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拿钱来压人了是吗?」她以森冷的眼神回视他。
「如果妳愿意。」
葛乔伟说的是真心话,他并不后悔自己曾强迫她成为他的情妇,唯一遗憾的是她病了,他却无法保护她。
「你无耻——」子翎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打掉他那一脸无懈可击的笑意。
「我无耻?!如果这真是我带给妳的感觉,妳又何苦想尽办法进入闳伟?当真只是为了钱?」
葛乔伟灼热的眼神毫不松懈地盯着她,令她觉得不安,几乎想拔声尖叫。子翎的心凉了半截,这才站起身,冷漠的一笑,「这种问题我不想回答,随便你去猜!」
「妳这叫默认是吧?」葛乔伟陡地狂声大笑,而后又突然用一种极亲密的语气问她,「说实话,妳的心底可曾有过我?」
一股酸涩的感觉在她心底发酵,但她却装作不以为意的回答,「即使有过,也早已腐烂化成淤泥了,从今后也不会有了。」
「妳这个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既然我给妳的感觉是那么差劲,那妳为何还要来见我?难道不是想念我吗?」葛乔伟欺向她,眸中闪着犀利的光芒。
他灼热的视线让子翎无所适从,她赶紧别开脸,咬着牙说:「你胡说八道,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是吗?好,那我就称妳的心,不再出现在妳的视线里。」他拢起眉,凝视了她一会儿,便拂袖离去。
子翎傻了!已逸到唇边的叫唤声又被她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这里四周一片漆黑,充满着不知名的诡谲,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葛乔伟没入黑夜之中,她抖瑟得更厉害了。
霍地,她冲口而出,「你别走——」子翎在心中暗自祈祷他还能听得见。
时间静悄悄地溜过,就在她要失望的同时,静谧黝暗的前方赫然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她的心顿时提得老高。而当宝蓝色的车影渐渐出现在街灯下时,她才慢慢放下一颗心。
「上车吧!」他危险又诱人地扬起唇角,潇洒自得地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这回,子翎不再逞强,立刻听话地上了车,她告诉自己要忍耐,只要一进入市区,她就自由了。
葛乔伟扬眉看了看她,哪会不知道她心里正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撇唇一笑,车子又继续奔驰在杳无人迹的公路上,不知过了多久,车身突然停下,子翎回神一望,竟发现眼前是一片无止尽的大海,「我想,妳应该还记得这里吧?」葛乔伟从她迷惘的眼眸中窥探出她的心思,她必然记得这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想来。」子腏冷着脸说。
「妳看看那长堤,记得我们曾经躲在那后面做些什么吗?」葛乔伟一脸暧昧的说道,笑声中带着几分狂野和戏谑,他伸长手臂搂住她的肩,完全不给她推拒的机会。
子翎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表情窘涩,想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葛乔伟低首轻笑,一股阳刚的气息渗进她的鼻间,让她的心没来由地一颤。
「妳脸红的样子真好看。」他以大拇指轻轻抚触着她柔嫩的脸颊。
子翎猛然推开他,轻锁眉头,「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欠你们葛家的一切也都扯平了,你没有理由再逼迫我做任何事情。」
葛乔伟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他凝视着远方被黑夜所覆盖的海面,沉冷的说:「如今该说是我们葛家欠妳的了,妳说,妳要我怎么补偿妳?」
子翎看着他的侧影,双肩因激动而抖颤着,「你信不信?你们葛家亏欠我的,你一辈子也还不起。」
「在我出差的那三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妳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他猛然旋身攫住她的双肩,与她额对额逼问着她。
子翎垂下眼睑,躲开他的逼问,那三个月中所发生的事,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不愿再提起。
「既然已成过往,我不记得了。」子翎微微牵动唇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你说你想补偿我?」
她的目的就是要整垮他,既然他不愿意放过她,那她何不将计就计的缠上他,让他尝尝何谓痛不欲生的滋味!
「妳的意思是要我补偿妳了?」葛乔伟面无表情地问。
「如果你有这份心当然是最好的。」子翎强迫自己重新振作,好面对葛乔伟来势汹汹的逼问。
「好,妳只要说得出口,我一定照办。」葛乔伟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他的爽快不禁让子翎深感挫折,为什么他就不能让她享受到一点报复的快感呢?
「我不会要你的钱。」子翎先声明。
「我知道。」
「你知道?」她讶异的张大眼。
「是啊!妳刚刚不是说,要我别再用钱压妳?难道是我听错了?」葛乔伟逼近她,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瞳中。
「你能给我一份工作吗?我需要养活我自己。」子翎不愿再与他抬杠,于是直截了当地说出她的目的——进入闳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