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盼舒静等所有声音都停止,才滑落到地面上,他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还曾经想过,要向任疏狂坦言自己重生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那是他想过的豁出一切的努力,看看这样坦白后任疏狂的态度会不会更真实一些。
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带来的东西,意外的看到了他的护照,翻开一看好多个签证许可,分别是德国日本的一年期限和希腊的三个月期限,还都是商务的多次往返许可,可惜此时看到他也不觉得是多么高兴的事情,随意的把护照塞到包里去了。
衣橱里的衣服他都没动,看了下时间快到司机送餐的时候了,他才发了短信给任疏狂,告知他自己回公寓去了,不用再送饭去医院,并且,自己现在会先到一次永园拿东西。
这里面有一个时间差,他并不想让他们发觉自己听到了什么。
如果别人没有给你尊严,请你一定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尊严,邹盼舒笔直的背仿佛正是这句话的表现,他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脸色发白也没关系,起码他还坚强地一步步向前走着,距离背后高高的公寓越来越远。
任疏狂冷冷地看着其他三人,这三人自说自话就到了自己家门口,都走了半路才给自己电话通知,他的眼神特别照顾了肖庭诚,那家伙手上有他给的钥匙,应该是自己姐姐拜托他一起前来,今天正好是他去任家拜年的日子。
肖庭诚赶紧嘿嘿笑着打圆场,忙着点菜,他没办法,任伯伯只是一个眼神施压,任若曦在一旁也看着他,脑子一冲他就答应了做向导,他当然知道任疏狂是多么讨厌陌生人进入他的地盘,这下已经做好了事后被削一顿的觉悟。
任若曦倒是心态平和,他们家这一套把戏早已玩得炉火纯青,别说她自己从小就叛逆不会答应,自家这个弟弟肯定也不会任人摆布,只不过黄家最近突然攀上了某个人的关系,微妙的一种平衡很可能打破,她才不得不陪着做戏,因此也在一边热情地招呼黄静怡,三个人俨然自成一个小团体。
黄静怡是最莫名其妙的一个人,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任疏狂本人。
对面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好几年前闹了丑闻,还在高二的自己当时就被家里勒令做他的未婚妻,等满20岁立刻成婚,还不等自己反抗任疏狂就已经强势拒绝,后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结果到了去年底,这事情又突然提了出来,她才刚大学毕业出来,都还没有玩够,怎么可能认命就这样和个闹了同性恋的男人结婚,因此配合了家里人拜访了任家长辈。
她一直在找机会和任疏狂谈一谈,不曾想这个人竟然这么冷酷却自有一股成熟稳重的优雅魅力,完全不像个才27岁不到的人。
黄静怡有着S市人典型的精致面容,穿衣打扮自然是既得体又时尚,长及腰部的一头乌黑秀发令她自有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22岁的年纪中又正好是青春与成熟交错的时节,带着点点纯真和正统家教出来的富贵大气,如她这样的家世身材脸蛋,在学校里本来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小姐,自从出了任家眼见着被别人敷衍,面上神态自若的应对着,心底已经蛮横地怒骂了起来。
不过她眼光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若有所思,皆因为任疏狂给她的震撼,一直听人说这个人怎么怎么出色,不从军后商业也是一把好手,以后大富大贵同样跑不了,任家还因为他而在商业届的异军突起,多了一个强势的领导人,怕是会占领一片江山,她还心底不屑地鄙视过几次二世祖的吹嘘,但现在她开始相信了,这人一看就是事业有成,性格坚韧的人。
50、失踪
短信响起时,任疏狂正好想到医院里的人,打开信息他眼神一变,很想起身过去,不过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又没动,只是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情。
他才和肖庭诚在商量对策,就已发现政治变动得厉害,由上而下的洗牌风已经隐隐成型,为此他甚至不得不给几年未联系的老爸的秘书官打了电话。
他没开口说自己的担心,只是询问了动向,才得知黄家出乎意料的攀了高枝,已经开始想要分一块S市军区和商业的蛋糕,如此一来再没有比任疏狂这个人更合适的下手对象了。
至于他自己老爸的想法,任疏狂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如程清宇的遗书所说是个同性恋,让自己不和女人结婚就不要再踏入任家半步,以前还可以置之不理,可如今成婚的对象变成了政治联姻,不同意的后果对任家会有怎样的打压他还不清楚,也不清楚程度会怎样。
此刻不得不暂时妥协先吃了这顿饭,不管是他老爸的前途,还是肖庭诚的面子,还有姐姐,他都不能丢下这三人独自离开。
明里暗里他这么多天已经走访了不少人,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看不出有什么骚乱,他不得不怀疑会不会是自己老爸的故作迷阵。
目的呢?会不会是对付邹盼舒?任疏狂很自负也过得坦荡,从来也没有把邹盼舒藏着掖着的行为,虽然在外没有什么亲昵举动,但是当初那两场宴会,特别是后来电视直播的奠基仪式,想来父亲那边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