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纯看著这善良却死脑筋的杨清清。要求赔偿也是人之常情,她何必这么固执?
杨清清看著手上的名片,轻叹一声。
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是她永远不能奢求的。多想无益,还是早点把他忘了得好。
她起身想去厕所,却在站起身的瞬间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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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林彦良胸中涨著一股闷气,闷闷地开车回到自己在外购置的住所。
松开领带,他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
怎么一个才见一次面的女人就可以令他肝火大动?他不愿去深思。不管那杨清清再怎么可怜,如果她自己不开口求人帮忙的话,他是断然不会多管她的闲事的。
下午的行程都已经取消,赔偿的事却不了了之,他也应该回去跟妈妈说一声才是。
林彦良随即驱车回到家中,刚好遇到父亲要出门。
「爸,你要出去?」林彦良生疏地跟父亲打著招呼。
从小他跟父亲就不怎么亲。也许是因为母亲对父亲的态度,也许是因为父亲从没表现过任何父亲的架势,总之,他对父亲仅止于名义上的尊重而已。
说来悲哀,他们其实就像陌生人一样。
「嗯。」林国庆也没多说什么,开了车就离开林家大宅。
林彦良走进令他有著冰冷感觉的家中,一个人也看不到。
「徐妈?」连佣人也不在吗?这样的家难怪大家都不想待。
走进母亲的房里,林彦良看见她睡得正熟,想来是昨天又打牌到天明了吧!
空荡荡的家,一点温情也感觉不到。纵有家财万贯,还是让他觉得空虚不已。
佣人不知自哪儿冒出来,吓了林彦良一跳。
「少爷。」徐妈头发微乱,看起来是睡午觉刚醒过来。
「徐妈,我妈又是早上才回来?」明知一定是这样的,林彦良还是问了一下。
「是的。听老爷说,夫人昨儿个出了小车祸。」徐妈虽然偷懒,但八卦还是略知一二。
「我妈没什么事吧!有哪里受伤吗?」林彦良轻声关起母亲的房门,走下楼打算回公司去。
「嗯!夫人没事。是夫人撞上一位小姐,听说送到医院去了,有脑震荡的迹象。」徐妈替林彦良取过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那女人伤得不轻嘛!为什么要骗他只是轻伤而已呢?林彦良甩开想再去探望她的冲动,不要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了。
「麻烦你转告我妈妈,我回来过了,请她醒来之后打个电话到公司给我。」赔偿的事没有谈好应该知会妈妈一声才是。
「是。」徐妈恭敬地送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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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的路上,林彦良止不住心里的混乱。他一直想起今天见到的杨清清,想著她不敢与他直视的清丽双眸,好像下了蛊似地在他心底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搞得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他从不让任何女人影响他的心情的啊!
回到公司后,林彦良刻意让自己更加的忙碌,逼自己不要去想那个拒绝他多次的可恶女人。
直到林兰英打电话来。
「彦良吗?我是妈妈。」林兰英的声音透著被吵醒的不耐。
「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林彦良纳闷著为什么妈妈会这么快就醒了。
「还不是徐妈,粗手粗脚地打破了一个花瓶,把我从睡梦中吵起来。」她已经二话不说把徐妈给辞了。「我把她辞掉了,你再帮我找一个新的佣人来!」
「妈,你因为徐妈打破一个花瓶,就冲动地要辞掉她?」林彦良惊讶地说。「她应该还没走吧!快把她留下来,这一年你已经换掉五个佣人了!」
「才不要。我话都说出口了。」林兰英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错。佣人做错事开除是很正常的,一年五个又算什么?她还没嫁人时,伺候她的管家可是一个月都待不住的呢!现在和以前比起来,她的脾气已经收敛很多了。
「妈,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任性?」
「你就再帮我找一个新的嘛!」林兰英不耐烦地说。「还有,你叫我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就是你车祸的那件事啊!那位小姐表示不要我们的赔偿。」那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拒绝他的好意,害他一整天心里都不畅快。
「哼!那个衰尾道人,不要我们赔就算了!省得跟她沾上关系之后,我们也跟著倒楣。」林兰英打了个呵欠,又想睡了。「唉,怎么会是你去?我不是叫你那没出息老爸去的吗?」
「爸打电话要我去的。」
「交代他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林兰英又抱怨起来。「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才嫁给他。呸!」
「妈,别这样。好歹爸爸也……」林彦良想不起有什么可以替父亲辩护的。这么多年了,他们也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了。不管他多想生活得正常一些,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