个乞丐脸上的表情,你看他激动得都眼含热泪了,手中攥住的钱还可以看出是两张一百块,这份感动和笑容就暗含了晨曦的意境……”年轻人再次开始侃侃而谈,一旦说开他就感觉不到自己的慌乱了,心也镇定下来,不由感慨那人的先知,让自己悟透这组照片的所有信息。
小江在各色眼光下挤出了人群包围,寻了个角落也没注意看人,直接就拨打了任疏狂的号码,他是个历来稳重的人,但也不算遭遇过大风浪,怎么说都还是新新人类一个,这时候也难免丢了那份稳妥,着急着不知道是否还能弥补,万一真的当场盖棺定论,那就真是黑白颠倒,哪怕以后反驳回来邹盼舒的名头也有了污秽。
“任,任总,能听到吗?出大事了,盼舒到底在哪里?……”电话一接通,他就如倒豆子般快速地说,对于任疏狂的称呼也只犹豫了一秒钟就顺着哥哥的称呼叫出口。
小江一边说着,一边频频回头张望,那里面又被包围住了,好像有谁出头在帮忙,可小江还是没有把握,来人到底是如何盗取邹盼舒的照片,他纳闷到不行,想着邹盼舒还是对人缺乏戒备心,这个社会真是太复杂了。
“电话给我吧,我来处理,不要着急。”柏子竞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小伙子,高高瘦瘦看着有点体弱,精神力却俱佳,刚刚也能够力压多人,虽然最后好像人言轻微败下阵来,那也是因为时机不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