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做家教,她独自呆在租住的小公寓里发呆,到了晚上的时候,便垂头丧气地开始做晚饭。
家里没有主食,只有一箱方便面。季忆面无表情地撕开袋子,将面饼丢到烧开的水里,然后打了个**蛋,切了两片白菜丢了进去,白菜落入沸腾的开水里,快要溢出小锅的开水溅出了许多到心不在焉的季忆脖子上。
她租的公寓是有暖器的,再加上面积不大,所以还挺暖和,她在家时也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这样一来,刚好让水洒在了肌肤上,疼得厉害。
季忆龇牙咧嘴地关了火,正打算去用冷水冲一下,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她一怔,有点懵了,她在这个城市谁都不认识,这么晚了谁会来她这里?
她只想到两种可能,一是歹徒,二是房东或者邻居,她完全没想到,从猫眼里看见的会是聂明宇。
季忆有些不可思议地打开门,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口戴着金丝眼镜的清减男人,他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看人的时候高度专注,完全笔直对视,让人敬畏又着迷。
“你怎么来了?”她讷讷地问,说完了才想到不礼貌,赶忙换了个说法,“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准备……”她赶忙转身进屋将沙发上凌乱的书和毯子塞到橱柜里,转身紧张地捋了捋刘海,手足无措地朝他笑了笑,“家里……有点乱。”
聂明宇走进屋里,随手关了房门,晦暗的视线落在季忆身上,她单薄的衬衫略微透明,依稀可见模糊的白色内衣轮廓,修长白皙的颈项边领口敞着,几个红色的印子看起来十分刺眼。
季忆敏感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她微红着脸别开头不看他,低声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聂明宇别开头朝客厅的沙发走去,坐下后一边解风衣扣子一边说:“我来告诉你明天去医院上班。”
“什么?”季忆一怔,回眸看着他,他却不看她。
“不要再去贺清明家做家教了。”聂明宇的声音有点温柔的感觉,“如果你去医院,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帮到我。”他抬头看向季忆,用蛊惑的语气说,“这样你就不欠我的了。”
季忆有些焦躁,她漫不经心地坐到他对面,双手交握抑郁地低着头,仿佛在认真考虑。
聂明宇修长的手指闲适地把玩着风衣的扣子,淡淡地注视着对面的季忆,眉眼温润。
一个女人到了有钱有品位有修养的年纪或许风情万种能力非凡,但那个年纪和大环境下的她已经很难再拿出一份像样的爱情给别人了,就好像他那个在外养着小白脸的妻子孟琳。
孟琳的确是个优秀的女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能力都是上上等,不然当初聂家也不会挑上她做儿媳妇。
只是,她没有遵守她应当遵守的规则。
他知道他对她冷漠,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但他没办法,他已经失去了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不能和她缠绵绯则,所以他不怪她寂寞出轨,他就当做不知道。
他不怪她将他的走私犯罪的证据存在电脑里,只要她妥善处理掉,他全都可以不在意。
他甚至不怪她包着小白脸却指责他这个养着她的男人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是,扪心自问,他真的可以因为自己生理上的缺陷而完全不在乎孟琳的背叛吗?
这完全跟他在战斗中因为救刘振汉而腹部中枪丧失生育能力不同。
他不能有后代,不代表他不想要。他没有拥有跟孟琳这份本该属于他的爱情,但不代表他不渴望这样一份感情。虽然他与孟琳的婚姻是从利益开始、由利益维持,对方绝不会因为他的缺陷而和他离婚,但那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意对方的背叛。
孟琳寂寞了,她需要另外一个男人来慰藉自己,聂明宇也寂寞了,所以他需要从残忍与法律的边缘获得快感。
他犯罪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绝望。别人是想要活着的人,而他和他们不同,他是活腻了的人。
季忆刚好相反。
她独自过着清贫苦难的生活,却坚强自尊,这是最难能可贵的,所以他不抗拒和她交流。
但最重要的却是她对他的态度。
孟琳拥有的金钱与华贵也许是她没有的,但她拥有的也是孟琳再也不可能给他的。一份不可说的感情,从孟琳开始出轨那一刻,他便再也不在她身上抱有任何期望,因为背叛是会上瘾的。
聂明宇缓缓起身,在对方沉思的时候坐到了她身边,季忆察觉到他的动作,紧张地抬头望向了他。
聂明宇轻声说:“前几天我妹妹回来了,这几天一直在陪她,再加上有些事比较棘手,一直都很忙,所以没有联系你。”
季忆有些意外,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聂明宇眼皮微垂,抬手掀开了季忆的衬衫领子,视线落在女孩私密的身体上,对着那些被热水烫的红印子轻轻吹了一口气。
季忆愕然地僵在那,震惊得完全忘记了反应,只能呆呆地睁大眼睛盯着他。
聂明宇又看了一会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