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丞送江姜回她住处,下车前,车子落了锁,叶纪丞巴拉了下短发:“江姜,过两天是我生日,到时候我来接你,我那几个兄弟说要给我庆祝。”
江姜捏着手里的包:“好。”
叶纪丞扬着嘴角驶出了小区。
司马潇坐在车里等着江姜的房子亮灯,等到九点多,后视镜里反射出一辆黑色奥迪,过了会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的江姜从车上下来,司马潇一顿,原来她不在家。
司马潇下车,双手插在口袋里,慵懒地冷笑:“行情不错啊,开A8的土豪,人家见你住这种落魄小区居然没嫌弃你。”
“你不是也是么!五十步笑百步。”江姜闭了闭眼,倏然想起下午司马潇和汪凌的画面,心里愈发被桎梏地难受郁闷。
当年他贫困落魄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陪着他的?他忘了吗?
明晃晃的路灯打在司马潇身上,身后晕染出一层朦胧迷离的光晕,印出司马潇苍劲挺拔的身材。司马潇额前的碎发下是一张眉宇间绪满寒意的俊脸,浓密的睫毛遮着一双深沉如墨的眼眸。
司马潇忍着怒气醋意:“江姜,你说我们还有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你觉得呢?”江姜把问题丢给他!你觉得我还会要一个当面一套被后一套,伤我何其深的男人!
“说真的江姜,与其跟那种腹肌男,不如跟我!”司马潇说。
你瞧瞧,又开始互相伤害对方!只要江姜像只刺猬似的全副武装自己,不计后果的蛰人,司马潇就能立刻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这样的场景就像是回到了两人感情最糟糕的那年。
江姜骤然苍白了小脸,“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司马潇冷笑,慌不择言又口无遮拦,他看见江姜从车上下来的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江姜,我和你算是熟门熟路,对彼此床上的习惯是了如指掌了。你说是不是?”
“你真让人恶心!!”
——
江姜回到公寓,没有开灯,失魂落魄地脱了高跟鞋,倒在硬桃花木制成的沙发上,一想起司马潇离开前踹翻了路边的垃圾桶,嗡嗡地开车离去时误撞上减速带上的警示牌,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
非要撕破脸皮,伤的彼此痛不复生,恨不得抽打对方一顿,才能解气吗?
江姜觉得自己快被司马潇逼疯了。以前两人热恋时司马潇多宠她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是后来感情出现裂缝,猜疑演变成吵架,吵了又好又了又吵,反反复复,终于磨光了彼此的耐心,磨光了当初的承诺。
——
第二天,余梅梅提着一袋子的外国货来找江姜。
“这些化妆品是我回国时带回来的,上次见面忘记给你。女人到了三十这个坎皮肤质量开始极速下滑,女人能否嫁个好男人,脸的因素占了七八成。更别说我们这些剩女了。”余梅梅说着看了眼睛充血的江姜,“江姜你可得抓紧啊!不能死脑筋吊死在司马潇这颗歪脖子树上。你看我可能就要结婚了,你可不能落后。”
江姜嘴角一抿,“你什么时候转行做媒婆了?服装店的生意不做了?”
“你别岔开话题,要不,我让我家的给你介绍一个?他是做生意的,认识的有钱人肯定不少……”
江姜哭笑不已,砸了个抱枕过去。
—
林梦离是北方某所名牌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追随社会大潮南下找工作。
机缘巧合下,认识叶纪丞,然后被那张脸给迷的主动倒贴——进了当时只有五个人的小房地产公司,叶纪丞带着他们几个社会小鲜肉,夜夜加班白天到处跑合同谈业务,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
可以这么说,林梦离人生最年轻最好的几年光yīn全付出给了这家公司,付给了叶纪丞。
她喜欢叶纪丞是公开的事,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叶纪丞就是不喜欢她。
林梦离中午午休的时候拿着两杯热饮去找叶纪丞的秘书——四眼蛙张俊,得知晚上叶纪丞晚上有个饭局定在锦江大酒店。
作为财务经理,林梦离出去应酬的机会不算少,可大都不和叶纪丞搭架,愁怀了阿离,她是女追男,如果没有多多相处的机会,她得自食其力制造机会。
公司规定五点下班,林梦离请假半小时,提前回家打扮化妆换衣服。
叶纪丞从车上下来,进入酒店大厅,林梦离立即像朵花似的呼哒哒奔上去,“丞哥。”
“你来做什么?”
“陪你谈生意啊。”林梦离在上班期间是绝对的女强人,脱去工作衣,面对叶纪丞又立即变成了小女人。
“胡闹,回去。”叶纪丞黑脸,“我请你做的是财务经理,不是做公关小姐。”
黄青山嘴角抽抽,眼前艳丽明媚的女人,漂亮鲜活,标准的桃花眼一闪一闪的勾人,对着叶纪丞总是最温柔和煦的,他心心念念人家好几年,人家却从没拿正眼瞧过他。
公司流传了好年他们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