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酒就行,走吧。”
秦明宇有条不紊地检查伤势,才抽出托盘,再从酒架上取下两瓶酒,最贵的,酒单上就有介绍:三万八一瓶的威士忌,喝死他们算数,服务生还能多拿点提成。
更好的珍藏酒都不在酒单上,大老板早就放话说了不白给不识货的人糟蹋了去,大老粗们来摆阔,就拿拿那种名头响当当去应付就好,利润还更高些。
“哟,好俊的小妞啊。”一个眼都眯得快看不到眼珠的客人开了口,坐在坤哥的左手边。
秦明宇没理睬,偶尔也有这种不入流的挑衅,口舌之争他根本就没入耳,放下酒到边上的台面,瓶口展示给坤哥看了一眼,征得他的同意把两瓶酒都开了瓶口,走前才向着邹盼舒点点头,眼里流露的意思是让他稍微当心点。
邹盼舒心底一阵暖,没想到秦明宇这个前几天才打击过自己的人会主动帮忙。
因为他住店里,还很勤快,并不太招其他服务生待见,平时就偶尔受到排挤,这时候就很明显明明两边不远处都有服务生听到动静,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忙。
邹盼舒苦笑自己人缘太差,也怨不得他这样,这些服务生拉帮结派很严重,新人来了如果不融合进去自然就受到排挤,何况他还勤奋过头,更是容易惹众怒。
再说他也没有更多精力去和其他人搞好关系,他要在有限的资源内调理这破败的身体,尽可能更快学习,努力不给小保哥开除自己的机会,竭力避开庞飞,就这些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何况现在还想着不知道迷失是否是这辈子唯一接近任疏狂的机会,一想到所有的努力会付之东流,一生都无法再见,他的精神压力就很大。
“这什么破酒这么难喝,比弄堂小店里的黄酒还不如?”有人开口了,才喝了一口。
“多少钱一瓶?坤哥点的可是最贵的,知道吗?最贵的那种。”
边上有人附和,几个人眼里都闪着莫名的光,盯着因为胳膊疼而微微颤抖的人。
“确实是店里最贵的酒,三万八一瓶的威士忌。”邹盼舒很感谢秦明宇的先见之明,托盘上就摆着酒单,上面单价品名图片一目了然,平时到这里的客人没人看这个东西。
那人还要再说什么,坤哥左边那位半眯着眼的人先开口了:“素质,素质,要注意形象。”摇头晃脑地说着,其他人哄笑起来附和了一下,他又得意地接了一句,明明没有睁开眼却有寒光划过:“钱咱坤哥不在乎,花得起。不过只有酒不够,叫几个小妞来陪陪爷们几个爽快爽快。”
“抱歉。我们这里只经营酒水,没有其他业务。”
邹盼舒知道这是找茬,非常确定,闹到最后他们赢就是不付钱,店里赢的话还要看他们是否真有钱付款。
但不管哪一种,服务生都是最倒霉的。
“怎么可能没有,骗谁呢。哪有酒吧不提供服务的。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吧。”
嚯一下站起来两个人,速度奇快都看不出是喝过头的人,一边一个直接把邹盼舒按到了台面上,嚷嚷着看不起我们就要受点教训之类的话。
秦明宇很有心一直牵挂着这里,一看客人动手脸色一变,让吧台里的调酒师赶紧到后面办公室去请营销经理,一边顾不上自己的客人忙不迭奔过去帮忙,途中甚至来不及再招呼人。
最近的两个服务生竟然偷偷掉头走开了,秦明宇心底暗暗诅咒这些小心眼的人,也没办法只好自己先过去救场。
“快放手,你们最好别闹事,我们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秦明宇有点小身手,穷人家的孩子平时也会受欺负,打架滋事没少干,趁人不注意推开了一个客人,正要把邹盼舒拉出来时,另一位上了火一脚踹向邹盼舒的膝盖,速度奇快力道很猛。
只听“咔嚓”一声响,随即邹盼舒猛烈的哼声也跟着响起,那一脚力道大得把人带着倒向地面,原先受伤的胳膊也被那个人一拽再甩开,那一声响估计也最少是脱臼。
秦明宇急红了眼,热血冲头,越过倒在自己眼前好像已昏迷的人,“啊”的大吼一声,飞起一脚也踢向那个混蛋,没有谁生来就应该被人欺负,何况还是欺负这样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者,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对手也不行。
这个台面是完全混乱了,台面撞翻的声音,酒瓶酒杯摔碎的声音,吼叫声,甚至还有加油声,四周的客人服务员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角落已一锅粥样乱炖了。
等到营销经理匆忙赶到,才有服务生上前一起帮忙分开,有人给小保打着电话,总之七手八脚地收拾着乱子。
邹盼舒是疼醒的,从小他的耐力就好,没有吃的就饿着,没有车子坐就走路,没有人搭理就沉默,摔倒了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走。
因为没有人会关心你疼不疼,关心你饿不饿,没有人听你哭泣的声音。唯一的亲人奶奶已经老迈,邹盼舒没有向奶奶诉苦的习惯,可这回是真的生生被疼醒了。
左腿膝盖骨被踹裂,打了石膏一动不能动,左胳膊确实是二次伤害时脱臼,现已接好,不过筋脉也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