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路远县在哪里呀?我也想去。”章女咬着肥嫩的**肉,天真的问。
“你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江姜是去看死人。”章阿姨呵斥。晦气。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江姜没吃早餐出了G大校门。
坐在车里的司马潇潇洒地按喇叭,“江姜,这里。”
江姜走过去,和他说了两句话。司马潇从车里出来,慵懒地靠在车背上:“我载你去路远县。”
江姜摇头,最后,司马潇跟着她去中心车站坐车回了路远县。
“那位奶奶应该对你很好,你才会一直记在心里对不对?我们江姜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女孩。”司马潇问靠窗而坐的江姜。
江姜伸手在灰蒙蒙的玻璃窗上划下几个字:“嗯。爸爸在世时,奶奶对我们家特别照顾,爸爸走了后,奶奶也经常派人捎东西到G大。我很少见到那些东西,有一回偶然看见叔叔训斥阿姨,才知道她偷偷把奶奶送的东西给了妹妹……”
司马潇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阿姨做的不对…… 因为人都是自私的。 ”
到达路远县的时候是正午,两个人找家店吃了点东西,接着搭摩的回到小村庄。
邻居大叔告诉江姜~***家人半个月前把奶奶接回城了。前两天顺从老人家的愿望埋在了后山上。
江姜上后山,司马潇静静跟在后面,一步之遥的距离。
“江姜,节哀顺变。天上的奶奶会收到你的孝心的。”
“司马潇,我爸爸也埋在山上。你知道吗,他是很爱很爱我的爸爸,是担心女儿被后妈欺负不再二婚的爸爸……是瞒着女儿不告诉女儿他得了癌症的爸爸……”江姜默着脸,眼泪啪啪地掉,“爸爸过世后,奶奶是我唯一的寄托,她总是安慰我说‘江姜,爸爸没了还有奶奶呢,奶奶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照顾好不好?江姜长的这么可人,奶奶可喜欢了……’
司马潇,奶奶没了,我以后再没有亲人了。我成了孤儿……”
司马潇伸手搭在江姜肩上,柔顺的长发帖上他的手背,他脸红心跳,“江姜,还有我呢。我是你的亲人。我会一直陪着你。”
有时候一点点的安慰,就像是给缺水的种子洒上了一丢雨露。
司马潇之于江姜,是一滴大分量的雨露。
江姜低着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司马潇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句句小声的安慰她鼓励她。
回城后,司马潇把江姜送到G大校门口,再次牵了牵她的手。
有人说过:深情在睫,孤意在眉。
司马潇长翘的睫毛顺着他低头凝视她,投下一片暗影。“江姜,你准备报哪里?去Q大或者B大?还是B大吧,B大主攻文科,而且男生少。”
“我还没想过呢。”江姜看着他。
“那现在想,想好了啊,B市随便哪所大学,只要不是我们南方的学校。”
“那我要是不想去怎么办?”
“有我在那里你还不想去?”司马潇轻轻捏住她的手心画了一颗又一颗的心:“去B市好不好?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江姜仰头望天,又看了看他。“好。”
“我今晚回学校,可能会在八号回来。可能八号以后回来,这段时间你安心考试,剩下的时间等着我。”
剩下的时间什么也不要做,想着他念着他就好。
江姜几个晚上都因为这句话酣然入梦,高大帅气的男子,像一朵祥云缠绕在了她梦里。 一觉到天亮。
回校的当晚,班主任开班会摸底问他们的大学志愿,争取报个提前志愿。
余梅梅剁脚:“好纠结啊。江姜你报哪里?不然我跟着你一起混。”
“你不是想出国么?”江姜小心把纸收进书包里。
“我出国是为了镀层金子,没想着要学习,跟着你就不一样了嘛。你智慧与美貌并重,我跟着你可以沾沾光。”说完,余梅梅跑到司马俊祺桌前,“班长,你准备报哪里?”
“没定。”司马俊祺微微侧头瞥了一眼低头看外文书的江姜。
炎热的七八号,如考生挥洒在考卷上的汗水般轻轻逝去。
五点出了考场,附中高三文科尖子班的学生把书从三楼刷刷地朝阳台外扔去,然后闹哄哄地聚集大家去吃散伙饭,唱KTV。
江姜向组织者司马俊祺请假,“班长,我有点事。今晚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不行,大家都是交了份子钱的,一个都不能少,学委一定要去,对不对?”甲鱼踩上书桌,吼道。
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推着江姜往外走。
江姜捏了捏手机,随后在饭桌布下面把手机静音模式调成了震动。
饭桌上,几个大男生各架着一瓶啤,走到江姜面前,“江姜,我喝一瓶,你喝一口好不好?算是让我们这群两年来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死心。”
江姜抿抿嘴,举杯笑着喝了一口苦涩的啤酒。
司马俊祺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