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是我。”司马潇抖了抖指尖燃尽的烟头,跨上去,“别怕。你不记得我了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午夜梦回里,这道温柔的声音害她失眠了多少次。
“有事?”
“我能上去坐坐吗?”司马潇蹬上台阶,望着女人瘦弱的背影。
他从四点半点开始在楼下等,她是四点半下班,开车或者坐公交车回家,都不需要半个小时,可她没回来,等到现在,地下已经落了几十根烟头。
司马潇想想自己活了近三十年,所有的耐心花在了江姜身上,到最后却是无法得偿所愿,闹得两不相见,追根究底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姜没应,上楼。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啊”的一声,司马潇眉色大变,跑上去,“江姜,怎么了?”
映入视线的是,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红字—贱,楼道里的声控灯光一闪一灭,看起来愈发诡异。
司马潇掏出手机打给做警察的朋友,“喂,老林……”
接着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江姜拍开他的手机,“不用报警。你走吧。”
“江姜,要让警察来看看是谁恶作剧。”司马潇看着她,“是不是有人缠着你?还是你惹上谁了?”
“不用你关心。你走!走啊!”
又是砰的一声,司马潇被推出了房间,门瞬间阖上了。
“江姜,我没和汪凌领证……我答应过你这辈子只娶江姜,我没忘。你开门好吗?”
是呀,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江姜一个女人,只娶江姜为妻。可他最终让汪凌披上了婚纱,戴了只次一生的婚戒。司马潇你的话已经不值钱了。
那句话咋说的,承诺就像放屁,当时惊天动地过后苍白无力。
这一带历来有小混混无所事事搞出各种恶作剧,江姜想看来得重新租房。进屋后随便收拾了下自己,然后进屋睡觉—一夜梦魇。
江姜早上起来照镜子,下眼睑底下一圈厚重的眼袋,只好敷了张面膜。
女人到了一定年龄,不仅担心流失肌肤上的胶原蛋白,更担心保不住爱情、婚姻。担心年老色衰,老公男友变心,而江姜反过来了,她在失去青春前,先失去了爱人。
同事有回夸她皮肤好,懂的保养。江姜想想,自己快三十岁了早已是黄脸婆。和那些十七八岁一朵花的少女根本没法比。人家有的是使不完的活力,她是满身累累的阅历。
兴许是没睡好连带运气不好的缘故,江姜在开车上班的路上,车子被人蹭了。
事情发生在洪武路段,一块不算拥挤的道上。
在看清车主后,她恨不得直接把车开走甩她几条街。
汪凌昨晚上在家里等了司马潇半夜,电话关机,后来实在熬不住,气愤的不行,打了电话给几个朋友,“你们在哪儿玩啊?我过来。”
男人嘲笑戏谑道:“司马太太您这才新婚第一天就耐不住寂寞找男人,是你老公不行,还是你需求太旺盛啊?”
“废话少说。我现在过来。”
早先,汪凌结婚时已经做好两手准备,要么婚后去领证,要么做对没有法律保障的夫妻。只要能粘着他,没有红本本又有什么关系。
玩到凌晨四点多,一伙人才散场各回各家。汪凌喝了不少龙舌兰,索性在会所开房眯了一会。天光大亮才开车回家。
汪凌自知蹭了别人的车,气势凌人的下去,“哪个不长眼的堵我的路,没看到后面有车跟着……哟,是你啊,江姜!你这等着我来打招呼的方式太落伍了吧。”
江姜瞥了她一眼,还是下车看了看伤亡情况。
于此同时,突然两个蒙面男人跑过来,一把架住江姜直往商务车上带。
上了车后,车子嗖的一声飚远了。略胖的男人喊道,“大哥,司马潇他老婆开这种十万块都不到的破车?那也太寒孱了,电视上不是说司马潇身价上百亿?”
瘦老大扯开面上的黑丝袜,“管她开什么车,只要是他老婆就行,你还别说,他老婆本人比海报上的样子漂亮多了。昨天我们等公交车,一辆一辆的车子周围贴着司马潇和他老婆的婚纱照,看的我都眼红了,等我们敲他个几千万,我也带我老婆去拍套婚纱照留个纪念……”
胖小弟猥、琐地笑,“大哥,我看司马潇他老婆挺嫩的哈,皮肤水汪汪的,据说年纪有二十五六,你看那腰段细的腿也直,脸更加白净,像是十七八岁的女学生,这要是上她一回,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得了,想想就行了,司马潇要是知道你动了他老婆,他能灭了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