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怎会没看上她?
“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意思是,请阿娘不要想把她改
回女装,再推销出门。
她不会嫁给任何人的!
“哦……”白彩云有点失望地起身。
早知道就不让女儿学拳脚功夫,省得把一个好好的夫婿打出门,太可惜了…
…唉!
“娘不用想大多,还是帮我想想要娶哪家的姑娘比较好。”她既定的人生不
想被打乱。
江芙蓉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披上嫁裳的模样。
她承认自己有点慌张,也不想为那一点点不确定的感动就耗上自己的一生,
如果爱情曾来访,就在此刻……
她希望它消失。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小心些,不要再跟他出门,你爹要发狂了。”白彩
云到最后才如此嘱咐。
“我知道了。”她淡淡应答。
这种有约束的生活方式才是她所熟悉的,按照众人的期盼过生活……
对于放纵、自由的那个月,她只能将它印在心版,在没人的时候,再拿出来
复习。
如此就足够了。
“唉!”江芙蓉搁下笔,轻轻叹息。
抬头望向纱窗外黝黑的天色,没想到她在书房又待过一天,南宫思远在茶楼
没等着她,想必很失望吧?
没办法,除去她要处理搁了个把月的账务之外,还要顾虑众人的视线、亲人
的想法,她怎么可能和他到茶楼去听曲儿、喝茶?要是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让人
看了,传回家里,她又不得安宁了。
她没忘记从“温泉别苑”回来之后,爹叨叨念念的情形……
当然,母亲昨天所说的话也让她铭记在心。
一言一行备受关注,江芙蓉有动弹不得的感觉,虽然她并不责怪为她招来这
麻烦的人,但并不表示她不在意。
麻烦事还是能省则省吧!
所以,她没出门,而是选择在家着账,会晤远地来洽商的客人,致力当个负
责的少年当家,其他的就不用再想了。
“你怎么没过来?”荡然,一张熟悉的俊脸从窗外探进来。
“啥?”他怎么来了?
江芙蓉像被野兽攫住的猎物般,傻愣愣地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当然,对男
人的质问也没回答。
“很惊讶?”买通看门小厮,就放他从后门进来啦,这很容易猜想得到的。
“不!”她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一定。他不经通报就可以进来,表示家有
内贼,没什么好惊讶的。
两人沉默半晌。
南宫思远嘲弄的言语丢向梦中佳人,“怎么,你有种不来,没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她怯弱却故作坚强的口吻响起,“我又没有答应一定
要赴约,有什么好说?我不想去,就可以不要去,我为什么要跟你交代?你不
觉得你太一相情愿?”
这对话如同他们的情爱风暴般,她总是要有适当的回应。
但是,为什么?
她有权利选择不要、不想说话吧?为什么总要退她应对?为什么总要她做出
合乎他心意的行动?
“我一相情愿?”他瞪着那蔷红色的唇瓣,不敢置信如此无情的言语竟从她
的嘴里说出。
“你应该去找别人家的姑娘!”找她有何用?
再怎么说,她总是顶着一个“杨楼酒店”少东的身份,这比他押妓出游更引
人注目,他不懂吗?别再来找她了,她不是一般的姑娘,也没资格跟他谈天长
地久的感情……
所以,不要再来了!
“我要找谁家的姑娘跟你都没关系,你无权命令我。”南宫思远从窗口跃人
室内,紧盯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她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飞进来的。”他随便应答,恼怒地白了江芙蓉一眼,整个人环住椅背,不
让她起身。
“你……”被人看到他私会自己怎么办?
江芙蓉心跳如擂鼓,只有慌忙地捶打他的胸膛,想把他赶出书房,让他消失
在眼前。
“蓉儿,我想要你。”他搂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放送。
“自己去妓户找女人!”江芙蓉挺直腰杆,用力推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
没想到才两天,心上人又变了个样?
南宫思远恼怒地抱住江芙蓉,将她压制在桌面,“越来越不像话了,让你回
来当几天的王,就忘记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