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掉的。
呜呜……他好坏喔,都不跟她说话……
那个陈国泰至少还长眼睛,认为她值一万个大元宝,跟他要了这么多银两,哼,干得好。
从她一进来扬城,他就欺负她……现在把她从坏人手上救回来,也没有安慰她,自顾自去算帐,从没看过这么没良心的人,呜呜……
这么没心、没肝、没肺的坏东西,揩死他好,反正花的也是他的钱,呜呜……
单纯纯继续哭,泪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小姐啊……」
秋桂站在茶几旁看主人发脾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对于任性的主人没辙,只希望她哭够本了会自己停下来。
没想到单纯纯却从靠在床头变成趴着,哭泣的声音还夹带一丝痛苦的呻吟……
「怎么啦?」秋桂着急了。
「呜呜……」单纯纯不理秋佳,她哭得正兴起,才不想讲话。
但,她的肚子好痛喔,怎么会哭到肚子痛?真奇怪?但是,她真的有点不行了……单纯纯蜷缩在床上,额上冷汗直冒。
她的肚子……
唔,真的痛死了!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
跨出绣房的回春堂大夫看到上官凌风,便拱手低声向他道喜。
「喜从何来?」上官凌风扬起眉梢,不懂。
「少夫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是他道喜的原因,不过,唉……「怀有身孕的人情绪不宜过于激动……」
「那她……现在……」没想到伊人已怀孕,上官凌风心中五味杂陈。
「还好发现得早,现在保住小孩了。」大夫含笑,暗示上官凌风不可太一板一眼,有身孕的女人最大,还是让着她一点好,赶快把情绪不稳的小姑娘娶进门。
「哦,这样。」意思是纯纯差点小产?
没想到她任性至此!
明明是她的错,还可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到家里闹水灾,弄到腹中的胎儿差点流掉,让大家以为他欺负她。
厉害、厉害……
上官凌风的薄唇扬起,俊脸浮现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他爱她。
他爱她的娇憨、怜她的纯真、宠她的坦率,恨不得独占她的所有,让她逃不了他的掌控……
而事实上,他也做尽这些事。
但千万别以为他爱她,就可以对他颐指气使。
掌控欲强悍的他,向来只有他对他的女人为所欲为,而非她对他恣意妄为,这是他的爱情逻辑。
所以……
大家走着瞧好了。
上官凌风抿着薄唇,眼神暗沉地凝视躺在床上休息的小女人,他们可以试试看谁功力高强。
「小姐,糟糕了!」
春天到了,天气渐渐回暖,秋桂替主人换上稍薄的春衫时,小脸突然皱成一团,非常为难地看着单纯纯,欲哭无泪。
「又怎么啦?」干嘛摆那个脸?
「妳没有衣裳可以穿了!」秋桂郑重宣告。
「嗯,怎会没有?」单纯纯不相信,指着满满一衣柜的衣裳,「不是带了很多来吗?」
「衣裳是很多啊……」丫鬟吞吞吐吐,不大想说实话。
「那不就成了,瞧妳胡说八道。」每年都裁新衣裳,单纯纯才不相信自己会没衣裳穿呢。
「不是这样……」搔搔头,秋桂决定说实话,「因为您变胖了,旧的衣裳穿不下,可您跟表少爷呕气已超过两个月,我也不好意思跟人家拿银两花,夫人给的银两是给您办嫁妆的,您又不嫁人……那这样……我也不知……到哪里去变出银两买新衣裳……」
「有这种事?!」单纯纯惊吓地望着贴身丫鬟。
真不敢置信!
这种可怕的事竟然会掉到她头上?姥姥和娘都说她不长肉,害她好得意,怎么吃都不胖,身材好,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没想到有一天「胖」这个字竟会跟她扯上关系?
天,她是造了什么孽啊?!
到扬州什么都不顺,她来这里干什么啊?呜呜……她好想回家……表哥还不理她,都不跟她说话……
呜呜……她是全天下最可怜的千金小姐……
单纯纯哭丧着脸,把丫鬟赶出去,再拍衣裳全脱了,赤条条站在铜镜前,严格审视她的身材。
哦,真的耶……
她的小腹微凸,她真的变胖了说……那要怎么办啊?好想死喔……呜呜呜……
遭受的刺激太大,单纯纯已经快要晕厥过去了。
「小姐,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秋桂用力扣着门板,生怕主人受不了刺激,发生意外。
「哼!」
穿好单衣后,她才开门,气嘟嘟地让秋桂进来。
「小姐,您应该要找表少爷谈谈,再这样下去,难看的是您,可不是他。」秋桂小心翼翼建言。
「拿几件此较宽大的衣裳穿,等回家再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