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都是你,宠宠宠,现在知道宠坏了女儿吧!”简父怒目圆睁,对着简母也骂。又因为动气,强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我看你们母女俩,是不气死我不罢休。”
“呜哇!呜呜呜……”祁泽墨手里抱着的闹闹,明显被简父的咆哮和紧张的气氛吓着了,大哭出声。这一哭,简父简母都注意到简宛宛背后还有两个人。
“闹闹,乖。”祁泽墨对女儿下命令,闹闹抬头,委屈地看着爸爸。但祁泽墨难得的冷脸,让她的哭声立刻收了一些,但豆大的眼泪刷刷流下来。
简母有些楞,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祁泽墨和闹闹,接待进门吧?怕老头子被气个半死;扫地出门吧?事情闹大了邻居出来看,更难堪。
最后还是简父顺了顺气,发话,“都先进来再说。”
简宛宛低着头,跪在简父面前,低头说:“爸,我错了。”
“我看你还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吧?”简父指着她怒斥。
“伯父,宛宛……”祁泽墨站在一边,想说些什么。“你闭嘴!”简父暴躁地打断他,祁泽墨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瞬间也脸色沉下来。
闹闹抽抽噎噎地走到简宛宛身边,胖胖的小手给她抹掉眼泪,“妈妈,不哭,闹闹怕怕!”说着,她又大声哭起来。
简母在旁边看得红了眼,怒声道:“好了!老简,你要闹成怎样?”说着,简母弯身去抱起闹闹,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念着,“囡囡乖,不怕不怕啊。”
都说孩子是隔代疼,简母看到闹闹小丫头可怜巴的样子,立刻疼到心窝里去了。
“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想气死我!”简父大概是看简母改了立场,他有种没有台阶下的尴尬感。他倏地站起来,走进书房,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伯母,”祁泽墨对简母说,“我能去和伯父说几句吗?”
简母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老头子的脾气有多犟,现在进去就是找骂,你要受得住就进去吧。”她看了两眼祁泽墨,至少敢于承担问题,不让宛宛一个人受罪,这一点还是可以的。
简宛宛从地上起来,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小声啜泣。
书房里先传出简父摔东西的声音,再是棍子打在人身上的闷声,最后两个男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小,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简母哄着闹闹,小姑娘倒是长得很讨人喜欢,“宝宝不哭,告诉外婆,宝宝叫什么名字?”
“我小名叫闹闹,大名叫祁简单。”闹闹最近说话说得挺流畅,能奶声奶气地说出句子了。
“哦哦,闹闹是不是乖宝宝啊?”简母接着问,跟小孩子交流,她很有一套。
闹闹很快被转移注意力,和简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去了。简母抱着她去厨房,准备找点吃的给外孙女,免得饿着小宝贝。
客厅里只剩下简宛宛一个人,她现在脑子里很乱,理不出情绪来。
大约半小时后,简父和祁泽墨一前一后地从书房出来,简父的表情和缓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难看。
简母这时赶紧打圆场,将闹闹递回给简宛宛,道:“差不多可以烧晚饭了,老简,和我一起去菜市场逛逛怎样?”
简父自然能听出简母话中的意思,便答应了。
两人出门后,简母就急急地问:“怎样?”
“什么怎样?就那样呗!”简父甩了个脸子,大步往前迈开。简母跟在他身后,暗道,死老头子,妥协了还不肯承认,死要面子活受罪!想着,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你没事吧?”简宛宛问,刚才她听到爸爸打人的声音了。
祁泽墨苦笑一声,“没事。”简父虽然上了年纪又生病,打人的力道可不小,那一棍子打在小腿上,他当时闷哼一声,差点没站住。
简宛宛舒了一口气,问:“那你和爸爸说了什么呀?”
“男人之间的秘密。”祁泽墨卖了个关子,“那么快就不关心我了?我这回把事情搞定了,都不来表扬一下我?”
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简宛宛却认真地站起来,踮起脚,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示意他稍微低下头一些,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
“这就算表扬?”祁泽墨挑眉,明显不满。这是简宛宛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实际上他的心跳也快了一拍。
得到她和家人的承认,他离娇妻爱女的生活目标,又进了一步……
简宛宛在心里吐槽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忽略了一旁坐在沙发上,一边吮手指,一边好奇地看着的闹闹。直到闹闹跳下沙发,抱住简宛宛小腿,仰着小脸道:“妈妈,亲亲!”
39心甘·情愿
简宛宛抱起闹闹,在她脸颊上亲了两下。闹闹小手掌捧住简宛宛的脸,回赠她一脸口水……
简父简母买菜回来,菜色丰富程度直达过年招呼串门亲戚的标准,简母在厨房里大展身手,煎炸蒸煮样样上场。
简宛宛给简母打下手,祁泽墨、简父和闹闹在客厅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