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为他丢了性命,疏狂一样也至今都没忘记,一直在找替代品,你就是这样撞上去的吧。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乡下小子也敢跟我叫嚣。我告诉你,小宇不在了,他任疏狂也是小宇的人,谁都不能抢走!”
犹如一个惊天霹雳一样炸在头脑上空,邹盼舒晃了一下,双手紧紧攥住,指甲也掐到肉里面,他的双眼射出熊熊烈火,斩钉截铁地说:“你说什么都没用!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现在在一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度过的未来还长,不需要程将军操心。我希望你马上派人送我走,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程清鸿就像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他,从喉里呵呵出两声不明意味地笑。
“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免得到时候人财两空。明天我会来听你的答复。”
程清鸿再次起身,这回没理睬邹盼舒的任何话语,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他,自己家亲弟弟的性命真是一文不值,连带着他对任疏狂的怨恨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一晚,程清宇给这个哥哥打过电话,估计是喝多了酒口齿不清地说着没有逻辑的话。
程清鸿还是听出来说他和任疏狂的事情,大概是任疏狂拒绝了他,连兄弟都没法做了,问哥哥怎么办,程清鸿正为了他闹出来的事情焦头烂额,听他这么懦弱到为了一个人要生要死,不由得训斥了几句,让他好好想清楚,再犯浑就要去把他拘回来关禁闭,随后就挂了电话。
程清鸿从未想过这会是他和弟弟最后的一次对话,也许这是程清宇的一个求救电话,却被自己苛刻地打发掉。第二天一早,悲剧就发生了,令程家人陷入一片苦楚中。
他无数次从噩梦里惊醒,总是回忆那晚的电话,回忆每一个弟弟说过的词,凑起来的片段就是这一场闹剧从头到尾都是自家弟弟的任性,害得任疏狂奶奶病危,现在又因为任疏狂不再亲近他而闹自杀,再令得任疏狂丢了前程,可是,所有这一切加起来,也都没有自家弟弟的性命重要,既然人死了,任疏狂就该负责,那晚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跑不了还是任疏狂没有接受的举动伤害了小宇,那么任疏狂就该承担后果,最好一辈子孤老终身!
程清鸿有时候冷静下来也觉得这种想法有点过份,不过再过份也比不上一条命的代价沉重。
这么多年他自己常常被悔恨啃噬,更不想放过任疏狂。没想到才六年过去,任疏狂竟然敢喜欢上个男人,既如此为何当初不接受小宇?这是程清鸿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可惜,现在他还必须隐忍,不然程家就有难了。
邹盼舒瞪着眼目送程清鸿的背影离开,花了上十分钟才克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那一刻他几乎觉得心跳停止,时间被凝结了一样。
替代品,他不会相信程清鸿这样的片面之词,更不会质疑任疏狂为什么没有解释,他宁可慢慢地化解心里的疼痛,也不会再凭着这些胡言乱语猜测。他紧紧一握双拳,决定一旦离去遇到任疏狂,第一时间就要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与不说是对方的事情,问与不问是自己的问题。
在这场名为爱情的追逐中,邹盼舒从来就没有掌握过主动权,这一次,他要坚强一些,从今往后都要如自己说出的话一样坚定,未来的路还很长,绝对不会让外在因素拆散了两人,任何人都不行。
程清鸿就真的离去了,随后进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和一位保镖,邹盼舒认出这保镖就是刚才四人中的一个,没在机场见过,脸上看上去甚至有点腼腆的感觉,可是那双手和包裹在黑色西服下挺直的身躯,邹盼舒明白自己没有胜算,何况冲出这房子也不见得就能走得掉,看着窗外高大浓密的树木,还不知道距离市区有多远呢。
这一夜邹盼舒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竟然被卸了电池,别墅里的电话也不能外拨,或许应该说是邹盼舒不能外拨。
到了后半夜还是睡不着,他干脆起身开始整理相机里的照片,籍此驱散心底的不安焦虑,只是他长时间盯着一张图片看的动作显示他的转移并没有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来了,顶了个熊猫眼下楼,保镖看到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接了什么命令,倒是关切地贴近邹盼舒看了看神色,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邹盼舒看他虎头虎脑的样子,关切的语气也不像作假,明明对他的老板不爽,对他却迁怒不起来,没什么精神地坐到沙发上才沙哑着声音说:“没事,就是没睡好。你们将军呢?什么时候过来?”
他也没解释什么,虽然这保镖不知道具体事情,但这是软.禁他总该知道的吧。
保镖正要答话,他别在腰上的通讯器亮了起来,邹盼舒只见他望了自己一眼,就走到外面去接通,明显还是防备着自己,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心软有点懊恼。
不一会儿保镖走进来,脸上带着为难说:“将军今天有事情,让你好好休息,想想清楚他明天来看你。”呐呐的声音没什么气势,看上去倒像不怎么经历过社会似地,总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