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宛宛只能待在公司不出门,秦清道:“还是冷处理,先避开风头,观众都是健忘的人,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杨安如那边什么说法?”简宛宛问。
“她一声不吭,看好戏呢。”秦清讽刺道,“还真搞得跟个苦情女、受害者似的。”
简宛宛接着问:“查出是谁干的吗?”
“还没,对方背景比较厉害,一点都没透出来。”秦清说,“十有八.九是杨安如,除了她,谁没事闲着黑你啊?”
简宛宛觉得自己就像个傻逼,之前还去维护她。
在娱乐圈里,最难测的,是人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以后记得,有些人,是要多防着点。”秦清正色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单纯了。”
简宛宛意识到之前没有感到杨安如暗藏的敌意,这回被人背后捅一刀,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认不行!
她的戏主要出现在前半段,后期就没什么露面的份儿了。这么一闹,邵晓刚又减少了她的戏份,她很快就拍完所有的戏份。“近期公司不会给你安排活动,你就当休假吧。”秦清道,“尽量别外出,被狗仔逮着有你受的。”
她点头,“嗯。”——
*——*——*——
前阵子高强度的工作没有压垮简宛宛,她一闲下来,却病来如山倒。
半夜时感到口干舌燥,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热得她脑子都有点发晕。把手放在脸上,温度烫的惊人。
刚开始,简宛宛以为是空调温度调高了导致的。后来心里愈发慌乱,找出温度计,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小口小口抿着,滋润着干燥的嘴唇。
一量温度,39度。
家里没有退烧药,如果不吃药,说不定明天起来就烧傻了。
她穿好衣服,脑袋晕晕乎乎地出门,准备去药店买点退烧药。
开门,下楼,在单元门口看见祁泽墨。
他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有点疲惫,听到楼道里传来的声音,一抬头,看到小脸红红的简宛宛,“三更半夜,你跑哪里去?”
“祁总,”简宛宛嗓音沙哑地惊人,“我有点不舒服,去买药。”
祁泽墨放下行李箱,两步走到她身边,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你在这里等我,我送你去医院。”
“不打紧,我去买点药来就好,不用去医院。”简宛宛拒绝,她怎么敢劳动总裁大驾?
“少废话。”说着,他拉回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把行李放到屋里,再下来,“走吧。”
简宛宛没办法,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向车库。夜晚的风很凉,稍稍纾解了她的燥热,她紧了紧羽绒服,低头走路。
到医院急诊室,医生给她打上吊瓶,祁泽墨去取药。
输液大厅里空荡荡,只有几个人坐在里面。电视开着,不知在放什么节目,冰冷的液体输进身体,简宛宛有一瞬间的恍惚。
祁泽墨拿着药回来,说:“你睡吧,我给你看着药水。”
说着,将她的身体按向椅子靠背。简宛宛觉得脑袋很沉重,实在熬不住了,轻声道“谢谢”后,就闭上眼睛。
祁泽墨微微转过头看她,简宛宛睡着之后还不太安稳,不知是不是做恶梦了,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
平时红润的唇瓣现在干燥地开裂,脸蛋也因生病的关系,红得不正常。
祁泽墨清晰地感受到心里涌过一阵异样的情潮,他知道,这叫心疼。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秦清,语气透着不悦,“她怎么会突然病了?”
“宛宛病了?”秦清在半夜被手机铃声惊醒,本来想大骂一顿,是哪个不识相的这种时间打电话过来。一看是老板,立刻有不好的预感,这不,被兴师问罪了吧?
秦清焦急地问:“没事吧?”
“发烧。”祁泽墨继续说,他前几天在外出差,也看到了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全部说一遍。”
秦清把简宛宛和杨安如的事件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最后问:“祁总,这事……”
“我会处理。”祁泽墨简洁地回答,挂了秦清电话后,又打了一个给林城,“你这几天怎么办事的?把新闻给我压下去,还有,杨安如雪藏半年,最近的通告和奖项,全部换人。”
“是。”林城听到老板的口气那么冲,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心想,是不是简小姐向老板告状去了?