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潇苦笑,扯了扯嘴角,宽宽的眉毛拧成一条直线:“江姜你到底有哪里好才会让我惦记了这么多年。好,如你所愿,我恨你你恨我!
你要记得,我会恨你!”
江姜捏着衣服角:“对呀,你的确应该恨我。”这大概就是因爱生恨的解释。
“有多爱就有多恨。”司马潇不甘心。过了会,司马潇戏谑地笑:“江姜你想过那个孩子吗?他夜里来找过你吗……没有吧!那孩子只跟我亲,他来找过我很多次。他说爸爸,妈妈不要你了,我要你,我陪着你。今天,我要对我儿子说,儿子,你妈妈真不要爸爸了。”
江姜狠狠地吸着鼻头:“说那些还有用吗!”——
江姜读大三的时候,司马潇和朋友合伙开公司,忙自是不用说了。江姜每回去那个租的小屋子里,就看到司马潇一个人对着几台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波浪线。
后来司马潇生意越来越好了,却也越来越忙了。
有回晚上江姜给他打电话,是他同事接的——司马潇喝的胃出血,进了医院。
江姜在电话里头对着司马潇又哭尤骂,心疼的恨不得砸东西。
大三暑假,司马潇用赚的薪金在G大校门口买了一栋房子,一是因为,司马潇回G市可以住里面,二是江姜准备考研,可以住里面,学校图书馆热的要命。三是司马潇说江姜读完研后,如果想工作就留在G大做老师。
“老婆,虽然以我现在的能力养活你是没问题。可如果你想出去历练,那就做老师吧,时间有规律又清闲。过段时间我给你买辆车,这样你从G市到S市来回也方便。”
江姜想想觉得是挺如意的。“好啊。不过我不要车,我还是习惯坐火车,反正来回才两个多小时。”
最后,司马潇硬是买了车,江姜说不开。司马潇只好自己开,每个星期的周末晚上从S市驾车回到G市,无论刮风下雨。有时候司马应酬到十点多,依旧要赶回去。
这是怎样的爱,才会如此执着!
江姜本来已经要睡下了。整天窝在公寓里看书背书,日子过的规律又单调。
司马潇每回又喜欢特霸王的敲门,有钥匙就是不开,硬要江姜开门。
他一回来,江姜就得忙前忙后,给他拿衣服,放水,伺候他洗澡。往往洗澡的时候,司马潇会耍流氓,压着江姜一起“洗”。有回司马潇把江姜压着浴室墙上,咬着江姜的后颈说要换房子——浴室设施不好!!
江姜是叫苦不迭,怕他有时候太尽兴了,会射、在里面,她还不到怀孩子的时候呢。
司马潇气喘吁吁地压着江姜说:“老婆,我有分寸。我们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等时候到了再让你给我生两个大胖儿子……”
江姜笑,揪着他的鼻子:“不害臊。”
……
一切皆是梦魇的开始。
发生的事情让江姜措手不及,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波折,却唯独少算了别人的别有用心。
如果有选择,江姜宁愿没有看见过那一幕。
那年冬天过后,江姜顺利过了研究生笔试,面试是在四月。江姜还是无法放松,她几乎是整天待在图书馆准备面试、准备毕业论文,司马潇提前打电话告诉说会回来。江姜说好,不过自己会晚点回去。
晚上九点多,江姜收拾东西出图书馆,这个时间点比她以往回去的点提前了一个小时。
江姜往包里掏钥匙,竟然忘了带。江姜本来还庆幸司马潇回了家。
江姜敲门,过了好一会,旋转声一响,江姜扬着笑的嘴角骤然扁了下去,室友袁圆穿着江姜的睡衣,披散着头发站在江姜面前。
江姜不可置信,她冲进卧室里,司马潇睡的正憨,江姜沉着脸掀开被子,司马潇什么也没有穿。平日江姜枕的枕头明显有枕过的痕迹。
袁圆站在卧室门口,“你不信也得信,该做的都做了。”
“司马潇!”江姜瞬间变了脸,随手拎起床上的枕头砸向司马潇。
司马潇睡的正香,他是醉驾回来的。他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迷楞,
“老婆……”
江姜眼睛里的泪珠啪啪地掉,双人床旁边的小桌上,司马潇送的一对情人节礼物一对嘴对嘴的小泥人,额外的讽刺。
江姜砸了卧室里所有的东西,床头柜上的台灯,衣柜上镶着的玻璃,门窗……
“司马潇,你是这样对我的!”
后来,江姜冲出公寓,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哭的脸都花了,哭累了,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脑海里恍然闪出不好的猜测,江姜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
当拿到化验单时,江姜站在妇科医院门口一会哭一会笑,小蝌蚪两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