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狂心底一震,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他不怕事更不会怯场,不过看那人高壮健硕,一脸的刚毅帅气,脸色却很平静不像是要帮着张丰唯无理取闹,再一想他刚才说的话,看看地上在抽搐的张丰唯,任疏狂也就又退开两步自然的垂下手,这口气算出去了。
“疼不疼?你……”邹盼舒算反应迅速的,一听到椅子的摩擦音就知道不好,他以为瞒住的事情也有可能任疏狂早就知道只是不说而已,起身就要拉任疏狂却被肖庭诚制住,直到这边停了手肖庭诚才放开对他的压制。
这样打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任疏狂平时是绝对不屑的,他虽然停了几年随军训练,手掌也变嫩滑不少,但是比起一般人来说,从小就晒出的古铜色也只不过变成蜜柚色而已,浅了淡了也不会是小白脸一个,这点还带着本能控制的力道自己当然不会疼,不过被邹盼舒摩挲着手背骨节,看他心疼得眼眶发红说不出话来,任疏狂就没开口解释说一点都不疼,反而把手更加伸过去一点让邹盼舒抚摸安慰。
肖庭诚在一边看着,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兄弟要做的事情他全力支持,管他是要教训人还是要怎样,甚至根本没在意对方的身份,因此才止住邹盼舒。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倨傲清高的兄弟竟然如此享受着邹盼舒的抚慰,一时有点接受不良感觉怪异得很,却也不否认心底还是很开心这样的变化,他觉得任疏狂好像活回来了。
调酒师检查了伤势,都是些皮外伤,会很疼但是没有伤及内腹,他把人横着抱起,让张丰唯的脸靠向自己胸口,才直面任疏狂,瞥了一眼前晚自己放走的邹盼舒就知道来龙去脉,心知这是张丰唯罪有应得,因此很平静的问:“兄弟觉得气出够吗?他是下作了点,不过还好也没造成实质伤害,不如就这样了结这件事,你说呢。”
邹盼舒生怕任疏狂再冲上去,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一双眼睛看看调酒师又看看任疏狂,只是这场合不适合他开口。虽然已经明悟这是在给自己找场子很开心,不过白天再看到那个救了自己的调酒师才发现那人和晚上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者说和刚才面对张丰唯时的那个人气势不一样,此刻的他凛凛之威外放,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不过,你最好告诉他清楚,我任疏狂的人他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否则下回不会是一顿打就能了结。这个还给他,让他别没事瞎得瑟那点钱。”
任疏狂递过去一串钥匙,邹盼舒一看就是那辆没见过的奔驰车的,脸色一下子很不好看,瞪了张丰唯一眼,可一看那个一身狼狈的惨样,又觉得他还在失神哼唧叫唤妈妈的样子好像也太可怜了,倒是为自己有点像幸灾乐祸的感受觉得羞愧。
了然的点点头,调酒师接过钥匙,心底暗叹自己这回真是找了个大麻烦。
“找找看,队长肯定就在这附近,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追踪?”
“信……信……这么好的宾馆队长舍得住啊,要是他真的在这一定让他请客,我们大撮一顿,嘿嘿。”
“那是肯定的。队长真不人道啊,自己来这软玉喷香的大都市度假,却让我们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在这逍遥……”
“队……队长……”四个一看就很彪悍的壮汉齐齐看到调酒师的公主抱,四个人四个膛目结舌样,齐声叫唤了一下都没能再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
服务员早早就避开,这个角落也没有其他客人,四个如此具有存在感的汉子一出现他们就看到了。调酒师始终平静的面部终于开始抽搐,不知道是不是秘密被抓获的纠结表情,怎么看都觉得他隐忍得很难过。
调酒师没理睬那四人的招呼,而是向着任疏狂等人示意了一下就大踏步走出去了,那刚刚像被定身的四人才猛然回神,叫嚣着什么追出去了。
三人回到自己的餐桌,这个角落恢复僻静,才有服务员上前整理的整理,上菜的上菜。
下午两点,会议时间已到,会场就设在这家五星级宾馆的三楼会议室,为这个项目设置的办公楼以后才会重新建设,在这临时会场里,S市和K市的代表一言不发,程清鸿看着泰恒集团代表任疏狂、德国J公司代表肖庭诚、日本小京公司的小京上林,偏偏没看到北天集团代表张丰唯,他的眉头皱得能夹住两个蚊子。
会议的重要性不可置疑,张大公子竟然把这当作儿戏不到场,是可忍孰不可忍,程清鸿出了会议室亲自把电话打到张家,咨询怎么回事。
过了一刻钟他才怒气冲冲进来,直接来到任疏狂面前劈头就问:“疏狂,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为了个兔儿爷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以前随军学到的技能就是让你用来逞强好胜的吗?竟然还是为了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你太让人失望了。”
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程清鸿,任疏狂不知怎的心底余留的兄弟情谊突然单薄了很多,那些从幼年到青年一直追逐他脚步的仰慕显得面目狰狞,原来由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这些**的鼻息就是这样恶心的感觉吗?一个个都自大狂妄,唯我独尊到把每一个不是圈子里的人都贬低到尘埃里去,恨不得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