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的步伐每一步都下了力气,好像脚下踩着的就是那人似地,下午还得知了那人竟然来到S市的消息,偏偏等带了人赶过去又扑了个空,一怒之下他连玩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没想到程家胆大包天,竟然妄想联合其他势力渗透张家的大本营,而张家里面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些分家和小附属家族从程家得了好处就开始唱起了反调。
张丰唯也感觉到了压力,从一开始他就把任疏狂定为S市最大的对手,一开始还不惜频频挑衅,可没想到一次又一次,偏偏从任疏狂和邹盼舒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也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如果不是祖父下了大决心不给自己带资源把自己送出来,也许就会和那批纨绔子弟一样还每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了。
既然张丰唯一提再提,任疏狂虽然很不希望他们多碰面,也不得不带上邹盼舒一起赴约。邹盼舒倒是无所谓,他越来越觉得张丰唯这个人还行,有些做法虽然混蛋了点,不过好像现在改正了不少,没听说再在S市做出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反倒摇身一变成为了S市新贵,都流传他是翩翩公子,颇有风度。
像这样时不时的聚餐,任疏狂也不由得感慨二世祖就是二世祖,除了微甜的沪菜系的饭馆外,张丰唯愣是带着他们几乎没有重复的吃着S市的各个有名的餐馆。任疏狂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地方,只是他对吃没有特别的执念,反而比较怀旧总是去常去的几家老店。
每次邹盼舒到了新店都要赞扬一下张丰唯的用心和消息灵通,而张丰唯每回都洋洋得意地收下赞扬,并且总是提出下一回再去新的一家的约定,弄得任疏狂往往还没开吃就郁闷起来了。
这一回估计是因为说要给邹盼舒压惊,张丰唯没有再带他的情人过来,等任疏狂离席的空档,张丰唯才瞅准机会问:“庞飞最近出事了,你知道吗?我看你们总在一起,也不好问,好像老任他不喜欢庞飞。”
咋闻很久没听过的名字,邹盼舒都有点愣住了。自从雅典回来,大概在元宵前后庞飞约过他说有礼物送,在任疏狂的目视下邹盼舒直接拒绝了,邹盼舒本也是有心和庞飞断了来往,毕竟再联系下去对彼此都不好。
何况自从与任疏狂坦言后,任疏狂对庞飞的戒备就上升成了敌意,邹盼舒甚至有点担心任疏狂会私下做什么动作,他知道一般人是很难抗衡一些不可抗力的打压,这很现实,也很无奈。
“我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你这么一说,好像他连我们一起参加的俱乐部举办的所有活动都没参加了。他怎么了?”邹盼舒皱着眉说,对于庞飞,他只能当作一般朋友看待,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不太联系的朋友,忽然心里一动,不知道真出了什么意外。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难怪我联系他时,他说让我不要告诉你。他的海外经营资格三月时被吊销了,这个月初他们跑的贵州的一条线旅行途中翻车,好像死了两个人,重伤七八个,真是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现在这个事情的余波还没过去,他在处理后续,旅行社暂时也开不下去了,不过听说他的兄弟叫什么小保的在支撑着。”
“你不能帮帮他?事故是他旅行社的主要责任吗?”邹盼舒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他知道庞飞为了这个旅行社付出了很多心血,这个人很聪明不过从小混到大,这还是他第一回认真做事情,结果就变成这种结局,邹盼舒有点堵心,希望有谁能够帮他一把。
“他不要我帮,说现在还撑得住,主要是索赔纠纷,事故当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车子是当地地陪联系租用的车子。你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我和他打了一架,不分输赢,后来谈起了你,才知道原来他这么喜欢你,这样的人我觉得做朋友也行,以前那些追求就算了,难得他也是条汉子,我现在也觉得总是让保镖帮忙很没意思。”
张丰唯感叹地说道,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一下子垮下来说:“操,我才发现这辈子打过我的两个人都是喜欢你,一个任疏狂,一个庞飞。”
总算想起了这么回事,张丰唯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干脆倒了大半杯红酒指着说:“我知道你不能喝,老任也拦着,不过就这么点,喝了就算过去了。我怎么就遇到了你,真是怪事情,你简直就是我天生的克星。”最后都要咬牙切齿说出口了。
邹盼舒哭笑不得,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过看他坚决的样子,也不想落了他的面子,毕竟如果这样追究起来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端起杯喝下去了。
现在邹盼舒时不时总会被出差回来的任疏狂灌点酒下去,然后总有一大半时间会飘飘然,第二天总要比平时累一些不能起床,慢慢的倒是练出一点酒量来,
任疏狂回来就看到邹盼舒的脸蛋红扑扑的,鼻息还带着酒气,不由眼神犀利地扫了张丰唯一眼,这个家伙总是要挑点事情,也常常给邹盼舒出坏点子,所以他才不喜欢他们两个常碰面。
“你不能这么干涉他的私生活,当心管得太紧他会跑掉。”张丰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还要火上浇油,他就是个自己不爽最好别人也不要爽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