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很是精致,也透着一股古朴的味道。简宛宛小时候见过它,知道这里面藏着简母的宝贝。
打开来,里面有祖传的银镯子、戒指、民国时期的大洋,还有一本存折,简母道:“存折密码是你生日,宛宛长大了,要嫁人了,这些东西,妈妈就交给你了。”
简宛宛打开存折一看,里面款项数目让她惊了一下,父母什么时候能省下那么多钱了?她问:“妈,这些钱……”
“这是我和你爸一直替你存着的,你爸生病那会儿,都没动过。”简母道,“虽然你婆家不缺钱,但女人啊,总要有点自己的钱傍身。”
“妈,这你和爸爸留着养老用,我现在有钱。”简宛宛将存折递回去。
简母微怒,将存折塞进她手里,“养老的钱以后你再给我们,现在这是嫁妆,两个不一样,你先收着。”
简宛宛只能收下,两人再聊了会儿家常,她起身道:“妈,我明天要回浅川试礼服和拍婚纱照,家里还有一些要准备的你弄一下,别太操心。”简母点了点头——
*——*——*——
回到浅川之后,第一件事是拍婚纱照。
简宛宛早已适应了镜头对着自己,所以拍婚纱照中,她单人的都拍得十分顺利。但和祁泽墨两人站一起拍时,几个人都头疼。
摄影师说了一句,“祁总,您需要再放松一点,别那么严肃。”
祁泽墨拍婚纱照跟拍商业杂志照一个表情,活像谁都欠了他几千万似的。简宛宛无奈道:“面瘫呀,能笑一个么?”
祁泽墨是个隐私意识极强的人,他觉得和简宛宛两个人相处是很私密的事情,有个人在旁边围观,他浑身不自在。
简宛宛脑子里灵光一闪,伸手,略强势地伸手将他的头按下,然后自己踮起脚尖,飞快地向摄影师眨了眨眼,然后转头亲了一下祁泽墨。
祁泽墨表情一惊,他想不到简宛宛如此大胆。
“咔嚓”一声,摄影师满意地将祁泽墨难得一见的生动表情定格。
祁泽墨站在电脑前选照片时,脸黑了黑,但在简宛宛的极力要求之下,留下了这张照片。
但他两个星期后就后悔了,简宛宛将这张照片放大,挂在客厅里,客人一走进门,都会露出诧异的神色……他堂堂祁氏总裁的形象,就这么毁了。
后面的照片虽不见拍得多好,但两人长得好,中规中矩的片子,也蛮赏心悦目。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简宛宛就是安安心心地养身体,让自己更加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婚礼上。
直到婚礼前头一夜,简宛宛突然紧张地睡不着觉,她拽着祁泽墨睡衣的下摆问:“我明天会不会干出什么给你丢脸的事情来?比如说踩了婚纱摔倒呀之类的……”
祁泽墨这阵子累得够呛,“瞎操心。”说完就抱着她倒头睡了。简宛宛推推他,“喂,再陪我说说话嘛。”
没有回答,他的平稳的呼吸声很快传过来,简宛宛知道他睡着了,她却睁着眼睛,几乎到天明。
第二天起床,她的黑眼圈很明显,半个月的保养白费了……
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简宛宛给自己加油,做一个自信、美丽的女人。站在祁泽墨身旁,与他比肩。
就像那首诗里写的,“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
伴娘选了白夏、柳元元,还有几个简宛宛的大学同学,伴郎除了顾灏言之外,其他几个都是简宛宛不认识的。
她一大清早就来化妆,之后就是焦急地等待,手里的捧花都被捏出汗来。
在X市,父亲牵着出嫁的女儿出门是一种传统。简宛宛在以前参加别人婚礼时,不明白有些新娘子一出门就哭化了妆。
但在简父牵着她的手走出门时,两人都感到了真正的伤感。简父咳了一声,掩饰他的哽咽,粗糙的大手握紧了女儿的手,“走吧,宛宛。”
走吧,宛宛。以后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再也不是爸爸手中娇养的宝贝。以后要学会承担许许多多的责任,为人妻,为人母……
简宛宛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忍住没哭。
婚礼开始,先是伴郎与伴娘在音乐声中手挽手穿并肩走过婚礼甬.道。然后是戒童手捧两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结婚证书和戒指入场。
接着是简宛宛挽着祁泽墨的手走进去,闹闹和童童在后面托婚纱、撒花瓣。闹闹一改平时蹦蹦跳跳的模样,这次很认真地走路,脸上甜甜地笑着。
到台上,祁泽墨为简宛宛揭开面纱,拥抱,亲吻。在经过多个环节之后,终于,证婚人念到这一段神圣的话:
“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简宛宛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祁泽墨没有任何犹豫,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