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就冲到了第一户人家,敲了敲门,结果没反应,他也是猛,一脚就将门给踹飞了开去,接着从里面揪了一个披着挂衫的男人走出来,厉声喊道:"我的那几个兄弟呢,跑哪儿去了?"
那男人吓得直哆嗦,手指着石林方向含糊说道:"那儿,被抓到那儿去了……"
萧大炮剑眉一样,寒声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看清楚了没有?"
男人拼命地摇头,瑟瑟发抖地说道:"不知道,就听到哐啷一声响。我爬起来,瞧见那边的王老七家攀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王老七家的女儿被弄了出来,这时你们的人来了,结果给那一堆黑影子给扑中了,你们的人使劲儿叫,可是一下就晕了,那些东西就扛着往石林子跑--然后,然后你们就来了……"
这话儿说得并不完整,翻来倒去,我也只是听明白了一点儿意思,目光投向了石林方向,感觉一股庞大的气息正朝着那边席卷,狂奔而走,顿时便不再停顿,朝着萧大炮招呼道:"走,去救人!"
我将背上的饮血寒光剑给取了下来,寒光出鞘,当时便没有再作停留,而是运用起茅山提纵的身法,身形似箭,那风儿在身后呼呼而刮。
我快,萧大炮也不弱,这家伙出身句容萧家,祖上曾经是茅山长老,也算是茅山后裔,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自然也是一身本事,不过他走的是另外一个法子,那就是用力一蹬脚,身子倏然而飞,横跨四五米,冲势凶猛。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在狂奔好一段路程之后,终于瞧见了那伙掳走萧大炮弟兄的罪魁祸首。
当时的月光皎洁,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我顿时明白了此番任务,为何会标注"甲等"。
果然是那宛如蜥蜴鳄鱼一般的凶兽没错,然而在我们面前的可不只是一条,前方虽然黑乎乎的一大堆,但是我瞧这一眼,却也能够估摸得出,密密麻麻地足有三四十多条,而且这些东西的智慧似乎极高,在我们冲上来的时候,竟然分出了十余条回来阻截我们,其余的则继续朝着石林方向逃开了去。
我跑得最快,首当其冲地与这些家伙遭遇,挨近了些,才发现这些东西身体细长,高不过四十公分,体长三米,四肢粗壮,全身皆是指甲大的黑色鳞甲覆盖着,头部有暗红色的角盔,灰白色的角质棘簇沿着整个背部,从头一直蔓延到了尾巴处,看似柔软,然而一遇到危险,立刻竖起,根根宛如钢针。
饮血寒光剑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形角度,与最前面的这一条大蜥蜴相撞。
剑尖与那绷得笔直的剑脊相撞,我劲气一吐,直接将那坚硬如铁的灰色角质削下了好大一块儿来,火花四溅。
这一相遇,便是最血腥和原始的冲撞,那十多条魔蜥脚一蹬,一下子就窜到了我们的头上来。我这一剑,从那头魔蜥的背上绕到腹间,长长一道口子,立刻有鲜血倾泻而出,然而我却已然看不到它的生死,淹没在了无数爪牙之间。
一阵血肉飞舞,我和萧大炮却是站住了脚,而这时徐淡定、张大明白和其余人等也都赶了上来,七手八脚,便将这些留下来阻拦的魔蜥给料理干净了。
此物对于常人,那是最为恐怖的魔鬼,然而在我们眼中却也只是费点劲儿而已,然而就是这么一段时间,我们却失去了那些魔蜥大部队的身影,对方早就已经扛着萧大炮的三个小兄弟,消失在了石林的幽暗深处。
众人刚刚与这么十几头魔蜥拼斗,虽说没有损伤,但也有些脱力,此刻瞧见那黑幽幽的石林,都有些犹豫,然而就在这时,萧大炮却一言不发,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