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匆匆的把风衣扣好,开车门下车。门被锁了,还是开不开。林燕羽又惊又怕,回头看萧磊,萧磊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车门锁解开,她这才得以下车。
她哭泣而去,萧磊半天才回过神来,脑袋里嗡嗡作响,从车后座下来,打开车门坐上前座,把车开了出去。
林燕羽站在窗台边,看着他的车开出去,眼神中掠过一丝忧伤,眼泪自眼眶里潸潸而下。她缓缓地蹲下,抱膝坐在墙角,脸埋在曲起的膝盖上,默默的抽泣。哭够了,她闭目片刻,再睁开眼睛时,黑眸幽深,再不见幽怨之色。
回到家里,萧磊洗了个澡,花洒喷出热热的水洒在脸上,他甩了甩头,想让脑袋清醒一点,可还是满心疲倦,早早便回卧室休息。弟弟萧淼在外面敲门。“进来吧,门没锁。”萧磊抓开盖在脸上的被子。
萧淼走到他哥床前,转了一圈,审视的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奇道:“哥,你最近怎么总是怪怪的,这才几点你就闷头睡觉。”
萧磊没理他。
“哥……”
还没理。
“哥哥哥哥哥……”
依旧不理。
“哥,你理我一下。”
“拿上你要找的东西,快滚!”萧磊没心思和弟弟瞎扯,不耐烦的呵斥一句。萧淼这小子正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调皮捣蛋、胡作非为,是军区大院儿里有名的。也怪父母太宠,从小就被惯得无法无天,然而萧淼谁都不怕,偏偏最怕他哥,他哥哼一声,他不敢跟着哼。
萧淼嬉皮笑脸,跟他哥耍赖:“哥,给我点钱花花,咱妈这个月给我的指标又用完了。”萧淼整天无所事事,花钱如流水,萧母为了克制儿子乱花钱的毛病,不得不把他的零花钱控制起来,每个月只给他一个整数,花完了也不再给。没钱的时候,他就偷偷跟他哥要,他哥最疼他,一向是有求必应。
“前几天不是刚给你五万,怎么又要钱。”萧磊眉头一皱,坐起来。萧淼见他哥不大高兴,赶紧道:“上个月不是买了辆新车嘛,特烧油,你们给我那点钱,油钱都不够,我跟贲子他们出去玩儿,总不能回回吃人家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甭再跟贲子混一块儿,你总是这耳听那耳冒,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鸟,迟早得把你带坏了。我没钱,想要钱跟咱妈要去。”萧磊躺回枕头上,不再理他弟弟。
要说他这个弟弟,真是不省心,整天跟军区一帮游手好闲的部队子弟吃喝玩乐、到处闯祸,不知道多少次被人找上门,萧父萧母有时气得灰心,想把他送到国外去上学,又舍不得小儿子一人在外头,之后还是纵着他。
“你不给我,我就跟雁翎姐要,她家有的是钱。”萧淼故意拿话激他哥。果然,萧磊睁开眼睛,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你敢跟她要,看我不踹死你。”萧淼凑上来,漂亮的五官全挤在一处,可怜兮兮的双手捧着作乞讨状:“那你施舍点银子给我。”
萧磊对这个弟弟实在没办法,只得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扔给他:“只许提五万,多提一块钱我都饶不了你。”萧淼乐颠颠的拿着银行卡跑了,萧磊叹口气,重新躺了下去。
睡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想给林燕羽打个电话,又忍住了。毫无疑问,他今晚的举动冒犯了她,她才会哭着跑下车。然而,他心里深深的疑问却不会因为她的举动而有所动摇。在她身上,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抱着她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坚信,他们的心灵能够交集,如果不是他激动之下叫出那个名字,他们一定能够继续缠绵。
萧磊坐起来,再次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装着慕晴照片的相框,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笑脸,神游物外。
“哥,你跟个鳏夫似地整天看她的照片,她也不会再回来了。”萧淼幽灵一般飘到萧磊床前。萧磊抬头看他,冷冷道:“一边去。”
萧淼还不走,摊开手心,给萧磊看他手里的东西。“刚刚忘了给你,这是大猫去南美旅行时,海地一个大巫师给他的,据说是有起死回生力量的一块水晶,我用一瓶路易十三跟他换的。”
大猫是他们同院的一个孩子,卫戍区司令部参谋长田济深的儿子,喜欢到处旅行,见多识广,萧淼一直很崇拜他。
萧磊看着那块水晶,黑不溜秋的,半点特别没有,刚要说萧淼一定是上人家的当了,转念一想,这是他弟弟的心意,从他手心里把黑水晶拿过去。萧淼咧着嘴一乐,跑开了。
还跟小时候一样!萧磊又叹了口气。萧淼快二十了,可还像个小孩子,一点也不成熟,然而又不得不承认,亲兄弟之间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很微妙。
连着好几天,林燕羽的电话打不通,去画廊找她,雪儿告诉萧磊,林小姐身体不舒服,说要休息几天再上班。萧磊想去探望,可又不方便。他在林燕羽家楼下看到了秦隽的车。
这天傍晚,他下了班从单位楼里出来,段雁翎的红色小跑车在他身边停下:“上车,有事儿找你。”“我没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