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前阵子身上青一块红一块,也怪张哥下手太狠?”
“那怎么一样啊。”邹盼舒可不敢同意他的说法,谁对自己好他还是很清楚的,只好没什么底气的回了一句。
任疏狂呵呵笑了两下,回头揉了一下邹盼舒鼓着的两腮,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凑过来吻了个够,才反过来开解他。
“再用点力,一点都不疼。”
顾及邹盼舒说明天还要出去走一天,这一晚他们两人第一次用手帮助彼此疏解而没有做到最后,在冬日呼啸的寒风中,他们相拥睡在温暖的房间里的一张床上。
这一晚,他们都做梦梦到了彼此,犹如春天的树枝抽出新芽的幸福,曙光在前方。
翌日是元旦,在天朝来说不算是真正的年,不过年轻一辈已经与世界接轨,庆祝的人群越来越庞大,商家更是瞄准商机大打折扣牌,玲琅满目的花招吸引着人流。
邹盼舒加入的摄影爱好群中既有半专业的摄影师,也有完全业余的爱好者,水平参差不齐,大家都是为着同一个兴趣爱好聚集。这一回的主题活动是拍摄街景人潮,俗称扫街,与那些赶潮流的街拍不同的是他们更关注人本身,人与社会,人与环境,人与人为主题,而会合地点在中心区的人民广场,这里既有闹中取静的花园广场,附近也有商业街,更有大型的文化场馆,往远走一些还可到历史悠久的城隍庙及新建的老街,可谓再合适不过了。
相机挂在胸口,背后还背着专业的大双肩包,里面装着其他备用的镜头和其他配件,光是这一身行头就不轻,队友们约定好中午的聚集点后都分散开,邹盼舒开始考虑从哪里开始。
“盼舒,那个张丰唯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再这样骚扰我,哪怕是你的朋友我也要和他翻脸了。”庞飞苦哈哈着脸,从早上开始就无精打采,都快中午了他看邹盼舒拍得差不多,趁着休息的时间赶紧倒苦水。
“他怎么了?”邹盼舒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不会那晚上自己说的话张丰唯都照做了吧。
“他怎么了?他有病每天早晚送花到我公司去,话里还夹着肉麻兮兮的香水卡片;还一到晚餐时间就拉我去吃什么烛光晚餐,晚上要陪他泡酒吧美其名曰增加了解沟通,隔日就送个礼物上来,都被我摔出去了……”终于找到宣泄口,庞飞噼里啪啦地诉说他这一周悲惨的经历。
那个男人那么强势,他打也打不过,骂了别人当作耳边风,而自己除了忍受还真没有一点办法回击,何况那个人打着追求的名义,使得庞飞有气没地方出。
“哈哈哈……”邹盼舒很不给面子大笑起来,怀里抱着自己的宝贝相机完全不顾场合开怀大笑,他能想象出庞飞面对耍赖的张丰唯那憋屈的样子,谁让张丰唯就有这个能力气死人不偿命呢。
庞飞一开始羞恼得团团转,不过一会儿后双眼暗了一下,目不转睛盯着大笑的人,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不由自主喃喃地说:“盼舒,你真好看……”
“呃,你别开玩笑了。”邹盼舒摸摸眼角,他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看人家笑话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缓了口气,邹盼舒才重新坐好,咔嚓了一张花坛边一个小女孩嗅花的照片,说道:“张丰唯没使坏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现在忙啊,没有时间和他这样闹着玩,害得我都不能好好做事情。”
“你很忙?忙什麽呢,难怪最近好像不怎么联络了。”邹盼舒笑笑,第一次听庞飞说他忙着做事情。
庞飞看着前方的高楼大厦说:“我想正经地做点事情,公司正在转型做其他业务,这段时间都在跑执照和许可证,还有不少需要拉关系的杂事。对了,国外你最想去哪里旅游?”
“怎么问这个?我还没想好呢,护照办下来好久了也没时间去,如果单纯是旅行的话,估计最想去希腊看看,那里有很多西方神话的神庙,还可以由那里再去爱琴海看看……”
邹盼舒一直觉得东西方的神话故事很吸引人,可惜天朝的遗迹已经太少,唯有西方很多国家都还保存着完好的遗迹和文化传承,他很想到处去走走看看,循着人类发展的脚步去追寻。
庞飞看着他憧憬的样子,只觉得非常的美,有一种让人心生向往的光环,他摸着自己加速的心跳,更坚定要陪在他身边的想法,眼神闪了闪问:“盼舒过年打算怎么过?要回老家吗?”他还完全不知道邹盼舒已经无家可归,老家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破碎的梦。
“不回去。就呆在S市吧,也可能趁这个机会出去旅游一趟,还没决定好去哪里。”邹盼舒心情有点低落,自从奶奶也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可称之为回去的地方了,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漂浮不定。
“那正好,过年我也有时间,不如我们一起去旅游好了。行程我来安排,就这样说定了啊。”庞飞闪着光芒的双眼望着他,一锤定音似地马上离开去拍照,完全不给邹盼舒答复的机会。
看看三步并作两步已经专心取景的人,邹盼舒摸摸鼻子,心想反正还有不短的时间,说不定到了那时候庞飞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